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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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拾遺覺着他有些眼,卻不太想得起來,含笑衝他點點頭,錯身而過。

走到孟鳴朝休憩的那間小院子,方拾遺推開門,滿院的燈都熄了,院中的桌邊卻等着兩人,桌上放着兩壇酒。

祁楚見他來了,傾倒一杯:“我們師兄弟幾人許久沒有聚首了,師兄來得走得急,來得也急,這一杯算此先的餞別酒,也算接風洗塵。”蕭明河板着臉:“廢話那麼多。”瞅了眼那杯子,又嘀咕,“你給他倒那麼多作甚,一杯就倒了。”方拾遺雙手揣在袖裏,嗅着風中傳來的酒香,連來心裏的煩悶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他上前坐下,接過那杯酒,剛想喝,周遭屋裏的燈忽然亮了。窗户屋門被推開,一羣弟子笑嘻嘻地鑽出腦袋:“嗨,老早就看到二師兄和三師兄在這兒等着,原來是等大師兄。”

“不厚道啊,偷偷喝酒不叫我們!”

“是白玉樓的‘一江水’?我以前跟着爹孃去白玉京時隔着老遠嗅到過這味兒。”

“哇我也想喝!”嘩啦一下,裝睡的全湧了出來,圍在三人邊上,眼巴巴地瞅着他們。

祁楚故意將臉一板:“不行,明你們還得繼續巡防備戰。”一個小孩兒小小聲:“可是大師兄二師兄和三師兄都在喝啊……”方拾遺哈哈大笑,將百寶囊中的存貨全部掏出來擺桌上:“不許貪杯,誰要是誤了事,回去抄一百遍《山海經史》。”

“哎呀都不上易先生的課了,大師兄還嚇我們。”

“我寧願對上魔族也不想抄書寫論文……”

“我也是我也是!”身邊嘻嘻哈哈鬧成一片,方拾遺端坐在內,喝了口酒,咂咂舌,瞥向某間屋子,揚聲喊:“小師弟,出來。”幾息之後,孟鳴朝推開屋門,走出屋門,沒什麼表情地看向這邊,卻沒走過來。

之下,他只穿着單薄的中衣,一身清寒的雪白,長髮披散下來,素白的臉龐上卻不柔和,清清冷冷的,與此處格格不入。

眾人靜了靜。

半晌,忽然有個小弟子笑眯眯地開了口:“小師兄,過來啊,大夥兒許久不見了。”

“是啊是啊……”

“上次見面還是在易先生的課上,那時大家還對北境前線懵懵懂懂,一轉眼自己都上陣殺敵來了。”

“小師兄也過來喝兩杯唄。”孟鳴朝抱着手倚在門上,靜靜地看了會兒眾人,目光在方拾遺臉上連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方拾遺託着腮,看其他弟子笑呵呵地招呼着他,放心下來。孟鳴朝還是不排斥與其他人接觸的,先前不過因為常在他身邊,只看得見他了。

蕭明河掃了眼那邊,不陰不陽地哼了聲:“出去一趟,你倒是懂得撒手了。”

“對了,我也想問,師兄你和小師弟吵架了?怎麼氣氛這樣怪怪的?”方拾遺道:“你看我像是有脾氣的嗎?”

“……”蕭明河喝了口酒,輕輕吐出口氣,“雖然不想多問,不過有的事不得不問。方拾遺,小師弟是怎麼回事?他的靈力不是很低微嗎,整天病歪歪的。你給他吃什麼藥了?怎麼一回來就變得那麼厲害?”

“倘若我沒有算錯,當時圍在二師兄身邊的魔族有二十一個,師兄去殺了那魔女,剩下二十個,小師弟只用了……兩招。”三人佈下隔音結界,説話時祁楚複雜地望了眼孟鳴朝:“魔族生於北地,與妖族相似,天生體魄強健,出生就有魔氣灌體,與妖族唯一的不同就是普通魔族長到一定年齡,此生便不會再有寸毫進步。但即使如此,尋常修士想對付魔族也很難,就我和二師兄,要斬殺魔族,也得小費一番功夫。”

“你不會讓他走什麼歪路子了吧?”蕭明河比較心直口快,不像祁楚那樣迂迴,聽煩了祁楚的委婉,直言問。

“想哪兒去了?”方拾遺無奈,“我哪兒捨得。”

“那小師弟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到半年,居然有這般境界?”

“小鳴朝的身份不一般,”方拾遺頓了頓,將早就準備好的説辭娓娓道出,“藥谷的洛知微替他把過脈,他不是生病,而是懷有暗傷。”

“你不會是想説你幫他消除暗傷後順便破解了什麼封印所以小師弟現在這麼厲害了?”蕭明河瞪大了眼,“方拾遺,你逗三歲小孩兒呢?”方拾遺大喜:“不愧是二師兄!一猜就中!”蕭明河:“……”

“不然呢?”方拾遺悠悠地抿了口酒,“你還有其他的想法?説出來我借鑑借鑑。”祁楚已經聽懂了方拾遺的意思,笑了笑,拍拍蕭明河的肩:“好了,二師兄,別問了,就是如此。”蕭明河拍開他的手,盯了方拾遺一陣,勉強接受了這個敷衍的説法:“行,那你和他怎麼回事,走之前還親親熱熱的,回來這麼疏淡?”

“……”方拾遺心道,又不是我的原因。

在苦海之下,説開之後,拿到苦海,海底亂成一片,孟鳴朝也無法帶方拾遺上去,兩人被成片詐屍的屍骨追殺個不停,起初手忙腳亂,方拾遺還沒注意到孟鳴朝的態度,待習慣之後,他就能一邊逃跑一邊觀察孟鳴朝的表情。

這小孩兒太倔,又不願放下那些心思,被發覺和黑袍人是一體的之後,就不再靠近他了。

好像生怕他看見他就會想起黑袍人,又想起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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