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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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頻頻擦過沈驚鶴的耳廓。
“怎麼現在還害羞了?剛才是誰説要用手幫我?又是誰拽着我的手——”
“梁延!”沈驚鶴渾身一靈,面紅耳赤地瞪着頭頂那剛引導自己領略全新世界的男人。眼前隱約閃過的白光,渾身難以抑制的戰慄,咬着被角隱忍的神情,亂七八糟的記憶一下又重新衝上腦海,連着男人灼熱呼
和帶繭掌心的觸
都讓他心跳不已。
明明説好只有自己幫他的……
梁延寵溺地沈驚鶴髮頂,又俯身在他腮邊偷了口香,這才牽着他的手走去廳內桌前用膳。
接了帕子就早早溜走的成墨已然在飯桌前等候了,他揭開陶盅的蓋子,用手在外壁試了試温度,皺起了眉頭。
“主子,這白米粥……咳,這白米粥久了放得有些涼了。可要奴才再重新熱熱?”
“不用了。”沈驚鶴被梁延按着肩坐下,摸了摸自己尚有些發燙的臉,“……涼點也好,先這麼將就着吃吧。”成墨答應了一聲,正準備拿碗給二人舀粥,卻被今
格外殷勤的梁將軍劈手奪下。
“我來吧。”梁延嘴角的笑容就沒壓下去過,一偏下巴示意成墨先退下。
成墨識相地撒了手溜之大吉,梁延盛了滿滿一碗白米粥,回身送到沈驚鶴面前的時候,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灑了一點在他手背上。
“哎呀——瞧我這笨手笨腳,着實對不住。”梁延目光幽深地低頭凝視沾了稠白米漿的手背,畔笑意愈發張揚,哪裏找得出半分歉疚的樣子。
沈驚鶴不可思議地瞪大了一雙眼,看着自己手背上黏糊糊白兮兮的體,氣得全身發抖。明明是早已放涼的米漿,卻將他整個手背連帶整張面龐都灼得滾燙——“梁延!你給我等着!”第96章京城,洛街。
藍底白紋的酒旗在風中高高飄展,街邊酒樓內,掌櫃倚着酒櫃快速撥動着算盤,算了算這個月的進賬,面有愁。
然而這片愁卻與一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大廳毫不相稱,店小二託着菜盤滿頭大汗地穿行於飯桌間,時不時還得
空吆喝着招呼門外剛踏進來的客人。
大快朵頤之後,一個尖嘴猴腮、個子不高的男子一抹油嘴,端起桌上酒碗咕嘟咕嘟直往嘴裏灌。他一身平常裝束,點起大幾兩紋銀一罈的羅浮卻是毫不手軟,腳邊已是七歪八倒空了好幾壇。
眼見着那人放下酒碗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就要拔腿往外走,一直偷摸打量這邊的掌櫃連忙三兩步攔在他身前,笑容為難:“李家二小子,這個月你已經在咱們這兒賒了幾十兩銀子了。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你也體諒體諒我們做小本生意的,還是先……”
“滾開!沒眼的老東西。”那人一腳踹過去,口裏不乾不淨地噴髒,“孃老子的……忘了我爹是誰了嗎,啊?忘了老子就再告訴你一遍!我爹可是三皇子府裏採買的二把手,一天經手的銀子不知道有幾百兩,能少了你這點?”掌櫃閃避不及,被一腳揣中膝蓋骨,摔趴在地上。他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一股腦爬起來,討好地賠着笑。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知道的……”掌櫃心中苦笑,暗道你爹也不過是人家後廚一個説得上話的下人,若非主子偏偏是如今京城最炙手可熱的三皇子,自己又何至於如此低聲下氣,每月虧損良多仍小心翼翼給人當爺供着,絲毫不敢得罪。
“知道你還敢攔我!”那人酒氣沖天地又往前趔趄兩步,一雙油膩的小眼睛忽然不懷好意地眯起來,“——想要銀子啊?”掌櫃訥訥道:“實在是最近週轉不開,要不,要不你看着先把之前的賬——”
“之前的賬?之前的賬,哈!你若有本事,就直接上三皇子府找我爹要吧!哈哈哈……”那人氣焰囂張地大笑起來,肩膀故意用力撞開失魂落魄的掌櫃,大搖大擺走出去,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店內方才不敢吱聲躲老遠看好戲的眾人,此時又一個個不知從哪個旮旯裏冒了出來,邊回到桌前用着剩下的酒菜,邊放開了嗓門高談闊論。
“這個李二未免也太過分了點,我一月統共也沒來幾回,回回來都看見他在這兒白吃白喝。”有人嗤道:“呸!不過就是個地痞潑皮,若不是親爹老子撞大運進了三皇子府,這會子還不知在哪條街上閒打呢!”
“……唉,你説這同樣是人,怎麼人和人之間就差那麼多呢?”一個食客咂了口酒,忽然眼前一亮,“改明兒我也看看能不能攀攀關係。若是好運巴上了京裏那位爺,下半輩子我都能橫着走了!”
…
…
李二剔着牙搖搖晃晃回到自家那條街上,看見前頭一個面容平凡的人影,眯着小眼辨認了一會,興沖沖上前拍肩打招呼:“哎,是你呀?好幾天沒見着你了。”他身前的那個男子樣貌普通,扔進人羣裏三秒就再也找不到,聽見李二的話,輕輕笑了笑。
“最近過得怎麼樣?”
“好得很!”李二眉飛舞,“還不是多虧了你。自從上個月聽了你的話,把三皇子的招牌往那兒一擺,再沒人敢找茬兒挑事。對了,你要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酒樓好好
一頓。放心,不要錢!”
“好的,有時間一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