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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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失了金光,變回普通的黃符,被他攥在蒼白的指間,死死捏住。

他面無表情地想,你這個騙子。

※※※最近作業超~~~多,還有各種小組實踐活動,更新不一定有保證(會盡量更的)這本寫得開心的,寶貝兒們不用總投雷,看着心疼,有空就來看看評論評論,以後入v了有興趣支持正版就好,啵啵(*?︶?*)第19章“阿嚏!”

“師兄?”

“大師兄!”

“師兄怎麼了?”大風陣陣,黃沙飛揚。方拾遺張口就吃了一嘴沙,呸呸呸了幾聲,對上附近一圈望來的關懷眼神,搖搖頭:“沒事。”琢磨了一下,笑起來,“八成是小鳴朝在唸叨我呢,肯定罵我騙子了。”祁楚扶着他,無奈嘆了口氣:“都受傷了就別耍嘴皮子了,好好養養神吧。”旁邊一羣青衣弟子亦步亦趨,警惕地環視四周,將方拾遺圍在中間。年紀最小的咬緊了牙,眼圈都紅了:“修太狡詐陰狠了!居然生生剝了自己的靈脈,裝成凡人來騙我們,幸好師兄反應及時,否則我們今都得折在這兒……”方拾遺穿着黑衣,隱約可見從心口到下腹的顏加深,血蹭了祁楚一身。他臉蒼白,滿額虛汗,勉強撐着説了兩句俏皮話,聞言又搖搖頭:“怪我不夠謹慎。”説着又偏頭看向領隊的蕭明河——就算是在黃沙之中,蕭小公主依舊纖塵不染,白衣勝雪,戴着面紗,像片飛到了黃土地裏的雪。

“二師弟。”方拾遺懶洋洋地喊了聲,“方才多謝贈藥,你又救了我一次。”這幾年方拾遺救了他、救了這一行人多少次?

這人似乎只在乎別人給自己的,從不記得自己給別人的。

蕭明河腳步一頓,滿心複雜,沒有回頭。

方拾遺還沒來得及把自個兒的儲備糧鳴鳴串個串兒烤了,就被修偷襲,差點一劍把心給串了,瞧着糊糊,靠着祁楚,意識倒還清醒着:等到了修整的地方,得給小師弟遞傳音符。

那小孩孤僻,沒有家人朋友,一個人待在山上,除了他,還有誰惦記着呢。

山海門上,攬月居里。

説着“過段時間就能回來”的方拾遺果然一整年都沒見影,回來的只有每月兩道的傳音符。

山長水遠,傳音符飛得越來越慢,往往方拾遺已經挪了幾趟地了,孟鳴朝才收到。

飛天而過的傳音符隱沒在雲霧間,附着那騙子身上淡淡的氣息,落入他懷中,才恍惚驚起經年久、似乎已經隱於平淡的思念,投下的石子敲得心湖圈圈漣漪,又不得不漸漸歸於沉默。

沉默的少年在傳音符的圍繞中慢慢條長大。

方拾遺的傳音符沒有斷過。

“……火山下岩漿肆,附近有幾個城池村鎮,修想引動火山爆發,剛巧三師叔來了,一腳把人全踹進去獻祭,加固了火山封印。山上還有温泉,據説泡了延年益壽,大抵是凡人信口胡説……唔,往後我帶你來泡一泡。”院中的花樹又一個輪迴過去,轉為了雪白。

“這頭的雪還未化,攬月峯上結下的霜也是北境拂去的風造的,也算是師兄陪你看了場雪……”大雪覆滿了山頭,又被風略略吹化了。浮雲閣裏坐了批頑皮活潑的新弟子,易先生依舊被氣得腦袋疼。孟鳴朝點着燈火,面前鋪着竹簡,論文寫到一半,遲遲忘了下筆。

“算起師兄撿回你的子,小師弟已經十六歲了,可惜師兄來不及趕回,託信使送去支閒時打磨的玉簪。師兄煉器課上都在打瞌睡,這支玉簪只是下品法器,一片心意,莫要嫌棄。唉,師兄不在,也不知道你學會束髮了未。”院中的小樹估摸着孟鳴朝的身高,悄麼聲藉着雨,謹慎地給自己拔高了兩寸。

“……高山峻嶺,有如利劍,比山海柱還氣派。可惜昨修偷襲,行程匆忙,來不及畫下給你看,傳音符裏也不好多講,等師兄回來了與你細説。”孟鳴朝練完劍,抱着那把已經不符合身高的木劍,坐在山海柱的松林下,側耳聽着傳音符裏傳出的聲音,聽到最後,沒什麼表情、卻似有預料地張口,與方拾遺的話音重疊在一起:“師兄不便會歸來。”説完,他反倒氣笑了。

大貓伏在邊上,驕矜地搖着九條茸茸的大尾巴,懷疑孟鳴朝可能是氣傻了。

山海柱上烈風如刀,孟鳴朝穿得單薄,起身時不由晃了晃,蹙着眉尖低低咳了幾聲,俯身抱起團成一小團的貓兒,走在方拾遺牽着他走過無數次的小道上,半晌,才輕聲説:“我好想師兄。”蛋蛋用尾巴翹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

“……快五年了。”修長的手指在懷中白貓水滑的皮上緩緩撫過,孟鳴朝聲音愈低,語氣清冷,難辨喜怒,“我的耐心要告罄了。”大貓嬌氣地喵了聲,表示自己也很想那隻傻鳥。

穿過這條走過千百次的青石長階,回到院中,天已暗。方拾遺雖然不在,但飛來的傳音符裏總是督促着孟鳴朝喝藥,絮絮叨叨的,像個心的老父親。

孟鳴朝一個人待着時表情很冷,不言不語,安靜得似乎連呼聲都消失了。

他坐在桌邊,修長的手指翻過從藏書閣借來的古書的最後一頁——他翻看了方拾遺借書的書目,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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