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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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的藥,”許知愚道,“這樣可保存她的體力。”周徑點點頭,又翻開了書。許知愚起車窗簾子的一角,只見四野曠然,遠處山脈若隱若現,繁星灑了滿天。

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周徑聞聲道:“怎麼了?”許知愚指指窗外,周徑一看,隨意一笑道:“這個啊。北疆那邊,要比這裏還漂亮些。”許知愚心道:“若有緣,真希望可以去瞧瞧。”但他知道若是自己這樣説出了口,周徑一定想方設法地幫他實現。

他不想再以這種無聊荒唐的事情麻煩周徑了。

“今晚不歇了?”許知愚回神問道。

周徑笑道:“不了,這邊方圓幾里都沒有人家,都是野墳,偶爾有幾隻孤狼之類的東西,怎麼歇?”他話音一落,身旁本來正安睡的時雨眠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許知愚嚇了一跳,將她扶好,喚道:“阿姐?你醒了?”但時雨眠雙目緊閉,仍然咳嗽不止,整個嘴憋得白中透紫。

“念遲!”許知愚眉頭緊鎖,“快,幫我找到包裏的那個白藥瓶!上面寫了廿三的。”周徑照做,許知愚顫着手將藥丸取出,一顆顆進時雨眠緊閉的雙間。不一會兒,她的嘴漸漸恢復了紅潤,咳聲漸息,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阿姐?”許知愚有些緊張地看着她,“你怎麼樣?”時雨眠氣若游絲:“知……愚,咱們……走到哪了?”周徑答:“時姑娘再撐一會兒,天亮便可到了。”時雨眠苦笑,停了一會兒又着氣道:“知……愚,我裏衣裏……有一封信,煩你給、給……我爹孃。”許知愚一聽,正道:“我不,既然是你的信,那就要你自己給時叔和時姨。讓我代勞算什麼?”時雨眠又要開口,許知愚打斷她道:“阿姐,先別説話了。好好保存體力,留着見時叔和時姨才是正事。”説罷,他又餵了時雨眠一點藥粉,她便昏睡過去了。

許知愚鬆了口氣,周徑道:“怎麼回事?”許知愚憂心忡忡:“不知道為什麼,情況不太好。”他一把抓住周徑的袖子道:“念遲,你説,阿姐會不會、會不會在路上就……”周徑搖搖頭,盯住他的眼睛,反緊緊捉住他的手道:“知愚,不要亂想。你只需記得,現在唯有你能救她。”許知愚有些慌亂道:“可是,我的醫術實在太差了……一開始就沒能治好阿姐,她如今的情況,實在……”

“知愚,”周徑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人各有命。七分靠人三分靠天,你盡力而為就好。”許知愚喃喃道:“人各有命,人各有命……”周徑伸手摟過他道:“好了知愚,別想了。”許知愚一回頭,看到他被自己口水浸濕的衣袖還沒幹,心中的傷悲秋一下消散了七八分。

周徑看着他表情微妙的變化,微微笑道:“知愚,再睡一覺幫我洗洗衣服?”許知愚只想當即跳下車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車伕突然停了下來。

周徑起車簾,車伕道:“殿下,前面沒路了,先在此地歇息一會吧。”周徑同意了,便攜許知愚一起下了車活動活動。

不出一個時辰就到出了,東方已乍現朦朧的青。許知愚走到湖畔,隨手捧起一掬清水,嘶嘶道:“好涼。”周徑懶懶地笑:“當然。剛破冰的水,怎會不涼?”説罷,許知愚將手中的一捧冰水澆了周徑一臉。

周徑:“……”還不等周徑反擊,許知愚已經跑到八丈遠了。

他悄悄上了另一輛車裏,起簾子一角,偷偷觀察周徑的動作。

周徑先是俯在湖面,像是洗手,接着甩甩手上的水,便喊道:“知愚——”許知愚立刻噤聲,輕輕放下簾子,一動不動地候着。

沒想到,周徑直接上了這輛車,起車簾笑看着許知愚。

許知愚傻眼了:“你怎麼找到的?”周徑一邊上來一邊道:“你的衣服搭在車外了。”許知愚還沒説話,周徑伸手便順着許知愚的脖頸間探了下去。

他的手剛浸過冰一樣的湖水,許知愚只覺得身上被了一大塊冰,當即凍得發抖。可惜力氣不如他大,只好動來動去想要掙,一邊無奈地笑道:“啊,念遲,周哥,快拿走,好冷……”周徑一臉得意地笑:“怎麼?你剛才澆我水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時候?”許知愚慘叫道:“天地良心!我只澆了你一點點,你卻冰我這樣久。”眼看許知愚就要掙逃走,周徑抬腿將他壓在了身下。

一時間兩人離得極近。又由於周徑雙手在許知愚衣襟裏探了半天,後者的衣服已然鬆鬆垮垮搭在身上,裏衣之下的旎盡顯無遺。

兩個人雙雙愣住了。

暗夜裏,許知愚心跳的飛快,他盯着周徑清澈無比的眸子,再加上自己後背際又貼着周徑冰冷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心頭一動,身體竟慢慢發生了變化。

他伸手摟住周徑的後頸,慢慢地壓了下來。

這是一輛裝雜貨的車子,位置極窄,兩人又不敢出太大的動靜,只好在方寸之間纏綿了一陣子,便整衣起身。

許知愚意猶未盡地摟住周徑,道:“念遲,你幾時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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