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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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迫不得已之時,她或會訓練自己稍稍離角
,透一口氣,再重新投入。
正如高駿拍拍她的肩膊,對她説:“不怕,你慧質蘭心,且冰雪聰明,什麼樣的人生角都難不倒你,慢慢適應下去就好。”這等於説類似霍少珍的情況會陸續出現在他們的婚姻之中。
貝欣必須習慣,不能以此煩心。
事實上,高駿的風是個
,哪兒會甩得掉?
女人與高爾夫球是他用來平衡身心疲倦的消遣娛樂,他對貝欣説:“四十歲到五十歲的男人,需要高爾夫球,更需要女人。五十歲到六十歲,既要女人又要高爾夫球。六十歲到七十歲呢,可以仍要女人,但非要高爾夫球不可。七十歲以上,視個別情況而定。”然後,高駿補充:“名媒正娶的子呢,什麼時候都位高權重,富貴中人,難得會拋棄糟糠之
,你儘管放心。”貝欣被高駿
得啼笑皆非。
當然,貝欣是別無選擇的,連在最跟她談得來的祖母章翠屏跟前,貝欣都不可以把自己新角的難演之處透
,免她老人家擔心。
在章翠屏跟前,貝欣必須擺出一副完完全全雲開見月明的歡快模樣。
她與高駿是城內人眼中最匹配的、遍身鑲滿鑽石的金童玉女。
尤其在章翠屏眼內,必然是貝戴兩家庇佑而撮合成的宿世良緣。
如果讓祖母知道那是惟一可行的奪回產業的途徑,章翠屏必然歉疚難堪到一個可以導致意外發生的地步。
章翠屏一生所受的刺已經夠多了。
貝欣謹記這一點。
筆而在祖母面前的她,尤其歡欣。
這天,她跟章翠屏在園子內散步談心。
貝欣總喜歡把商場內聽回來的笑話,給祖母説:“昨天晚上酒店業大王鄭餘在那新落成的君度大酒店宴請我們一班朋友,席間高駿發起了一個講笑話比賽,每人要講一個笑話,看誰的笑話最有意思最好聽,冠軍獎是在君度酒店度一個週末,吃最名貴的菜餚,兼聽全菲律賓最有名的樂隊演奏音樂。結果呢,我得了冠軍。”貝欣笑着向祖母炫耀。
章翠屏歡快地問:“你講了個什麼笑話了?”
“我説,高駿老是喜歡在假出海潛水打魚,我總有點擔心,怕他遇到鯊魚,不准他出海,又怕過分霸道,後來給我想出了一個應付鯊魚的方法。”連章翠屏都緊張起來,説:“你的是什麼辦法?”
“我教高駿,萬一遇到鯊魚,立即把自己的面罩拿下來,上鯊魚看清楚自己的臉,然後説:”我是中國人呀,中國人是吃魚翅的,問你怕麼?‘保證鯊魚嚇得掉頭就走。
“這麼一説,笑得章翠屏連眼淚水都掉出來了,拍着手掌説:“是值得拿冠軍。欣兒啊,這笑話是笑中有淚有哲理呢,我們中國人是多難興邦,五千年來遇到的災難,可真不少,就憑着一句‘我是中國人,我們是專對付侵犯我們的惡勢力的’,就真是嚇跑了很多企圖不軌的人與事。”
“我不是以實際行動證明了我的信心,而且已經獲得很好的回報了嗎?我新婚時是中國宣佈在九七年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之初,市面上一片蕭條,我卻趁低納,把大量優質地產買進來,現今《基本法》草擬妥當後,人心穩定下來了,我在地產上撈的一筆可真不少呢。”章翠屏説:“我記得我父親在世時曾對我分析過世界大勢,他説經濟主要是兩種勢力的循環,一種是生產力,負責生產工農商百業;另一種就是消費力,把這些工農商百業產品消耗掉。哪一個國家擁有這兩股勢力,始終是大贏家。當時的贏家是美國,將來,有哪一個國家能在這兩股勢力上跟中國相比?我父親還説,再不會有第三次世界大戰了,一國征服另一國,靠的是經濟戰役,故而,明天的中國必然會成為世界一等一的強國。欣兒,我們明天會更好。”
“,在貝氏的董事局會議上,我力陳你這套觀點,既對中國表示信心,還等於認定一國兩制在香港施行實踐的支持,且我認為要開始在中國投資上注意了,現在香港有很多人把資金
往美加,我認為是失策的,美國經濟已是強弩之末,不如發展中的中國,可以有很多方便。”
“貝剛怎麼説?”
“他老是有點意氣用事,愛跟我唱反調。”
“那你怎麼處理?”
“屬於貝氏家族名下的物業,我們的股權佔一半,我反對賣,自然賣不了。我認為應該買進來的地皮物業,貝剛又投反對票,那隻好原封不動,其他有關投資政策亦然。”
“那麼,我們這一房控制的資金呢,你可以自由處置,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對香港前景繼續看好,在貿易和地產上,我一直下注於中國大陸;在股市上,我早已趁低納香港股票經紀牌照,我看股市在不久將來會大旺特旺。
,你是個垂簾聽政的老佛爺,你説呢?”
“准奏!”祖孫二人哈哈大笑。
“,告訴你,我在高家獲得的信任和支持反而多,老爺對我這趁低
納的策略言聽計從,如果我的眼光差,這次押不中,可是高貝兩家都要受損。”章翠屏朗聲道:“不會的,押得中是贏,押不中也是贏。”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