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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陳曦跟前,沒入他掌心。
嗬!
陳曦嚇了一跳,抓住墨漩的肩。
“這是天道有延遲?還是天道生了靈智能溝通?”墨漩道:“天道有靈,但無智,如初生嬰兒。”嬰兒可以教養。
陳曦想了想,繼續道:“只會噬靈氣的妖鬼都有氣運,我對你這麼好,不給點氣運嗎?”一絲麥芒一樣細的氣運憑空生出,落在陳曦頭頂。
陳曦搖頭道:“太少。”氣運從麥芒變成針尖。
陳曦笑道:“不夠,聶小倩的都比我這大百倍。”氣運沒有變化。
陳曦用拂塵頂着下巴,覺得這世界天道果然奇葩。
墨漩連化形天道都見過多個,這種只有簡單靈的天道早已見多不怪,對他來説,不能溝通的天道算不得世界。
兩人往北走,陳曦在繚繞的陰氣鬼氣中找到森森妖氣,將喜吃人的山魈收進葫蘆,傳送至道場做苦力。
陳曦抬頭問:“有沒有功德?”一點芝麻大的金光落在陳曦手心,沒入。
如果不是陳曦靈鋭,還看不見。
翻過北山,有官道,走沒多遠,就見前方岔道口立着個茶棚。
第68章聊齋世界捉鬼種田(7)夏裏辰時未過,
頭就已
大。
道路岔口有大樹遮涼,五六個推車挑擔的村漢坐在樹下喝水吃餅,互相扯着閒話。正説着,只見道路盡頭走來一個年輕道士。
或許不是道士,而是富家公子游戲。
道袍的式樣很少見,又是易髒的白,外袍還拖在地上,再看那頭上的珊瑚簪,還有那玉柄金絲的拂塵,一看就貴,最後看那臉,比小娘子還俊,笑起來讓人煩惱全消。
陳曦朝打量他的村民笑了下,目光落在對面茶棚上。
棚子不大,掛着蘆蓆遮陽,鬼氣如煙。
“公子。”休息的村民準備走,一個老漢解下間竹筒,朝陳曦招手道:“我這裏還有些山泉水,清涼解渴,不如來樹下歇息。”陳曦朝對方頷首,還沒説話,茶棚中走出一年輕婦人,站在門口朝陳曦打招呼。
“公子一看便是富貴人,穿着道裝像是天上仙人下凡,哪能席地而坐跟泥腿子喝一筒水,我這裏有好茶……”説話間,眯着眼睛瞅向老漢。
老漢臉一變,
出畏懼之
,將竹筒放在石板上,挑着擔子快步跟上前面的村民。
“當家的,沏好茶。”年輕婦人回頭揚聲高喊,熱情將陳曦進茶棚,目光在陳曦簪子和拂塵上梭遊,臉上笑容越來越媚,俯身用帕子擦拭板凳桌子,
出大片白/花/花的
/脯。
面貌憨厚老實的年輕漢子端着茶壺過來。
“公子……哎呦,看我這嘴,應該叫道長才是。”婦人嬌笑着輕輕拍打了下自己嘴巴,伸手來拉陳曦,“道長快坐,這是奴家自制的好茶,最是清涼解暑……啊!”婦人還沒觸到陳曦手腕,被憑空出現的閃電弧光擊中,人型不穩,化成一團扭曲鬼氣。
端茶的男鬼慌忙往地裏鑽。
陳曦甩了下拂塵,無形的結界升起,將茶棚與外界隔絕開來。
男鬼半個腦袋鑽進地裏,然後像撞上鐵板,被彈了出來。
女鬼勉強恢復人型,團在桌子腳邊,瑟瑟發抖。
陳曦從壺中一杯茶嗅了嗅,“除了水莽草,還加了……/藥?”男鬼磕頭求饒:“道長饒命,我夫婦也是被人所害,只有找了替死鬼才能投生。”
“除了找替死鬼,你們還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吧。”陳曦翻倒角落裏怨氣凝聚的陶罐,灑出一堆金銀玉佩鐲子釵環等。
畏畏縮縮磕頭求饒的男鬼突然變得猙獰,烏黑尖利的指甲足有尺長,張開血盆大口,牙齒外凸,撲向陳曦。
“野道士多管閒事!了你的陽氣……啊!”男鬼撲在半空,不知道撞上什麼,大叫一聲,鬼體渙散,分成十來塊,每一塊都變成不同的鬼,只剩頭還是他自己。
陳曦看向墨漩。
墨漩依舊託着水晶雕琢,但衣襬搖晃,尾巴正縮回去,嘴裏解釋道:“剛才想透透氣,他自己撞上來。”男鬼不小心撞到墨漩透氣的尾巴,撞出一堆缺魂少魄的鬼。
陳曦掃視一圈,來到茶棚後堆柴火的空地,指尖點了點地面。
泥土湧動,十來具屍骸擠出地面,有的死了幾十年已經變成白骨,有的死了不過月餘。
陳曦看向只剩頭的男鬼問:“需要找這麼多替死鬼?”鬼頭憤恨的道:“都怪那祝書生,他自己不想找人替死,也不準別的鬼找,我夫婦只能想辦法多攢些金銀,打點陰差閻王,找機會投生。”俗話説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能通神。聊齋中確實有幾篇説地府黑暗的故事。
陳曦對祝書生更興趣,因為祝書生在《水莽草》篇結尾的時候,被天帝封了‘四瀆牧龍君’。
四瀆是江、河、淮、濟四水,這四瀆牧龍君到底是四瀆之神,還是‘牧龍’之神?
以前陳曦就好奇,如今道侶是龍,更好奇。
“祝書生家住何處?”鬼頭稱在城南槐樹巷,又罵那祝書生原本也是被水莽鬼害了,變成鬼後卻把原來害他的女鬼捉來當媳婦,伺候母親和兒子,附近的鄉民誰若是中了水莽草毒,家人到祝家祭拜,祝書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