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夢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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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知張奇峯想要見自己,並且是要儘早見面的時候,軒轅朗也有些動。
雖然隱士很多,但多數隱士更多是得不到官府或者説就是那些實力人物的賞識,而又沒有什麼別的本事才隱居的。軒轅朗則是沒有遇到他看得上眼的人物,無論是他拜見過或是尋訪過他的人物在他看來都不是值得投效的。
今天他來拜見張奇峯,雖然從天象上説,張奇峯不是池中之物,但他也怕自己所見有差錯,儘管他對自己的觀天之術有絕對自信,可這畢竟是關係到自己一生所學能否盡情展示的事情。當然,他也有那麼一絲擔心,怕張奇峯不肯用或不肯重用自己,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吧。
所以,今天他一早起牀後仔細的梳洗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於海威派來接他的轎子到門外時他已經焦急的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坐在轎子裏,一路上他腦子裏不停的盤算着自己對天下大事的分析,還有他據張奇峯在用兵打仗時顯出的脾氣秉
來,爭取把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現在張奇峯面前。如果能夠得到張奇峯的賞識,那麼自己一生所學盡情得到施展後,他很快就能壓過一直熱衷名利的神農鶴了。
忽然,轎子停了下來,於海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軒轅先生,咱們到了,請下轎吧!”説着,一個軍士將轎簾掀起,軒轅朗邁着四方步,不疾不徐的從轎子裏走了出來。
可他看到四周的情況不由得一愣,原來,看周圍高大的圍牆,確實該是親王府邸,可看到旁邊狹小的只有一個家人看着的小門可以知道,這裏應該是側門。看到軒轅朗遲疑的樣子,於海威有些歉意的説道:“世子與先生相見,現在還不好讓太多人得知,畢竟世子還沒有繼承爵位呢…”軒轅朗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止住於海威的話道:“正該如此,不必掛懷!”説着示意於海威引路,於海威忙引着他進了王府,從小路去見張奇峯。
“世子,”守衞在張奇峯獨立院子門口的,女侍衞利卡婭稟報道:“軒轅先生來了!”軒轅朗身材在北方男人中也是中等,可站在利卡婭面前卻明顯矮了一頭。
其實,帝國有不少西陸女人,特別是京師中,有的是做歌舞伎,有的是開店做生意,當然,皮生意也不少,帝國風氣
靡,自然有達官顯貴大富之人想嚐嚐西陸風情。而西陸女武士其實也有,身材也是頗為高大,只是,像眼前這樣身材高大且長相出眾的很是少見。
可軒轅朗沒想到的是,張奇峯讓請他進屋時候,竟然有一隊同樣身材高大豐滿,且美豔誘人的女侍衞從屋裏出來,雖然穿着威武的西式鎧甲,但卻是更加增添了她們的神秘
!軒轅朗生怕自己出醜,努力的控制了一下心境,勉強鎮靜後才進屋拜見。
“軒轅先生辛苦了!”沒想到張奇峯竟然站在房門口來接,他笑着拱手道:“先生屈尊前來,本該遠
,可為了避嫌也只好如此,先生委屈了。”其實,按照帝國規制,軒轅朗見到張奇峯要行跪拜叩首之禮,即便他是文明天下的名士。
可張奇峯竟然到了門口接,還一個勁的説自己委屈,若非他定力不錯,怕是真要當場淚
滿面了。饒是如此,他那
動的神情還是在臉上有所反應,不過,這也是張奇峯想要的。
“世子抬舉在下了!”軒轅朗腦子裏飛速的斟字酌句“想朗不過一介布衣,雖有些俗名,卻也不敢勞世子大駕。世子名門貴胄,身份尊貴,而以一人之力平定倭奴之亂,更是現今帝國罕有之少年英雄,大展宏圖指可待,蒙不棄見招,朗真是惶恐之至。”説着向張奇峯深深一拱。看他沒有像一般名士那樣,或是狂妄自大,或是巴結顯貴,而是恰如其分的表現自己,張奇峯基本上可以斷定此人可以為自己所用,或者説,至少是個可用之人。
分賓主落座,女衞們上茶後,於海威識趣的退了出去,屋子裏除了張奇峯和軒轅朗外,只有尼婭和帕琳娜兩個女衞侍候了。
“前於書密郎稱先生有事要來賜教,不知先生所為何事?”軒轅朗雖然覺得張奇峯有些太過直白,但卻也覺得他是看重自己,便微笑道:“賜教不敢,不過對於眼下的局勢,草民有些看法,想説與世子,盼世子指正。”
“那先生請講!”張奇峯神鄭重的説:“在下確實想聽聽先生怎麼看這天下大勢。”
“這…”軒轅朗看看他身邊的兩個女侍衞,有些遲疑。張奇峯卻是哈哈一笑道:“先生但講無妨,最不用避諱的就是她們了!”看張奇峯這樣説,軒轅朗也就不再在意的説道:“天下大亂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世子大展宏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張奇峯想了想説道:“先生説得太過絕對了!雖然四夷犯境,但均以被打退,而且,當今皇帝也是一代雄主,我帝國國事蒸蒸上,怎麼會天下大亂?”軒轅朗笑道:“世子是明知故問?四大親王家控制了帝國三分之一的土地,和近一半的軍隊,皇帝睡覺可能踏實?”
“而且,若皇帝真是個無能之君也就罷了,可當今的皇帝年輕時候也是披荊斬棘,力挽狂瀾的人物,雖然現今貪圖享樂少了些雄心,但絕對能看出這些事情來,也就有了最近的一系列舉動。”軒轅朗侃侃而談“面對皇帝的行動,四家肯定會反手,像這次,皇帝命定南王世子去軍前效力就是一樁。”説到這裏,他看了看張奇峯又接着説道:“其實,皇帝命世子南下平倭,布林格爾東出關外也都是想要斷四家的香火,雖然魯陽王還有子嗣,而永安王家也有後嗣,但無疑,最有實力,最優秀的,就是世子還有布林格爾。”張奇峯聽了不由自主的點頭,確實,魯陽王家雖然還有幾個王子,但最有出息的還是號稱東天柱石的布林格爾,只是布林格爾這次沒有出彩,但能夠在亂軍中保住命,也證明他有些實力。
而自己家裏,雖然還有個兄弟張奇巒,但雖然自己很喜歡自己這個兄弟,可不得不承認,若是自己這個兄弟繼承王位,怕是連那個陰損的二叔都鬥不過。自己大破倭奴,天下盡人皆知,而且還捎帶着把麗句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國主金英澤給抓住了,皇帝必須要有個樣子,才大封特封自己,以便遮掩他想謀害自己的意圖。而後面給自己下密旨,要徹查京師中的暗,就更加沒安好心了。
看張奇峯深有所的樣子,軒轅朗其實也是放下一半的心,自己的看法被接受,就表示成功了一半了。
“不過,帝國數百年基業,雖然腐朽,卻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且各方勢力關係織複雜,互相牽制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怕是還要保持這種脆弱的均勢很久。”軒轅朗説道這裏,張奇峯開口道:“確實,只是這均勢該如何打破?先生可有計策教我?”
“不敢當這個教字,可在下卻有一策,使這均勢打破!”軒轅朗有些驕傲的説道:“此策分為內外兩計,於內,要着力挑動有分量的勢力按捺不住,讓他們先行啓動,這樣凡是有實力奪取天下的各方人馬必然都會行動起來,那麼世子就可以冷眼看熱鬧,順便破除有礙於自己發展的對手。”接着,他又説道:“這於外嘛,就是要藉助外力,將京師中的力量調出一部分,這樣,那些想活動的勢力才會更加有膽子行動,而且,也方便世子的活動!”
“那麼先生是不是已經有了可行之計?”張奇峯看他表情鎮定自若,知道肯定是有備而來,便問道:“若有可否即刻施行?”
“既然敢跟世子獻計,就必然有計可施才是。”軒轅朗笑道:“草民一直注意京中各方勢力的動向,雖然實力有限,不能盡知,但卻也可以看出端倪。”説着,他仰頭思索了一下説道:“這京師中的亂首先要從裏面亂,從皇帝后宮亂起。”張奇峯被他説得一驚,心裏險些動了殺他的念頭!自己也是偶然看出宮中要出亂子的,可他竟然能夠知道,莫非是受誰差遣,前來刺探的?可軒轅朗接下來的話解開了他的疑惑。
“德安太子雖然志大才疏,但卻是一心為江山社稷着想,他平裏多有犯
之言,皇帝也多是申斥一番罰其閉門思過而已。可為什麼今次竟然直接將其下獄?”張奇峯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裏有些問題,但又看不出哪裏不對。
“皇帝的皇子中,有三個成年的皇子可以直接繼位,而德安太子因為行事莽撞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朝中多有廢德安太子,改立霍民太子為嫡子的動議。”這些張奇峯也知道,他從軒轅朗的話裏似乎抓住了點什麼,但又説不出來。
“皇帝對德安太子更多的是憐憫,德安太子生母乃是皇帝未登基時候的偏妃,出身本是個婢女,所以,雖然有了長子德安,卻也很是受氣。江皇后善妒,又是鎮國公之女,當時皇帝還多有倚仗之處,所以,也就不便深究,最後終於導致德安生母憂鬱而終。”張奇峯似乎明白了。
“這兩年霍民太子的勢力大漲,他一直仗着母親孃家的勢力,不拿德安這個兄長放在眼裏。可要想繼承皇位,還是要皇帝認可才成。”軒轅朗的話意思也逐漸明白了。
張奇峯仔細想想,覺得也是。霍民太子平裏與文臣們打得火熱,
詩作對舞文
墨,浸情於詩畫當中。而且,他對於練兵似乎也頗有心得,自己訓練了一隊士兵,居然比大將軍藍富麾下最
鋭的御林軍都不差,他還將練兵心得寫書,分發於各地,以博取野名。
而他的母親江皇后,為了幫助自己兒子奪取大寶,居然讓孃家親族及門生故吏去陷害與德安太子好的官員。雖然,事後被皇帝發現,在大發雷霆之餘,下旨罷免了不少官吏,可她自己孃家卻幾乎沒有受到什麼直接的損傷。依舊我行我素,去給傾向於德安太子的官員們網羅罪名,蒐集罪證,只是做得更加隱秘了。可要説霍民太子敢就此造反也是有些過了,畢竟他手中並沒有什麼實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