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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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彆扭。
他把紙巾拿過來,隨手摺了一下,擦完鼻涕扔進垃圾桶裏。
讓他穿外套?他還就不穿了。
沈初飛快地吃完餛飩,端起碗“咕嘟咕嘟”把湯喝了個見底,嘴一抹重新爬上了牀。
他在車上睡得不踏實,醒了比沒睡更要累。
吃完飯身子都是暖和的,肚子沒那麼餓了,躺着更舒服。
枕邊的手機亮了亮,沈初打開來看,季澤給他發了條信息。
季澤:我去上晚自習了,還想吃什麼自己訂外賣,我去校外幫你取。
沈初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心道都八點多了,季澤還去上晚自習?
他這麼想着,就想發信息過去問問,結果字都打好了,又全部刪掉。
學霸跟他能一樣嗎?
不想理季澤。
沈初扔了手機,把自己舒舒服服捲進被窩裏。
季澤指尖微涼的觸似乎還停留在他的鬢角,沈初頓了頓,沒按耐住自己心裏那股燥熱。他抬手對着自己腦袋一通亂撓,最後自暴自棄地一蹬腿,不管了。
還沒有誰能像孟雨疏那樣對他。
沈初閉上眼睛,糊糊地想,像孟雨疏那樣,捧住他半張臉,修長的手指錯開耳
,
進發裏。
“艹!艹艹艹!”-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凌晨,沈初亂着一頭黑髮,拿着刷牙杯去水房。
季澤已經起了,正站在水池邊捧水洗臉。
少年晨間穿得單薄,臉上水珠滴答,手臂前都粘上了些許。
“兔兄。”季澤還弓着,扭頭就笑了,“早啊。”沈初的目光從季澤還滴着水的手指上不着痕跡地移開,輕輕“嗯”了一聲。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別的水池邊,自顧自地刷着牙。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病,看見季澤就想起了狼崽子昨天那副欠揍模樣。
明明聽見了,卻還要反反覆覆地問。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怎麼不一樣?只有我不一樣?為什麼只有我不一樣?”季澤一臉喜氣洋洋,狼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滾,別碰我。”沈初邊走邊罵,雙手就沒停下來去推直往他身上湊的大尾巴狼。
“吃飯吧?吃點飯再睡吧,”季澤跟在他身後,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唸叨,“不吃飯怎麼行?”為了打發他走,沈初隨口説了句要吃三條街開外的小餛飩。
他故意説的遠,想用此表達自己的嫌棄,結果沒想到季澤聽後,二話不説就去給他買了。
至於嗎?這麼聽話的嗎?
沈初惑了。
他想了一晚上沒想明白,直到看見了方恆,把他這兩個朋友換了個位置。
如果他讓方恆去買小餛飩,方恆唧唧歪歪後肯定也會去的。
替兄弟跑個腿怎麼了?
再説,如果有一天方恆説想吃跨五條街的大燒餅——特別想吃,不吃就會死的那種。
沈初大概也會紆尊降貴的替他跑上那麼一趟。
大概,會的。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方恆大清早就被沈初盯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事。”沈初收回目光,擰開水龍頭,彎洗臉。
-將近七點,沈初和方恆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他看見窗口擺着的豆,隨手拿了一盒。
方恆刷卡的手一抖,“喝,喝這個?”沈初也刷了卡,“嗯。”這牌子的豆季澤跟他安利了不知道多少次,每天早上狼崽子叼着
管,“咕嘰咕嘰”喝得也
歡樂。
就,突然也想喝喝看。
方恆看着沈初垂眸盯着手上的豆若有所思,心裏“卧槽卧槽卧槽”咆哮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那個冷酷狂拽的初哥呢?談個戀愛不僅要人送小餛飩,甚至還他媽喝起了豆。
沈初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哥們崩了心態,他拆了管,扎破錫紙封口,試探
喝了一口。
豆泡在熱水裏,帶着暖暖的温度。
豆子的醇香以及淺淡的甜味,是煎餅果子大餅油條不錯的搭配對象。
“煎餅好了!”攤餅師傅把煎餅遞給沈初。
沈初抬眸接過,餘光掃到方恆,看見大袋鼠依舊是那副呆樣,“你看我幹什麼?”方恆“啊?”了一聲,尷尬地笑了笑,“我…嗯…豆好喝。”沈初覺得奇怪,“還行吧,你喝嗎?”方恆把自己的腦袋搖出殘影,“不敢喝不敢喝…”沈初:“……”三塊五的豆
怎麼不敢喝了?這大袋鼠今天不正常?
快到教室,沈初的豆還沒喝完。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幾口把手上豆喝完,揚手扔進了樓梯轉角的垃圾桶裏。
沒原因,就是單純不想讓季澤知道自己喝豆。
從教室後門進去,季澤永遠比他早到。
少年雙臂搭在桌上,耳朵裏着耳機,他的身體後傾,微微翹起板凳前腿。
暖黃的晨光從窗子打進來,給狼崽子身上攏了層淺淺光暈。
沈初抬腳走近,發現季澤手上還握了支筆,正在淺灰的英語報紙上圈圈點點。
早晨鬨鬧的墊底十二班裏,認真練聽力的季澤就像被直接粘貼複製進來的,怎麼看都顯得格格不入。
沈初落座前抬眼往教室前看去,恰巧對上了坐在第一排的白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