25西奴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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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你無恥,是看你當着雙方數十萬兵馬撒謊可笑!你的人能控制內城多少?控制外城多少?還想讓我王府親眷受牽連,倒是你女兒,這時候怕已經成為階下囚了!”藍富以為張奇峯在城外,不知道城內情形,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得如此詳細。忽然,他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為了掩飾自己沒有控制全城的實情,他特意讓最親信的幾部兵馬駐守在城中各方勢力的分隔區域,同時,用重兵控制皇城,這樣有皇帝在手,心裏踏實不少。可張奇峯這麼一説,那些兵士再想想自己的佈置,肯定會明白實際情況。看來要想想怎麼防止手下的反叛了!就是這樣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他還在想怎麼防止部下反叛,而不是考慮如何抵禦敵人,看來説藍富為人刻薄寡恩也真不算是冤枉他。

就在他盤算着怎麼預防手下人的時候,忽聽得城內一陣騷動,藍富跑到城牆內側,只見從外城裏殺出無數的軍馬,而御林軍則節節敗退。藍富正驚疑間,城外又是三聲炮響,緊接着殺聲震天,張奇峯開始攻城了。

“快,把城外的人先壓下去,”藍富大吼道:“他們沒有器械,使不上力氣的!”但那些士兵已經有人開始尋思退路,趁着混亂,逃跑的人越來越多。藍富和幾個將領揮劍砍殺,可就是止不住越來越多的逃兵。

“永安王進城了!”

“藍富死了!”外城裏的兵馬混戰在了一起,為了瓦解御林軍已經瀕臨崩潰的士氣,那些進攻的隊伍裏飛出各式各樣的消息。但很快,城門真的打開了,胡蠻騎兵和羽崖軍騎兵殺入了城中。混戰中,他們專找御林軍殺,不多時,就將御林軍逐漸殺散,衝出人羣的羽崖軍和胡蠻人,直接奔向他們的目標,首先就是外城的幾個府庫。但當他們拼盡全力殺入進去後才發現,那些府庫居然都被搬運得差不多了!失望之下,他們將怨氣撒到了看守的御林軍身上,但御林軍已經被得走投無路,也不再逃命,而是奮起反抗,雙方死傷立時都多了起來。不知誰從那些守軍嘴裏得知,府庫中的錢糧都被御林軍運送到大營了,他們漸漸的放棄了跟御林軍拼命,一個比一個跑得快的殺向御林軍大營。

當然,也有一部分殺向了內城,想去內城府庫碰碰運氣,而且內城王公大臣住的不少,府庫如果不能找到東西,正好拿他們出氣!

可內城九個城門中,只有北面三個,東面兩個是御林軍把守,已經沒人看管了,其他的西面,南面四個城門都是原京師八衞守護,他們不敢闖也闖不進去。好在,他們多數是從外城東城四門殺進來的,就近直接進了內城,只有少數想去西南碰運氣的多走了冤枉路。

內城的府庫也是空空如也,氣急敗壞下,這些殺紅了眼的竟然殺奔了皇城,但他們進皇宮大搶特搶的夢還沒有清醒過來,臨近皇城的街道上,陣陣密集的箭雨來,就將他們很多人留在了夢境裏!

“羽崖軍,胡蠻騎聽着,奉永安王諭:爾等可直接去外城北的御林軍大營,不得侵擾皇城,否則格殺勿論!”一個身穿金甲,高大魁梧的金獅衞將軍對他們大喊着,阻止其前進。而他身後更是有數不清的金獅衞打扮的衞士,或站或蹲,手持當年海明珠用過,殺得他們心驚膽寒的連環弩,冷冷的盯着他們。雖然是殺紅了眼,可他們也不敢拿命去拼,而且既然對方都説是張奇峯的王諭,也就更不敢違抗,紛紛轉頭向北奔去。

隆盛帝面沉似水的坐在御座上,看着底下大臣們團團轉。

“報…”內監急匆匆跑到金殿外,奏報道:“陛下,永安王已經平定大將軍藍富的叛亂,現已出榜安民,隨後就將進宮見駕!”

“這下好了,總算是安定了。”

“未必,大將軍回師的時候不也是…”

“藍富是兵敗逃回,怕被懲罰,鋌而走險。永安王呢?王爺可是逃出去調兵回來救駕的!”

“人心難測呀!”

“別瞎猜了,反正都這樣了,無論永安王是是忠,你能怎麼辦?藍富就能控制京師,永安王能擊敗他,你説勢力有多大?”底下亂哄哄的,但隆盛帝還是聽到了大臣們議論的內容,他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可內心卻是烈的不得了,到底張奇峯會怎麼樣?會不會藉機奪取皇位?

“陛下!”正在紛亂之時,一人忽然出班朗聲奏道:“臣以為,無論如何也要先讓永安王進宮,否則就真的國無寧了!”原來是趙平功,他不理那些朝臣的議論,説道:“陛下,如果永安王要造反,那麼以他現在手握重兵,攔也攔不住。而如果永安王沒有反心,只是平定叛亂,匡扶社稷,那麼讓他入宮又有何妨?更何況,招功臣覲見乃是常理,反而若是拒絕其入宮見駕,其必然以為皇上對其有了疑心,那麼到時候若是真反了,誰能承擔?”本來還有些大臣想要反對,可被趙平功這麼一問,也沒有敢出聲的了。説到底,張奇峯的兵馬在外面等着,只要他想,讓不讓進宮都是一樣。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不如賭他是忠臣,不會反。想到這裏,隆盛帝,説道:“命武安侯趙平功為欽使,永安王入宮覲見!”走到宮門口的張奇峯正要下坐騎,卻被趙平功攔住,説道:“陛下有旨,準永安王騎坐騎入宮,以體現大夏之威嚴。”張奇峯按禮節推讓,但被告知是隆盛帝特旨,他便再次上了龍馬獸。在士兵歡呼聲中,張奇峯一人走在皇城正門內,正中央的,原本只有皇帝可以走的御道上。按照大夏禮制,只有立下特殊功勳,而且必須是攸關社稷的功臣,才被允許走這條路。上次,讓功臣走這條路,還是平定澀谷特部對大夏的侵擾,隆盛帝大賞功臣時,離現在有幾十年了。

到了金鑾殿外,張奇峯下了龍馬獸,正要將間佩劍,解下,趙平功又攔住,説道:“奉皇帝口諭,永安王以武功威懾羣小,護國安邦,準佩劍上殿!”張奇峯又挎着寶劍,身後揹着本來也可以帶上殿的鎮國鞭,大步進了金鑾殿。

“臣永安王張奇峯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行禮後,隆盛帝用顫抖的聲音道:“平身,給永安王賜座。”張奇峯謝恩坐到一邊。

“陛下,大將軍藍富犯上作亂,其黨羽大部已經被清剿,藍富本人及一些親信出逃,暫時未能抓獲,臣擔心京師安危也未敢派重兵追繳,具體還請皇上定奪。”張奇峯沉了沉,説道:“另外,臣已經知道魯陽王犯上做亂之事,所以,臣已經先調集了五萬羽崖軍北上,力爭將叛軍阻擋在涼山口外。”

“不知愛卿有幾分把握將叛軍阻擋住?”隆盛帝還是擔心抵擋不住。

“魯陽王的兵力據説有近二十萬眾,五萬羽崖軍就是到了涼山口,那裏充其量也不過是七八萬的兵力,是不是薄弱了些?”

“陛下,涼山口易守難攻,魯陽王的兵馬隨眾,卻一時也未必能夠攻下。而且,別的不好説,若是布林格爾領兵,那臣敢斷言,他絕打不下涼山口!”張奇峯信心滿滿“布林格爾善於野戰,可野戰尚且打得一塌糊塗,如何能攻城?”説到這裏,張奇峯忽然話鋒一轉,道:“陛下,胡蠻諸部已經被降服,其首領表示願戴罪立功,臣已經將他們帶來,此次平定藍富的叛亂,他們功不可沒。”隆盛帝聽出了張奇峯的意思,是要自己封賞之類的,可胡蠻人攪和的自己寢食不寧,若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把藍富派到外面去,京師也就不會亂,藍富也就不敢有心造反。但張奇峯已經説了,他們立了大功,而且,這時候不可能撥了張奇峯的面子,當下,隆盛帝賞賜胡蠻黃金千兩,白銀一萬兩,錦緞一萬匹,糧食十萬擔。並且説明,如果再立新功,帝國不吝賞賜!張奇峯讓布桑莫蘭安排人,將糧食送回了胡蠻,金銀錦緞直接賞賜給了那些騎兵。有了這些賞賜,胡蠻人心中的狂野獸一下子被發得無以復加,如果不是布桑莫蘭嚴加約束,甚至都怕他們瘋狂起來自己把營地燒了。

羽崖軍由於已經是帝國軍隊編制,所以,只賞賜了金銀錦緞等財物,糧食就沒有了,不過,張奇峯向隆盛帝請旨,為了讓眾軍有向前之決心,立下大功的前五個士卒,將封為伯爵,傳三代不降。而立功的將領則爵晉一級,官升三級!雖然隆盛帝不太想給這些個爵位,因為封爵就要有食邑,多了肯定會影響朝廷的進賬。可張奇峯如今手握重兵,魯陽王的兵馬還要指望他去抵擋,也只有照他説得做了。

張奇峯退出皇宮,看見櫻子正和娜等女衞一起,等着他出來。

“主人,您可出來了。”櫻子上來説道:“王府出了大事,軒轅先生和趙先生有些支持不住,讓婢子來請您速歸!”一聽説王府出了問題,張奇峯縱身上了坐騎,向府中飛馳而去。路上,櫻子簡要説了王府中發生的事情,而最讓他震驚的是,三叔張嘯海被人刺殺了!衝到了王府外,門口已經有不少侍衞看守,但這些人顯然是新面孔,見張奇峯過來,攔住去路道:“奉王爺旨意,永安王府清理門户,謝絕來客!”旁邊一個認出了張奇峯,忙推了旁邊那人一下,賠笑説道:“王爺,二爺説要先清理門户,怕有人驚擾了王爺,所以,王爺暫時還不能回府。”聽他説王爺,其他的侍衞們顯然十分緊張,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戒備的看着張奇峯一行人。

“你知道本王的身份對吧?”張奇峯問話,那個人不敢不答。

“是,小的等都知道王爺身份。”

“既然知道本王身份,還敢聽張嘯安的話,阻攔本王回府?”張奇峯眼神很凌厲,那人嚇了一跳,卻只有硬着頭皮説道:“小的們不敢觸犯王爺,可二爺的命令小的們也要聽,求王爺別讓小的們為難。”不過,他嘴上客氣,手上卻暗中比劃,讓眾人準備。侍衞們紛紛將手按在了刀上,有兩個偷着跑回了王府。

“好好好,你們倒是忠於職守呀,哈哈哈哈哈…”張奇峯忽然仰天大笑。猛地,他收了笑容,朝那個侍衞勾了勾手指,那侍衞雖然害怕但看身後這些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心裏也有了底,便靠了過來,陪着笑問張奇峯道:“王爺,您老有什麼吩咐?”張奇峯伏在他耳朵上説:“看在你這麼忠心做狗的份兒上,讓你死得痛快點!”説完,那侍衞只覺得口一涼,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張奇峯,最後看到的只是張奇峯手裏拿着一團血淋淋,還在跳動的東西衝他晃了晃,便不甘的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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