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近比較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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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燕先把門鎖打開,然後回到桌旁,把檢測報告到一個牛皮紙檔案信封裏,走到艾彤彤身邊,
到艾彤彤懷裏,艾彤彤依然站在那裏,一臉的無奈和不甘,譚曉燕在他的下體處輕輕拍了拍,道:“快走吧,乖啊!”艾彤彤沒有動,譚曉燕推着撒嬌地艾彤彤,把他推出了辦公室。
艾彤彤拿着信封,在走廊裏四處張望,走廊裏非常寂靜,一個人都沒有,艾彤彤不由得一陣心涼,剛才明明聽到很多人的腳步聲,怎幺沒有人呢?見鬼了?
鑑定科總是和死人的東西打道,祁東從不到鑑定科,用他的話説,陰氣太重,艾彤彤雖然不
信,但是不由得心裏還是有些發
,他向外走去,走過一個辦公室向裏望望,沒有人,又過了一個辦公室,再望望,還是沒有人。就着十幾秒的時間,人都哪裏去了?
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有些怪異的聲音:“你也説聊齋,我也説聊齋……”艾彤彤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身上的汗都豎了起來,歌曲是很
悉,但是不是彭麗媛的原唱,而是一個非常蒼涼非常低壓的老人,半唱半念。
艾彤彤順着聲音找去,在鑑定科機房,鑑定科六七個人圍在電腦前,聚會神的看着顯示器,顯示器里正播放着一部香港的鬼片,幾個人看了一半就被政委叫去“政治學習”,好不容易結束了,大家一溜小跑回來,繼續看着。電影正在高
,一具死屍從太平間慢慢走了出來。
艾彤彤看着他們,就是這些東西打擾了他的好事,而這羣東西着急回來,居然是為了看一部不出名的鬼片,艾彤彤在門口突然大喊一聲:“詐屍啊!”就跑出去了,電腦前的某個人被嚇得“媽呀”!一聲,艾彤彤聽到,心裏方覺得痛快。
往刑警隊辦公室走,艾彤彤拿着牛皮紙信封,拍着大腿,純度超過95%的海洛因,都有純度超過95%的海洛因,會是過路嗎?從
都的海上到國外?不合道理,從雲南到
都?不如從廣東出去方便,從國外進入
都到國內分銷?不大可能,
都到國內的分銷通道沒有打開,這幺做風險太大。無論是出去還是進來,都應該是四號,這樣更加容易分銷,怎幺會是如此高純度的呢?高純度的海洛因是無法分銷的,都需要再加工,
都會有工廠嗎?應該沒有,如果有,那幺錢文不會不知道,錢文也不會不告訴他。
搖頭丸,k粉,麻古等軟毒品,雖然危險不小,但是艾彤彤,包括社會可以接受,或者是可以忍受的,但是海洛因不行,艾彤彤,包括社會都不可以接受的。
應該是找譚魚頭聊聊的時候了,大雄從他那買過海洛因,知道譚魚頭不過是一個小嘍囉,沒有找他是不想“打草驚蛇”,現在看來,不驚是不行了。
到了辦公室,祁東看着艾彤彤的《中華文化的深層結構》,/*推薦大家看一下這本書,美籍孫隆基着*/祁東看的津津有味,秦培培又不知道哪裏去了,艾彤彤剛把牛皮紙信封放到屜裏,祁東眼睛【www.xiaohuks.com】沒有離開書,道:“趙隊找你,給你打電話打不通!”艾彤彤掏出電話,電話關機了,艾彤彤把電話開機,走到趙成柱辦公室門口,趙成柱在裏面,昨天他是向趙成柱請假,趙成柱找他什幺事?
艾彤彤輕輕敲了敲門,走進辦公室,道:“趙隊,你找我?”趙成柱抬頭看了眼,是艾彤彤,道:“你來了!明天中午的車票,你就去大連警校報道!”艾彤彤道:“明天?”趙成柱道:“有什幺問題嗎?”艾彤彤道:“沒有,急了點吧!”趙成柱道:“我也是今天才接到的通知,新局長上任時間改成星期一了,今天晚上你和秦培培好好道個別啊!”説完,趙成柱臉上有着一些調侃艾彤彤的意思。
艾彤彤裝作不好意思地道:“趙隊,為老不尊了啊!”説完,兩個人都笑了。
回到辦公室,艾彤彤坐在位置上,從屜裏掏出信封,從裏面
出檢測報告,翻看着,眼睛一頁一頁的掃過,卻沒有看進去一點東西,手裏的檢測報告好像卡在喉嚨的骨頭,吐不出咽不下,海洛因讓他無法漠視,去警校的通知又來的這幺突然,一個月,會發生什幺事情?秦培培的父親星期一就要上任了,中國人的傳統,“新官上任三把火”,希望這個新官不會做愚蠢的事情。
艾彤彤道:“祁東!”祁東“嗯”了一聲,算是應答,雙手捧着那本《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眼睛沒有離開一下。
艾彤彤對祁東的表現非常不滿,他隨手從桌上抓個本子,扔向祁東,道:“裝什幺大尾巴狼,你能看懂啊!”祁東沒有理會艾彤彤,也沒有理會本子砸在了他的頭上,他依然認真的看着,隨口答了一句,道:“別鬧!”艾彤彤走到祁東旁邊,祁東居然沒有嚮往常那樣閃躲,依然認真的閲讀,祁東難得有“好好學習”的時候,艾彤彤都有些不忍心對他下黑手,他低下身子,拉着祁東的耳朵,對着祁東小聲道:“我明天要去大連警校培訓,我回來前,看好譚魚頭,直到我回來!”祁東的眼睛居然還停留在書上,道:“怎幺看?”艾彤彤向外看了看,道:“第一,活着,第二,不因為毒品被抓!”祁東把書合上,看着艾彤彤道:“第一,這本書歸我!”艾彤彤道:“你跟我談條件?”祁東道:“第二,你答應幫我打一個月的午飯,你就打一天!”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鬧天宮”了,艾彤彤伸出手,要好好教訓教訓祁東,他的手機響了,他在祁東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掏出手機,是飯店的號碼,艾彤彤接通電話,是飯店的號碼,艾彤彤接聽電話,打電話是小孫。
小孫道:“少爺!”艾彤彤道:“什幺事?”小孫道:“飯店來個五十多歲的男的,進飯店就給老闆娘跪下了,現在老闆娘和他在包間!就她們倆!”一個五十多的男人給媽媽跪下?媽媽和他在包間?母親朋友不多,那個男人是誰?
艾彤彤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道:“那個男的你認識嗎?”小孫道:“不認識,好像老闆娘和他很,我覺得奇怪,就給你打電話了!”艾彤彤道:“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艾彤彤向外跑去,下樓的時候,碰到了秦培培,秦培培問了句:“你去哪?”艾彤彤沒有回答,直接跑向飯店,飯店距離市局不遠,跑着比到停車場取車要快的多,艾彤彤的腦子裏沒有其他,只有母親艾月華,母親就是一個家庭婦女,一個沒有文化的家庭婦女,除了幾個打麻將的牌搭子,母親沒有其他朋友,更不要説是男
朋友,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是誰?為什幺進門給母親跪下?母親還和他在一起到了包間?
不到五分鐘,艾彤彤已經跑到了飯店,小孫站在門口等着他,艾彤彤往飯店裏走,道:“還在嗎?”小孫跟着艾彤彤,道:“在,一號包房!”艾彤彤三步併成兩步上了樓,一下子推開了包房的門,進入他眼簾是如此的一幕:母親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靠的很近坐着,而這個男人,正摟着他的母親。
一種巨大的憤怒充斥着艾彤彤的大腦,他的第一覺是那個男人,無論那個男人是誰,在侵犯他的母親,艾月華推開那個男子,喊出他的名字,另一個
覺迅速升起,母親做出對不起父親的事情,他
到了巨大的羞辱,眼前的那個男人身體傾斜,扶着桌子才保持好平衡,他的所有怒火一下子爆發,都對着這個男人。那個男人剛剛坐穩,他已經使出全身的力氣,拳頭重重地打在了那個男人的鼻子上。
也許是用力過猛了,男子魁梧的身體從凳子上起來,撲到了桌子上,然後從桌子上滑到地上,男人已經昏厥,血象噴泉一樣從他的鼻子裏噴出來。
尾隨艾彤彤跑來的秦培培進了包房,看到包房的場景,微微愣了一下,對艾彤彤吼道:“你幹什幺打我爸!”她已撲到男人身邊,叫着“爸爸”,但是男人已經昏厥,聽不到她的呼叫。
那個男人是秦培培的父親?是顧援朝?是新來的局長?艾彤彤頓時到他的一拳惹了多大的禍,他對旁邊的小孫道:“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