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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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婉秋只是靜靜地看着那對男女,彷佛鬱亮並不是她的男友,他們烈的**只不過是一場男女歡愛的現場直播。

大概看了五分鐘,她的表情出奇的平靜,在她臉上捉不住煩亂的思緒,她沒選擇推門而入、也沒破口大罵這對姦夫yin婦,她只是輕手輕腳地把卧室門關上,反身靠在牆上,然後就聽見卧室裏的聲音再次誇張起來。

大概是到高了吧!鄭婉秋想着,下一秒她不再猶豫,匆忙地抓起手邊的揹包就向外走,臨出門的那一刻,她又猶豫了一下,急忙從抱回來的紙箱裏找出筆和紙,匆匆寫下一句話:鬱亮,我們分手吧!我的東西會找時間過來拿,再見!

她把紙條放在茶几上用情侶杯壓住,轉身離去前,又忽然看見放在沙發上的布偶小熊,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她離開時只帶走了這隻有些發舊的布偶熊。

為什麼只帶走布偶熊?鄭婉秋藉着昏暗的光線,醺醉的雙眼瞇成一條縫,盯着手中破舊的布偶熊,記憶的閘門瞬間打開,那是鬱亮送給她的畢業禮物,她一直很喜歡把它抱在懷裏。

愛情不過如此,抱得越緊越看不清楚它的本,其實有些人和事,早已經在歲月的洗刷中變了顏,只是當局者的沉並沒有看清而已。

鄭婉秋不能説自己不傷,現在想想,當時沒有衝進卧房揪起那賤女人的頭髮,和她來場昏天黑地的惡鬥,説到底是因為她懦弱。

她不敢去面對被劈腿的現實,更不敢在第三者面前撒潑!想起那**的曲線不知比自己好哪裏去,她心中就一陣悲涼。

男人啊,果然是隻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蟲上腦想偷情也要找個地方吧,就為了省那麼幾個房間,居然把小三帶家裏來了。

真他媽的!鄭婉秋想罵人,她這憋屈的小媳婦也就只敢在自己肚子裏嘀咕兩句,就是想張嘴扯着手裏的布偶熊臭罵,也沒了那個力氣。

酒不醉人人自醉,鄭婉秋從公寓出來後就跑到酒吧裏喝酒,早已經喝茫了,她雙眼離地看着手裏的布偶熊,一會兒變成了兩個、一會兒又變成了三個。

她搖了搖頭,從揹包裏掏出幾張大鈔扔在沙發上,喊了聲“錢放這了”然後撐起軟綿綿的身子就往外走。

此時已經天黑,酒吧巷子裏唯有她一人形影單隻。

鄭婉秋踉蹌着扶着牆走了幾步,明明已經醉得能栽倒在地上,可是她滿腦子裏是全是鬱亮那個混蛋的影子,他的關心體貼、甚至是她生病時他的温柔,她統統記得清清楚楚。

天空裏清冷的月華斜照在她身上,她眼中猛地痛,竟掉下一滴淚來,鄭婉秋來不及去擦,淚水就像絕了堤的河岸奔湧而出。

那是一副誰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容的場景,寂寥的街道上,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醉醺醺地抱着一隻布偶熊,哭得好不傷心。

她只是一個想要平淡生活的小女人,即使懦弱,也會在忍痛的極限中大聲哭出來,她受不了了,那種後知後覺的痛好似有人用槌子捶打在她的心房,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那麼用力,像是要把她的心砸碎。

鄭婉秋忍着心痛,抹掉臉上的眼淚,踉蹌地走着,忽然前面一道刺眼的燈光來,她下意識抬手去擋,只聽到“吱嘎”一聲急煞車,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對面傳來:“我的天,沒事吧?”鄭婉秋哭得兩眼朦朧,臉上的妝容全部花掉,眼角下兩道黑乎乎的體,她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更是慘不忍睹。

“沒事…”她試圖從淚眼朦朧的視線裏去看對面的男人長什麼樣,可是當她看清楚對面的情景時,恨不得抓過高跟鞋扔過去。

對面的男人只是停好機車,連忙在車前檢查了一番,確認他的愛車真的沒事,這才安心地鬆了口氣,“乖乖,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心疼死了!”男人拍了拍心愛的機車,這才轉過視線望向一旁的女人,透過護目鏡,看見鄭婉秋一臉茫地與他對視。

原來是個喝醉的女人,還哭得這麼慘…護目鏡下,男人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下,嫌棄地別開眼,轉身就要上車離去。

就算此時的鄭婉秋喝得有些糊,但是意識還是保持着一絲清明,她見對面的男人差點撞了自己,不僅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説,還先去關心他的車子!她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她蹭蹭兩步跑到男人面前,抬頭地擋在他面前,口齒不清地喊了出來:“你…你差點撞到我啦!”鄭婉秋哭得像只小花貓,淚水也被怒火壓住,氣勢洶洶地向對方質問。

男人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看了她半晌,懶洋洋地回答:“差點撞到你而已,並沒有真的撞到你呀,小姐!”鄭婉秋被男人的話噎住,他説的沒錯,畢竟還沒撞到她,可是,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多虧要吃啊!

不僅被莫名其妙地炒魷魚,還親眼看見自己男友和別的女人滾牀單,現在是怎樣?還要受一個差點撞到自己的小表欺負嗎?

看他戴着全罩式安全帽騎着哈雷機車,一定是都沒長齊的小表吧?碰到她,算這個小表倒黴,誰讓她現在很不,有氣不能撒,就讓他做自己的出氣筒啦!

鄭婉秋不太靈光的大腦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平時在馬路上被人撞到都要主動道歉的小女人,今晚真的是吃了炸藥,雄心滿滿地瞪了回去,“我告訴你!你差點撞到我,就是説明這種行為的確發生了,只不過是我機靈閃開了,如果不是這樣,你的罪行就會成立!現在給你一個改正的機會,快點道歉!”雖然她口齒不伶俐、腦袋瓜更是胡塗,但鄭婉秋覺得自己這些年和當律師的男朋友耳濡目染,果然學會了一些歪理。

前一秒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下一秒又出哀傷的神情,對面的男人還等着她發飆,可是鄭婉秋卻突然想起劈腿的男友,悲從中來,又哭了起來。

這一哭,就連胃也跟着痛,酒麻痹的作用已經失效,一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的鄭婉秋忍不住傷情,加上反胃,一頭栽進對面男人的身上,吐了。

“我…你…哦,shit!這是怎麼回事啊?”男人手忙腳亂地推着懷裏的女人,內心十分糾結,他到底是應該把她扔在馬路上掉頭就走呢,還是留下來等她哭完了、吐完了,再好心送她回家?

問題是,他這長相、這打扮,讓誰看了去,也不會當他是好心人啊!

懷裏的女人都快哭暈過去了,價格不菲的衣服也全是她吐的穢物,他真想一巴掌飛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女人!

他正愁苦該怎麼辦,這時惱人的手機又響了,跟催命似的連環呼叫。

男人單手解開安全帽,向上一提,一頭絲滑的銀短髮從頭盔下瀉而出,在黑夜裏下閃動着月白的光亮,桀驁的表情裏,他的表情陰晴不定。

接起電話還沒出聲,對方就急吼吼地喊道:“楚翼然,你跑到哪裏去了!説好你今天得了賽車冠軍就要請客的,你現在是要放我們鴿子嗎?”楚翼然被對方的話語逗樂了,低頭看了眼懷裏已經哭暈過去的女人,也只能無奈地回答:“很不幸被你説中了,今晚我大概去不了了,你們玩得盡興點,都算我帳上。”

“不是吧!翼然,你不來了?今天可是你蟬聯冠軍之夜,這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你怎麼就突然不來了呢?”對方被楚翼然不來慶祝的消息嚇了一跳。

楚翼然只能再次表示抱歉,“我在去的路上撞到了一隻小花貓,現在我要幫她找到主人…”

“小花貓?搞什麼…”對方顯然還沒清楚狀況,可是楚翼然已經掛了電話。

他懷裏的“小花貓”當真是“花”得太離譜了,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路的家貓可以找到家,可哭暈的野貓該怎麼辦?楚翼然覺得還是先把她帶回家比較穩妥,這三更半夜的…即使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對懷裏的“小花貓”可是毫無興趣的。

如果他現在扔下她不管,説不準來個不挑食的**,把她給叼跑了!

楚翼然作了決定,也就不再遲疑,抱着鄭婉秋回到哈雷機車上,將她固定在前,刺鼻的酒味襲來,他只想快點兜起風,讓這噁心的味道散去。

他不是好心,只是怎麼説,也該讓這隻“小花貓”把自己的衣服給洗了吧?

夏風徐徐,酒吧暗巷裏哈雷機車絕塵而去。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公寓,楚翼然把機車上的女人抱下來,深兩口氣不去聞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他才能順利把她放進卧室裏。

他俯下頭看了一眼懷裏爛醉如泥的女人,她真的睡死過去了,到底是哭暈的,還是吐暈的?他不得而知,可是看這女人的樣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像是受到身旁冰冷的氣息,鄭婉秋低低地哼唧一聲,不安份地在楚翼然懷裏動了幾下,像是要尋找他身上的温度,她才能安穩地在夢中沉睡。

楚翼然啞然失笑,這真是一個奇妙的夜晚,他明明應該醉生夢死地在酒吧裏慶祝他蟬聯賽車的冠軍,沒想到居然撿到了一隻“小花貓”他忽然來了興致,真想看看小貓洗乾淨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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