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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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明慶幸自己當時還小,拿到刀具只有害怕,沒有其他的想法。
當時的他被害怕填滿,血鮮紅的刺
也只是帶來疼痛,沒有變成現在他腦中讓他為之贖罪的東西。
顧朝明想得出神,手指慢慢地撥動着橡皮,橡皮在他的撥動下有節奏地一下一下敲擊着桌面。
噔,噔,噔,噔……
後邊的林見樊還沒領到課本,他剛在母親的陪同下來到這個陌生的學校。他面前這個高大的少年已經轉這塊橡皮轉了好久,轉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有規律。
噔,噔,噔,噔……
林見樊一邊聽着老陳講課,一邊觀察着前邊轉橡皮的高大少年。
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上課戴帽子。林見樊知道這樣的天戴帽子有多熱,他剛從講台上走下來時看到少年頭髮上的汗珠。
前邊高大少年的校服很合身,校服是標準的藍白配。母親昨天把校服給他的時候,他在房間換上,他可以從面前的試衣鏡裏看到母親坐在牀邊正看着他笑。
噔,噔,噔,噔……
少年轉動橡皮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個圓形傷疤。
傷疤凹陷下去,像火山口,像隕石坑。
林見樊不知道這個傷疤是怎麼形成的,只覺得少年應該很不喜歡這個傷疤,因為在教導主任身後盯着他手上的傷疤看的時候,少年悄悄把手反過去。
傷疤背後都是不想告人的傷痛。
噔,噔,噔,噔……
手背上的傷疤隨着少年的動作一起一伏。
少年嘴上有傷,轉動橡皮的手指關節上也有細小的傷口。
下課鈴打響,顧朝明手中的橡皮終於停止轉動,右肩突然一陣“雷鳴電閃”的刺痛。
一座“五指山”壓在他的肩上。
下課的鈴聲、肩上的刺痛在同一時間席捲而來。
老陳“下課”都還沒説,顧朝明一句爆發的“卧槽”先行。
整個右肩的疼痛來源於林見樊拍打在他肩上的手。疼痛不用通報,從右肩一路順暢刺啦直升大腦,讓顧朝明眉頭緊皺。
刺痛來臨的那一刻,顧朝明幾乎是瞬間皺着眉頭,一聲卧槽跟着他的頭轉彎,在空中劃出一段弧線再跳進林見樊的耳朵。
顧朝明疼得幾乎下意識凜冽地回過頭,眼神中原本的愜意此刻都變成能刺透林見樊的利刃,讓本想打招呼的林見樊慢慢收回手去。
顧朝明看到林見樊的瞳孔被他一聲吼嚇得猛地放大。
輕輕摸着肩疼得氣,岑西立還一點也不心疼地打一下他的手臂:“顧帥,你幹嘛對新同學這麼兇。”台上的老陳也在顧朝明爆出那句髒話後朝他們這邊高聲問:“顧朝明,幹嘛呢?”岑西立連忙對老陳説:“沒事,顧朝明壓到手了。”老陳走下講台沒問顧朝明也沒問岑西立,而是關心地走到林見樊桌前問林見樊:“怎麼了?”全班的目光從自我介紹後再一次聚集在林見樊身上。
又是那幾十雙眼睛的注目下,林見樊緩緩開口,他指着轉過頭來的顧朝明説:“他的手被壓着了。”
“他手壓着了為什麼兇你?”老陳問。
林見樊抬眸看一眼顧朝明,慢慢説:“因為……因為是我害他被壓着的。”雖然換了受傷的地方,但也算是事實。
“真的?”老陳問。
林見樊點點頭。
得到這個答案,老陳用課本在顧朝明頭上懲罰地拍一下:“不就壓了一下手嗎?這麼兇同學還罵髒話,怕我聽不到啊?以後別這樣啊。”説完老陳便走出教室,老陳沒走的時候同學們大多坐在位置上扭過身子來看,老陳一走大家才離開位置有點下課的樣子。
同樣側轉着身子的顧朝明想轉過身去,轉身途中順便抬眸看一眼林見樊,原本視線不定的林見樊因為注意到顧朝明看過來的視線而抬眸看向他。
“……………”視線相觸,對着林見樊的眼睛顧朝明想説些什麼又不好説什麼。
他是兇人的,而對方是被兇的,他是不是應該先道個歉?
無意的對視,互不相識,不知道説什麼好,顧朝明想和林見樊道歉,道歉的話都在喉嚨中備發了,身體卻自己先一步轉了過來。
道歉的話終是沒有説出口。
一旁的岑西立將顧朝明和林見樊快速對視後就轉身的過程盡收眼底。
林見樊一來就正好拍到顧朝明的傷處,觸到顧朝明身上顧濤這塊逆鱗,顧朝明才這樣對他,平時的顧朝明不是這樣的。
岑西立不想林見樊因為這件事對顧朝明有偏見,他笑着微傾身子,做起三人組的外官,充分展示他們的友好。
岑西立對林見樊説:“我叫岑西立。”説完又指指身邊的顧朝明:“他叫顧朝明,他右肩受傷了,你拍到他受傷的地方他才會那樣,他一般不這樣的,他不是故意兇你,你不要介意。”岑西立笑得温柔,名為“我很友好”的善意從他笑着的眼眸中出來,林見樊很強烈地
覺到了。
這個少年笑意明朗,全身散發着不爭不搶、恬淡自若的氣息,整個人如同一塘水、一朵雲,温柔友善。
林見樊聽岑西立介紹完,看看前邊的顧朝明,顧朝明似乎在書包裏找什麼東西。
林見樊嘴角咧開,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和剛剛被顧朝明嚇到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他笑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