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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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次一幫就幫到牀上，穿了就和沒穿一樣。

於是這一次，常曳放棄了幫忙，早早點燃艾條，坐在窗邊吹着點燃的一端，讓火不要熄滅。

轉過頭看到白瑟坐在牀邊，理了理頭髮朝他招手，“你過來。”

“腿好些了嗎？”常曳仍然坐在牀邊的台階上，替白瑟做灸療。

“嗯。”白瑟應了一聲，“飯堂的麪點師傅走了，這半月沒吃上甜的，總覺得不舒服。今你既來了，就幫我做幾樣點心吧。”

“我是真不會。”常曳笑着實話實説，從小在師門長大，包吃包住自己沒動過手，哪裏會做點心。

“你幫我就行了。”做點心的時候，常曳才發現白瑟異常的耐心。生板栗挨個劃刀，蒸之後晾涼，一個個剝開皮，把栗子拾到一個碗裏，壓成泥，再用勺子擠着抹着過篩。再加些糖、牛和油，攪拌成細膩的泥，先舀了一小勺遞給常曳，“嚐嚐。”栗子泥入口綿軟，細小的顆粒帶着馨香。

“您還有什麼不會的嗎？”常曳也只是幫白瑟剝開栗子，然後就站在一邊圍觀。

“再做個豆沙吧。”白瑟説着，小紅豆蒸，同樣壓成泥，過篩，做成泥。

麪粉倒在盆裏，加了些鹽和糖，又拿了一塊發麪的麪肥加進去，打上雞蛋，添上牛，就把一盆都放到常曳面前，“攪。”常曳也就笑着接過長筷子，手上用了點勁把裏面的內容都攪在一起。白瑟兩手撐在灶台，彎盯着常曳攪面的樣子，也不説話。常曳就順手沾了一點麪粉，抹在白瑟的鼻尖上。

“別玩吃的。”白瑟皺起眉，雖然這麼説了，還是在案板上摸了一下，把滿手的麪粉一巴掌糊到常曳臉上。

常曳笑着搖搖頭，想抖掉睫上擋住視線的麪粉。白瑟就簡單暴地擦掉自己手上的面，替常曳抹掉眼皮上的麪粉。低頭看到面攪勻了，就又説了下一個指示:“拿出來。”

“您教教我。”常曳先把麪糰放到案板上。

白瑟演示了兩下就騰開手，“你來。”好在常曳悟極高，看了兩下就明白了，手臂上用勁也巧，幾下把粘手的麪糰成光滑圓潤的一坨，放到面盆裏。蓋上蓋，包上濕布密封，放進櫃子裏面，還圍上了一層薄被子發麪。

“太麻煩了，這一趟我都跑到市裏給您買一堆回來了。”麪的胳膊困，常曳坐在灶台邊的小凳上嘆氣。

白瑟忽然笑了一聲，他搖搖頭，在案板上撒上面粉，把板栗泥先成條，分成幾個小劑子，紅豆泥也一樣。

“您不嫌累啊。”常曳一手托腮，望着白瑟把劑子成團，一個個整齊地擺在案板上，用濕的紗布蓋起來。

“想讓你嚐嚐我做的，也不累。”白瑟兩手捏着濕布，漫不經心地拂去衣服沾上的麪粉。

作者有話要説:這是碰瓷的開端，也是碰瓷的結束。？☆、無其五打算做活的時候，白瑟換了一身短衣。

黑短打束着袖口，褲子寬寬大大，看上去有些慵懶。只有頭髮還一絲不苟地全都束起，還用網巾包着，認真地説:“做飯時該把頭髮理好，免得吃出頭髮，膈應。”大概就是在這種時候，才能從師尊身上找到一些直白簡陋的生活氣息。並且，從他説的話裏，常曳擁有了結結實實的歸屬。

等待發面的時間，白瑟拿出了一盒蜂巢，“前些子有人送了我一塊，你猜是什麼花。”常曳拿了勺子，抬眼望着白瑟試探地問:“只讓猜，不讓吃？”

“吃吧，藏了這麼久就是留給你的。”白瑟微微眯起眼睛笑了。

常曳很少見白瑟這樣笑，首先他笑得不多，就算笑也是一瞬即逝，很少有綿長的笑。他一眯眼睛，常曳就有點慌，首先懷疑這蜂裏會不會添加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料。

但他還是挖了一勺入口，粘稠的琥珀蜂糖在他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糖絲，他抿嘴，掉嘴邊的蜂，還是覺得嘴角邊有些粘膩，就用手指又揩了一下，抿去指腹上的。

“嘗不出，我猜是桂花。”常曳搖搖頭，看到白瑟直勾勾的眼神，愣了一下，“您為何這樣看着我。”

“這是罌粟。”白瑟意味深長地蹙起眉，“芍藥之後，罌粟花最繁華。朵甚巨而密，豐豔不減丹藥。今人虛勞咳嗽，多用粟殼止勤。其止病之功雖急，殺人如劍，宜深戒之。”常曳笑着，他兩手托腮，靜靜等着白瑟的後文。

“阿芙蓉乃是罌粟之漿，服食後易成癮。你已嘗過罌粟，以後就要受制於我，再也跑不了。”白瑟緩緩地合上蜂的蓋子，“我該把這藏起來，如此，你就得常來我這裏服。若是不來，三之內，你頭暈眼花、渾身酥軟無力、涕咳嗽、意志不清……”

“師尊，我記得……罌粟不產。”常曳笑着偏過頭，想看看謊言揭穿之後白瑟會有什麼反應。

“你知道啊，我以為能騙到你。”白瑟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您該不會被別人騙了吧？”常曳笑着挑起眉。

“我要真有意毒你，又怎會在你面前提起？”白瑟笑着踱了幾步，“猜對了，是桂花。”

“我不常來您這，也是怕宗主責怪，被再多人看到也不好。”常曳接過白瑟遞來的小碗，看着他往裏面放了些麪粉和糖，又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