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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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女老闆過來:“老闆,這邊點單。”女老闆隔着幾張桌子在門口收銀台處應聲:“來啦來啦,點什麼啊你説。”

“點什麼,你説。”我看向我對面坐着的小孩。

他張嘴:“蟹煲小份。”

“裏面還要加什麼嗎?”女老闆問。

他説:“不用。”説完才轉頭看我,勉勉強強地開口問道,“你還要加什麼嗎?”我搖頭,見他小心翼翼地吐了口氣,也不知道他這鬆一口氣是因為我坐在他的對面還是因為我説什麼都不用加。

女老闆應聲後隔了幾分鐘拿了兩分餐具一壺熱水放在我們的桌子上,走的時候帶走了我們桌上的菜單:“稍等一下啊,馬上就好。”

“好的,謝謝。”我應。

*女老闆走後他垂着微微垂着腦袋一句話都不説,我能受到他的視線時不時地盯在我的臉上,隔了會兒移開再隔會兒又會挪回來。

我挑眉看了看他,隨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出聲打破我們兩個人的沉默:“你們學校可以留這麼長的頭髮嗎?”他聞言搖了搖頭,長長的頭髮隨着動作左右晃着:“本來是不可以馬上就要高考了,老師就不管了。”我點點頭,想了半天跟學生聊天實在不知道聊什麼就應該問問成績問題了,我隨嘴問道:“那你高考完準備去哪兒上大學?”他抿着,我能覺到他腮幫子緊了緊,好一會兒他似乎十分不經意地開口問我:“那你現在在哪個城市生活?”我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沒忍住對着他笑了聲。

他真的有些有趣。

*等到店裏女老闆把蟹煲端上來,我給他拆開了桌上的餐具往他方向推了過去,並且詢問:“餐具需要熱水燙一下嗎?”這邊人吃飯都有個這樣的習慣,開吃前先把餐具燙一下。

他接過筷子搖頭,再次詢問我:“你在哪兒上班?”

“上棉市。”我拆開自己那套餐具,握着筷子在手上,我對晚上吃這些東西其實興趣不大,筷子抓在手上也是意思意思。

“哦。”他點了點頭,從盆裏挑出一隻蟹腳放進自己碗裏,垂着腦袋就開始吃起來。

他吃東西斯文,垂着腦袋吃,也不説話,醬料沾到嘴邊後會十分迅速地紙擦乾淨自己的嘴角。

等我看着他幾乎一言不發地吃完了整盆蟹煲,我不得不在他放下筷子後思考起來他可能確實不怎麼喜歡食堂裏的飯菜,我見他放下筷子後起身準備結賬,他急急忙忙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隻手還抓着紙巾擦自己的嘴巴,行動十分迅速往收銀台方向移動:“結賬。”他聲音沒什麼起伏。

“喝酒了沒?”女老闆瞥了眼我坐着的這一桌出聲問他。

“沒。”

“喝什麼飲料了。”

“什麼都沒喝。”他的聲音帶着點不耐煩。

“九十八,現金還是支付寶?”女老闆。

“微信。”他説。

我起身走過去的時候他拿出手機對着女老闆的放在台子上的二維碼掃碼,然後轉賬,輸入指紋,確認,他轉完賬後手機背過去給女老闆看了一眼,女老闆點了點頭。

他才把手機慢騰騰地揣回了自己口袋裏,用過的紙巾也順手丟在了店門口的垃圾桶裏,我跟着他走出了這家飯店。

*我打開這家飯店的玻璃門出去,還沒走到他身邊,這人背對着我三步並兩步地走到一棵樟樹下,躬着身子開始吐。

我皺着眉頭走過去:“怎麼,吃壞了肚子,去附近醫院看下?”晚上我幾乎沒吃,所以也不知道這裏的食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不過這個反應這麼快的話這個店的問題也實在太大了。

我才直起身子想撥個120讓救護車把這個蹲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的人給拖走,他一雙手就拽上了我的褲腿。

“不是。”

“……”我低頭看他躬着背蹲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仰頭看我,長長的劉海朝旁邊滑去,樟樹旁有個路燈,黃的光圈出一個光圈,照亮這一塊地方,也照亮了這個小孩的眼睛。

他這副樣子倒跟我記憶裏的一個人有些相像。

他伸手抹了下自己的嘴巴:“不是,我吃撐了。”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好像吃撐到吐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説很平常,他經常這麼幹。

“……”這樣的對話讓我都一時無言。

他拽着我褲腿的手鬆了下來,慢騰騰地扶着樹幹地上站了起來:“我請你吃飯了。”他在通知我。

“是,謝謝你。”雖然我本什麼都沒吃,而你吃撐到吐,我覺得有些好笑,聲音中就沒忍住帶出了點笑意。

“所以你……”他頓了頓,在認真思索。

我十分耐心地聆聽他接下來的話。

“你把你的手錶送給我。”他用着的還是頤指氣使的命令語氣。

如果不是他確實是個在校讀書的學生,我差點都要懷疑他就是想要訛我一塊表,我詢問他:“你知道我手上這塊表多少錢嗎?”他盯着我的手腕,壓低嗓子開口:“我才不管它多少錢。”我伸手摘表,他的視線一直盯在我的手錶上,等我把手錶解下來後聽見他嘟囔了一句:“你先借我戴三個月,到了九月份我就還你。”我兩手捏着自己的錶帶把表往前一遞。

他雙手捧起來,視線盯在我臉上,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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