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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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失去一個心愛的女人了，這一次要保護她周全。

明月已經升至中天，銀白的月光透過樹冠的縫隙，落在慧嫺的臉上。

「阿為，謝謝你，有你陪我的這兩年，我好開心。」慧嫺笑了，但是在慘白的月光下，那笑容似乎是一種悲傷的表情。

「你怎麼了，慧嫺姐?」我幫她戴好罩，穿上襯衫。

「我還是做你的」慧嫺姐「比較好吧。」她像自言自語般説出這句話。

我茫然不知所措，慧嫺姐替我穿上褲子，又吻了吻我。

「阿為，在你眼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問，臉上的表情令我有些擔心。

「在我看來，你是個好女人，美麗，温柔，堅強，善解人意，最適合做子和母親的女人。」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聽了我的話，慧嫺姐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接着哭出聲來，趴在我的口，淚水像是積蓄了一個雨季的水庫一般決堤而出。

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唯有等待洪水退去，那時水下隱藏的事物將重見天。

我預到將有可怕的事物從那伸出觸鬚。

「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當你的姐姐，當你的子，當你孩子的母親。」慧嫺哭泣着説，「可是，我不能一直騙你。」

「看着你的笑臉，看着你疼愛我的目光，我就覺得自己是最惡毒的女人。」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也沒有你看到的這麼幹淨。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哥哥。」

「我無法再假裝自己是個好女人面對你了，我真的演不下去了。你能面對我的另一面嗎?」慧嫺抬起頭，看着我，眼裏並無任何期待。

「我能做到。」我深了一口氣，眼前慧嫺的臉透出嘉瑤的影子。

「那就告訴你我這些年都做了什麼。」真相?現實?慧嫺姐的口中所陳述的事，聽起來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地不可能。我完全不能想象那個她會是眼前的女人。

首先，哥哥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就是。就像某些具有天才的人，都有些怪癖，哥哥的內心深處，就藏着一個名為凌辱女友的惡魔。

慧嫺姐是深愛着哥哥的，這是不用質疑，那種愛，還包含着崇拜，讓她可以為哥哥做任何事。所以，面對哥哥偶然間透的癖好，她一點也沒有拒絕，全盤接受了。

他們找過單男，參加過換的聚會，還偷偷地在夜晚的街邊當過女。慧嫺姐從一開始的勉強，麻木到後面慢慢地產生了快。

然而就在這時候，哥哥因為意外離世了。

臨終前，哥哥囑咐我照顧慧嫺姐，也囑咐慧嫺姐照顧我，其實就是想讓我們能在一起。

但是我跟哥哥不一樣，我並不喜歡那樣對待自己的女人。

另一方面，慧嫺姐因為長期的行為，落下了一個病症，那是一種目前無法説清的病症，就是她逐漸發現，自己對慾望，對男人的渴望，超出了常理，而且越是不倫的，不道德地，越能給予她更強烈的快。

她仰着頭，淚滿面，看着我説:「阿為，我真的好想變成正常的女人，跟你過正常的生活，可是我嘗試了兩年，發現我做不到，我已經無數次背叛你，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記住地阯發布頁4∨4∨4∨.c☉m原來，我和慧嫺姐之間正常的愛人之間的愛，本無法滿足她。到慾望無法滿足的時候，她就會做出各種瘋狂的事，去酒吧被搭訕，各種一夜情。

甚至還做了她上司的情婦，以此換來高薪的職位，那種擔心別人背後議論的心情，給她很強的刺，每次花錢的時候，想到這錢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和情換來的，就會很刺。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會面對這樣的局面。

似乎有一個深淵，慾的深淵，把我身邊的女人盡數拖下去，我只能眼看着她們沉淪到慾的地獄。

慧嫺姐的臉似乎離我越來越遠，逐漸看不清楚，一時間，竟有些像嘉瑤了。

我突然想到，嘉瑤會不會也是因為無法從慾的深淵走出來，而離我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