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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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愚搖搖頭道:“我就想去看一眼他。”許夫人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快到晌午時分了,客人還沒到齊,秦|王府上樂聲悠悠,緞帶如雲一樣飄在枝杈上。
秦|王要辦的宴席,向來以奢華著稱。
今是他妹妹的大婚之
,更是鋪張華麗到了極點。
許知愚無心賞景,三步並兩步地跑向許知蕭所住的金鄉殿。
誰知他剛穿過一個花園,就有幾個面罩薄紗的女子將他攔住了。
“公子,殿下有命,不得讓人進入。”許知愚不理會,撥開她們繼續向前衝。
誰知那幾個女子齊齊跪下,有一位哭道:“公子,求您不要往裏去了。若是殿下知道我們放人進去,我們幾個都活不成了。”眾女子哀求道:“求公子饒命。”許知愚無奈地退後兩步,道:“罷了,你們只當沒看到我。”早知道這周謙心狠手辣,今才知道他竟到了如此地步。
許知愚嘆口氣,心道:我不從你們這裏進去行了吧,反正秦|王府這麼大,迴環曲折的小路多的是,我還愁找不到第二條路?
他在周圍繞來繞去,終於找到一處離金鄉殿僅僅一河之隔的地方。
河水清澈且湍急,但不知深淺。
遠處鐘聲陣陣,到午時了。
許知愚心一橫,將外袍一,深
了氣躍入水中。
水雖然急,但水下沒有什麼障礙,偶爾游來些小魚,輕輕擦過他的手臂。
雖然在中午,但秋天的河水實在有些冰冷,許知愚嘴凍得發紫,四肢上源源不斷的熱氣轉眼就被水
衝散盡了。
不多時他便游上了岸。
豔陽高照,許知愚抹了臉上的水珠,越過各種草木,他練地翻上了牆,一把推開金鄉殿的門。
許知蕭被五花大綁在座上,氣息奄奄。
許知愚走上前,許知蕭突然警覺地抬起頭,看到來人後,眼神又變得平靜下來。
“哥,你還好嗎?”許知愚將他手腳的繩子用小刀割開,一邊道:“難怪你讓我準備刀子,我還奇怪你要幹什麼用呢。”許知蕭彎下,想要錘錘自己已經痠麻的腿,不料一俯身便栽了下去。
“哥!你被他們綁了幾天啊?”許知愚一把扶住他。
看樣子,許知蕭並沒有中毒的症狀,應該沒有吃自己上次給他送來的東西。
而之後許知蕭給他寄信時,又讓他拿來一見效的藥物。
許知蕭啞着嗓子道:“知愚,藥呢?”許知愚一愣,從裏衣裏拿出一個紙包,道:“哥,前幾天的藥呢?被他們發現了?”許知蕭不答,將紙包裏的藥丸囫圇地服下。
屋內安靜下來,許知愚看他難受得説不出話,也不再問東問西。
“幾時了?”許知蕭道。
“午時。馬上就要……”話還未説完,金鄉殿的門突然被推開。
“什麼人?不懂敲門麼?”許知愚轉頭道。
幾個丫鬟身着玲瓏的錦緞,齊齊福身道:“時候到了,許公子該更衣了。”她們各自端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面裝滿了新郎官的衣物。
許知愚道:“有我在,放下我來吧,不用你們費心了。”丫鬟們面面相覷,許知愚搶過她們手中的盒子,冷聲道:“沒聽見?”丫鬟們退下了。
許知蕭突然開始咳嗽,許知愚四處翻找,終於在裏屋找見了茶壺。
許知蕭接過水,稍稍了口氣道:“你衣服都濕了,怎麼回事?”
“啊。”許知愚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還濕答答貼在身上呢。
不僅如此,他的頭髮也在不停地滴水。
許知愚搖搖頭:“沒事,我游過來的。”
“裏屋有我的衣服,換了去。”許知愚點頭,又道:“那她們送來的衣服……”
“我不會穿的。”許知蕭又咳了兩聲,平靜地道。
許知愚走過屏風後才看到真正的裏屋。
紅木桌椅上雕刻着各種奇異的花草和神話中的動物,屏風上是上等的刺繡,就連牀旁邊放的山川畫圖看起來都頗有來歷。
許知愚心中一直有些不好的預,在此時更加強烈了。
他總覺得,他們這個據婚的法子是成不了的。
看起來,周蓮是非他不嫁,許知蕭又是死都不要娶她,兩者看似形成了平衡。
但有最致命的一點,那就是許知蕭有退路,但周蓮沒有。
許知蕭可以不娶她,然後去娶其他姑娘;許知蕭也可以不做官,去道觀裏修道。
但周蓮不一樣,她有皇室尊貴的身份,無法事事隨心所。嫁給許知蕭,是她為自己謀的一點點結果。
周謙也知道,所以他儘可能要滿足周蓮這個願望。
這樣一來,就打破了表面上的平衡,他也就沒有什麼“可乘之機”了。
許知愚的腦子亂得很,他胡亂換了衣服,出門一看。
許知蕭已經沒了影子。
王府裏鐘聲陣陣,像撞在他的心上。
他跑去正廳,看到廳外行行列隊整齊的士兵,傻眼了。
這麼大的陣仗,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皇帝做在最高一層的席前,笑地看向台下舞裙翻飛的女子們。
許知蕭只覺得肚子裏一陣陣地翻江倒海,他還被人死死按着跪在一旁。
周謙上前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