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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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就想這個小子和他一樣,覺得自己找到伴了。

梁修遠在家裏囂張跋扈慣了,徑直站到了陳錚面前,問他:“你爸爸媽媽呢?他們也沒來送你啊?”陳錚愣了愣,顯然還沒適應有人突然站到面前問他這樣的話,他小手攪在一起,過了會兒才低聲説:“爸爸,爸爸來送我了的。”梁修遠不信,以為他在騙自己,毫不猶豫的説:“你撒謊,那怎麼可能是你爸爸,那你媽媽呢?你媽媽怎麼沒來?”陳錚好像聽到了什麼新鮮的話,“我媽媽?”他的記憶裏只有爸爸和姨姨,最多還有醫生伯伯,因為沒有機會知道他的家庭組合缺失了什麼,所以陳釀也沒有來得及向他解釋。

梁修遠以為逮住了他説謊的證據,“謊話,你不會是沒有媽媽吧?”陳錚就算不懂,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當即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推了梁修遠一把,衝他吼:“你胡説!我有媽媽!”後來便是老師看到的畫面。

陳錚噎噎的,被陳釀安撫了一陣,剛想説話,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陳釀背對着門,只聽到老師語氣裏帶着不易察覺的尊敬,笑着説:“宋先生,您來了。”宋晟嶼“嗯”了一聲,先是看到地上蹲着的背影,順着看到陳錚一張哭的紅撲撲的小臉,以及臉上的兩道痕跡,最後才看向從他進來就開始緊張的梁修遠。

“怎麼回事?”宋晟嶼自顧坐下,老師剛想回答,才發現他問的是梁修遠。

陳釀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靠近門的位置坐了個男人,剪裁得體的西服包裹着修長的身軀,好像這小小的辦公室都讓他一雙疊着的長腿襯得越發仄了,他光是坐在那兒,就氣勢人。

陳釀逆着光去看他的側臉,那人似乎有所覺察,朝陳釀偏過了頭。陳釀看清楚那張臉的同時,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手腳發麻,剎那間呼也變得困難起來。

這張臉近幾年頻頻出現在各類財經雜誌的封面,陳釀路過報刊亭見過幾次,每次都加快腳步裝沒看見,他本沒想過有朝一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他下意識就把陳錚往懷裏帶,不想讓對方看到陳錚的臉。

宋晟嶼沒有錯過他的動作,眉頭一皺即松,卻也沒多想什麼,轉頭繼續問梁修遠。

梁修遠還是那句:“他先打我的。”宋晟嶼看他一副惹了事又不承認的樣子就頭疼,朝陳釀那邊抬了抬下巴,“道歉。”梁修遠握緊了小拳頭,一看就不服氣,還想爭辯,宋晟嶼冷着臉沉下聲,“不要讓我説第二遍。”不知道梁修遠今天怎麼就槓上了,仰着脖子,腮幫子鼓鼓的,偏要跟他對着幹,“我不道歉,憑什麼,是他先打我的!”宋晟嶼正要説話,就聽那邊一個聲音小小的冒了出來,“可是,是你先説我沒有媽媽的。”陳釀聽到這話心裏一緊,眼框發酸,卻只能把陳錚抱得緊緊的。

“你説了沒有?”宋晟嶼一頓,問梁修遠。

雖然不服氣,但梁修遠還是慢慢點了點頭,宋晟嶼剛要讓他道歉,陳釀就開口了。

“算了,我想他應該不是故意的,不用道歉了。”説完也不等回應,朝老師説了句“今天我先帶他回去了,麻煩您了。”就要抱着陳錚走。

“等等。”宋晟嶼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出聲,陳釀的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卻沒轉身。

“這位先生,雖然你不計較修遠説錯話了,但你的孩子動手打了修遠,至少也應該道個歉吧。”陳釀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誰受得委屈更大,老師和梁修遠都被這個情況得怔住。

陳錚動手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陳釀站在原地深深了一口氣,閉了閉眼,轉身朝着梁修遠微微傾身,“陳錚動手打了你,是他的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能原諒他嗎?”梁修遠似乎也被他的話驚到了,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宋晟嶼挑着眉,似乎也沒預料到陳釀會這麼做,一時沒來得及説什麼,看陳釀帶着陳錚走了。

出了校門,陳錚一直摟着陳釀的脖子,偷偷抬眼看他,“爸爸,我錯了。”陳錚本就比普通小孩,此時看着爸爸的臉,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陳釀摸了摸他的頭,勉強笑了一下,“爸爸沒有怪你,你臉還痛不痛?”陳錚見他笑了,便懂事的説:“只有一點點痛,爸爸呼呼。”陳釀既心疼又欣的湊近他的臉吹了吹,心情卻依舊沉重。

他沒想到有朝一竟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宋晟嶼見面,儘管知道對方並不可能認出他,但還是驚恐得不行。當宋晟嶼看過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被關進了一隻密封的箱子裏,只能蜷着手腳任人觀賞,毫無反抗能力。

晚上給陳錚洗完澡,在臉上擦藥時,他想到打陳錚的那個孩子,以為他是宋晟嶼的兒子。他看着陳錚白淨的臉上清晰的紅印,突然就難過了起來,他朝陳錚説:“爸爸對不起你。”陳錚天真懵懂的看着他,還因為臉上的藥癢癢涼涼的覺得好玩,下一秒陳釀就抱着他,把臉埋在他的脖頸,“爸爸,你怎麼啦?”陳釀想,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

他的兒子被人打了,卻要給人道歉,而宋晟嶼的兒子打了人,卻那樣囂張跋扈。他本不應該讓陳錚受到這樣的委屈,但誰讓他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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