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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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白了嗎?”
“屬下遵命!”長戟齊聲往地面一戳,眾兵士直了脊背,高聲回答。
最後望了一眼已是一片蕭條凌亂的大皇子府一眼,宋毅滿是鬍鬚的面上隱隱出了一個詭秘的笑。一轉身,舉着火把同身後兩人頂着夜風匆匆離去。……“什麼,巫蠱?大皇子夜裏出事了?”沈驚鶴訝然地推開房門,瞪圓了眼看向天還沒亮就急匆匆敲響他家門的梁延。
“正是如此,聽聞陛下接到密報後震怒不已,連夜派了金吾衞前去搜捕大皇子全府。府中一個白鬚白眉的老道因為形跡可疑被捉去了,大皇子也被軟在府中,整座皇子府現今都被團團包圍了起來。”梁延一閃身進入屋內,解下了還沾着薄薄一層
水的外袍。外頭
出前的天仍是一片濛濛,不見什麼光亮,然而事態緊急,他也顧不得會吵到沈驚鶴睡眠,匆忙頂着淺淡夜
就叩響了他的府門。
“大概過一會兒出之後,京中便都會知道這個消息了。我有個舊時下屬如今在金吾衞當值,他才能提前得了消息,
些口風給我。”沈驚鶴順手替他接過外袍,掛在一旁的枝形木架上,臉
是一片難以言喻的驚疑,“可是,換做是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這件事情的……且不論巫蠱之術有多麼荒誕可笑,便是如今皇帝真有個什麼,有着三皇子在一旁,那位子可不一定輪得到他來坐啊。”梁延走到他身旁,摸了摸他的腦袋,無奈地喟嘆一聲,“你怎麼這個時候泛起傻來了?”沈驚鶴愣了愣,從最初聽到消息的驚異中解
出之後,他下一秒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對,是我犯傻了……”他呼出口氣,輕笑了一聲,“皇帝秋漸高,又一人獨坐在這個高處不勝寒的位子。若説還有什麼是為帝者恐懼萬分的,恐怕也只有這玄妙難言而又變幻莫測的陰陽命數了。他早就對幾個兒子的爭鬥疑心疑鬼,如今既聽聞有人膽敢詛咒於他,莫説是派人連夜搜查了,便是當即拿了我那倒黴的大皇兄下獄,旁人自也是無話可説的。”梁延看着他笑笑,“倒黴?你就這麼信任大皇子?”
“我不是信任他,而是太不信任另一人。”沈驚鶴眼神閃了閃,出一絲諷意,“巫蠱之禍,也虧得能想出這等罪名拿捏於其,着實有趣。”
“也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總覺得這事情背後遠沒有那麼簡單。”梁延側首看着窗外逐漸亮起來的天光,微嘆了口氣。
沈驚鶴臉也逐漸變得嚴肅,他思忖片刻,別開了視線。
“究竟是不是另有問題,一切都只能等着,等看那術士如何開口了。”※※※※※※※※※※※※※※※※※※※※一刷新就掉了兩個收藏,心痛兩秒鐘。
這兩天可能會更得比較勤奮!然而我也不知道啥時候就突然鹹魚了233[頂鍋蓋逃跑第61章陰冷濕的天牢深處,砭骨的寒風隨着木質牢門吱呀一聲的打開而颼颼灌進去,淒厲的呼嘯宛若鬼魅夜啼。
兩側的乾草垛上或倚或倒着遍體鱗傷的犯人,肥大的老鼠吱吱叫喚着從他們的傷口上肆無忌憚爬過。見到獄卒扯着獰笑走過,他們也只是機械而無神地轉動了一下渾濁的眼珠,沒有人發出半點喊冤的聲響。
哐當——牢門上的銅鎖被人暴地擰開,黑衣的獄卒走進牢內,看着雙手被縛、氣息奄奄吊綁在牢內橫樑上的術士,陰毒地冷嗤一聲。
“你行不行?這都一夜過去了,他還沒招?”站在一旁拿着鞭子息的紅衣獄卒見到長官似是不豫,連忙諂媚地湊近笑笑,“長官,這個妖道倒是硬氣得很,小人已經
了他百八十鞭了,人也昏過去潑了幾次冷水,仍舊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小人這就繼續教訓他,這就繼續!”
“行了,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黑衣獄卒不耐煩地推開他,一手將一個靛藍的包裹摔在地上。鬆鬆繫好的繩結倏然滑開,
出裏頭的幾捆銀針,還有一小瓶動物的污血。
那術士本已是氣息微弱地半垂着眼,見到那個包裹,神情卻是猛然動而恐慌起來,溢着血的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他被綁得已勒出烏青的手腕在腦袋頂上不斷掙扎着,似是想要掙
了束縛,將那個包裹拼命搶過來。
“怎麼,終於認得自己的東西了?”黑衣獄卒望着他陰狠一笑,拽過沾了鹽水的辮子就往他臉上重重橫一記。
大的刺鞭狠狠在臉上刻下一道血痕,術士的臉隨着鞭響猛地向左一歪斜,又在口中噴出一口血沫來。
“還……還給我……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術士嘶啞着嗓音開口,似是因為太久沒有説話,那聲音乾啞嘲哳,像是布被撕裂一般難聽又刺耳。
紅衣獄卒見狀,連忙狠狠在他臉上啐了一口濃痰,又在他肚子上使巧勁踹了一腳。硬質的靴尖剛好抵在腹部最柔軟的地方,讓那蒼老不堪的術士又是溢出一聲悶哼。
“大理寺卿大人破案如神,你這狗道士匆匆忙忙藏起來的罪證,又豈能逃過他老人家的慧眼!”黑衣獄卒慢條斯理地將衣袖挽起,將鞭子又在鹽水中沾了沾,拿在手中上下掂量着,“如今罪證已一應俱全,你是招還是不招?哼,依我看,你還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