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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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起使勁鼓掌。

篝火中不時爆出清脆的噼啪聲,大家尚未從之前的興奮中回過神,或是笑着張望或低頭看手機,遠處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更是嘀嘀咕咕,商量着什麼事情。

葉淮有些緊張,轉過頭看袁星洲。他不知道袁星洲這麼久沒摸吉他,到底還行不行。

然而當袁星洲抱着吉他坐下,安安靜靜地彈下第一個音符時,葉淮就知道,成了。

場中有了剎那的寂靜,反應最明顯的竟然是遠處的節目組,大家不約而同地站起來,朝這邊張望着,有幾個攝像甚至忍不住從機器後錯開身子,驚詫地盯着袁星洲。

嘉賓們的表情也有了微小的變化,笑容漸漸褪去。

袁星洲對此毫不意外,《secretbase》是《未聞花名》的片尾曲,歌曲輕緩温柔,講的卻是個憂傷的故事。作為本樂壇行的經典名曲,這首歌的染力幾乎是致命的,開頭必殺。

這也是袁星洲入指彈坑的神作,當年他連彈唱都沒學,便琢磨指彈,後來又學樂理,一連幾年嘗試着各種改編。

最後的版本,是他在丟失“老馬”之前的靈一現,少年逐夢的衝動,被生活捶打的艱難,每一次失去的憂傷……時隔數年,袁星洲重新彈起,不覺也跟着動情。

絕美的泛音如同夜幕上的點點繁星,從耳際穿進每個人的心裏。而袁星洲每次乾脆利落的拍弦時,又像手持鈍器,重重地砸在每個人的心軟之處。

篝火輕燃,直到餘音結束,場中只能聽到輕微的蟲鳴和風聲。

大家尚未回神。袁星洲抬頭,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眶竟然也濕了。

葉淮在旁邊一直注視着他,袁星洲下意識回頭,見葉淮張了張嘴,就聽遠處卻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

節目組的人最先轟動了。有幾個大哥竟然熱淚盈眶地衝袁星洲跑了過來。隨後嘉賓們也回過神,使勁地鼓着掌。

袁星洲笑着跟過來的工作人員挨個擁抱,大家都動地説不出話,似乎也不知道能説什麼。但袁星洲知道,這是屬於老二次元們的動,大家或許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今晚有了同樣的觸動。

“謝謝大家,”在經久不停的掌聲中,袁星洲鞠躬致謝,又道,“這是《未聞花名》的曲子,雖然很多人應該知道。”

“太美了。”潘雲海突然出聲,問他,“這是你自己改編的嗎?”

“嗯。”袁星洲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水平有限,網上有個大神的版本更好聽。”

“各有千秋。你太謙虛了。”潘雲海問,“你有沒有自己作過曲?”袁星洲看了原澄一眼:“以前有過,很多都是即興,沒有寫成過完成的歌曲。”原澄的臉微沉,隨後抿直嘴巴看着他。

“我們想聽!”尹霏完全沒意識到這邊的暗湧動,舉起胳膊,歡呼道,“安可!安可!”李怡和孫楷也加入進來,一起大喊:“安可!”眾人的情緒前所未有的高漲,袁星洲笑笑,正要説話,就聽原澄道:“九點了,該休息了吧。”原澄説完看向大家,打岔道:“回頭再讓星洲唱歌吧,這樣再鬧下去會擾民的。”袁星洲跟葉淮對視一眼。

然而導演似乎也知道了什麼,過來跟着勸道:“大家就先到這兒了啊,現在太晚了,我們素材也夠了,明天大家還要回去。”袁星洲抱着吉他,隔着篝火靜靜地看着原澄。

嘉賓們被勸地猶豫起來,然而節目組的攝像們並沒有撤。

“既然這樣。”袁星洲突然開口,對眾人道,“那我就彈一段自作曲,作為送給大家的晚安曲吧。”他説完,摘掉變調夾,手指輕輕地一掃吉他。

聲音響起的一刻,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跟原澄的那首歌的片頭幾乎一模一樣的曲子,然而倆人彈出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覺原澄是傳統的彈法,行進明顯,節奏平穩,曲調簡單,像是街頭大男孩彈唱成都或北京,而袁星洲的和絃複雜,節奏更搖擺一些,赫然有了優雅的自由,猶如酒吧之中搖曳的爵士。

袁星洲在原曲的最後即興了一小段,倏然收音。

潘雲海目驚詫,看了看臉鐵青的原澄,又看了眼袁星洲:“指彈爵士?如果能用空心爵士吉他彈就好了,你竟然也會這個?”

“才入門。”袁星洲平靜道,“這是我剛學指彈爵士時即興的一段曲子,節奏不夠平滑,沒想到竟跟大家有緣。”潘雲海:“……”大家:“……”讓袁星洲的這番彈奏相比,原澄的版本簡直被秒的渣渣都不剩。

大家頓時明白了葉淮為什麼堅持讓袁星洲表演。

實際上,在袁星洲回去取吉他的時候,嘉賓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明天就要回去了,行李都還沒收拾,外面冷颼颼的誰願意在這裏喂着蚊子聽他們彈燒火

但葉淮竟然主動為大家做了甜點,餐盤中,朗姆酒被點燃,竄起沖天火焰的一刻,大家興奮值又被充值到了頂點。然後袁星洲回來,用一曲輕緩憂傷的曲子震懾眾人。

那時大家便想,尹霏説的應該是對的,袁星洲顯然技高一籌。然而直到這會兒,大家才明白了袁星洲的用意。

導演黑着臉,直接吆喝讓工作人員收麥。

“你很厲害。”潘雲海邊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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