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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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正前方的那張小几上,有一屬於刑房上空樑柱的陰影正打在二人之間。
兩人都一語不發,段鴞似乎在端詳着對面那人的一舉一動。
這一幕,莫名有些令人骨悚然,以至於本就只是個市井小民的楊青炳如何都有些也不敢抬頭看眼前這人。
説實話,段鴞的長相併不如官府那些衙役般兇狠。
相反,他這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卻也能在這種喜怒不行於的平淡中給人種十足的壓迫
。
因為這種人的狠。
往往寫在骨子裏,而非面相上。
正也因此如此,才教人格外害怕。
——“噠,噠。”一旁的一把用以衙門記錄審訊時間的小型滴漏正在往下滴着水。
這水珠落下敲打器皿的聲音非常地醒目,衙門這裏的每間審訊室內,都有一把一模一樣的滴漏。
段鴞這邊的正好剛指向二刻。
因為一般審問時間不會超過三刻,所以還有一刻這場談話勢必要結束。
至於在這間囚室旁邊那一牆之隔的地方。
抱手不語,和段鴞一樣剛走進來的富察爾濟也正在和傅孫先進行着單獨的審訊。
從囚室之內的傅孫先的個人視角來看,富察爾濟也一直觀察着一旁的滴漏像是在等待着什麼,期間,這一直低着頭的老書生傅孫先也在他對面不吭聲。
——“噠,噠。”耳邊,和隔壁同樣的銅壺滴漏聲也在響着。
一刻之內,兩場審訊同時進行。
從這兩個被暫時關押在牢中的嫌疑人的角度,他們並不知道富察爾濟和段鴞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各自面對着眼前這個屬於自己的那個嫌疑人。
二人對楊青炳和傅孫先問的一些問題也是一樣的。
從最基本的今天是這月幾號,還記不記得上個月那一夜回處州府前路上的某些細節,見過何人。
再比如當晚天氣如何,是否有月晦之像,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家中做些什麼等問題,乍一聽都非常的平常不起眼。
這種基礎問話技巧,屬於刑名立案中常見的談話手法。
主要作用,就是讓嫌疑人在被審問時,神狀態能儘可能能夠放鬆下來,以免在過於警備狀態下很難問出犯人的真實想法。
因為有時候,關於一起案情的重要突破點,恰恰也就是嫌疑人口中的不經意的一字一所暴出來的。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們才會花費這等功夫和這兩個嫌疑人來回周旋。
期間,這兩人不時出來會以‘拿證據’之由走動一下。
這‘暗示’的舉動,卻也給那兩個在裏頭關着的嫌疑人的心理上都各自施加了不少壓力。
因為他們各自都對中元節那一夜的事情有所隱瞞,所以官府這邊越表現得的有更多證據加入,他們本身的壓力也會更大。
這其中,關於那些問題的答案。
段鴞這邊的賣貨郎楊青炳給的回答非常地糟,時而就開始前言不搭後語,舉止還非常地慌亂無措。
他一直説他不太記得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在路上看到了什麼,他只記得要早點回家。
至於,畫師傅孫先這邊的回答卻相對地鎮定一些,即便能看出一些常人面對官府的緊張,關於富察爾濟問他的各種問題也是相對回答的周全。
富察爾濟對此沒説什麼,只進而補充了一些關於他常畫技上的討論,傅孫先也一一地應答了,態度不可謂不好。
“難倒……那賣貨郎楊青炳才是真兇?”一時間,站在兩側刑房外默默地看着這一幕。
眼見富察爾濟和段鴞這兩邊進行的審訊。
卻像是各自都有些奇怪之處,那捕快頭子馬自修卻也有些疑惑。
因為若是將這兩人的情形放在一塊,任何人總會覺得楊青炳這狀態有些不對勁,與此同時,他身上揹負的嫌疑好像也顯得更大了一些。
可緊接着,就在馬自修捕快的略帶不確定地來回注視下。
那邊還在問話的刑房中,富察爾濟和段鴞卻又拋出了一個關於這兩個嫌疑人身上本身攜帶着的最大的問題,也是這個問題,把這起案子的導向給徹底改變了。
“所以,你那晚身上帶着那麼多貨品,趕了那麼久的路回來,卻也沒來得及注意這些事嗎?”這般問了一句,段鴞説着還帶着點故意似的眯了眯眼睛。
“沒,沒有,真的沒有,我太着急了回家給我母親過壽了……”説着,這賣貨郎就已面緊張焦慮地在
着手了,他的臉
眼可見地並不好,生的一張白胖面容上和一雙手上也是汗津津的。
那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和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看得出來,楊青炳真的非常地焦慮不安。
“大人,草民對天發誓,草民真的沒,沒有殺人……那小女子的死當真和我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我也本不認識他們……”如此苦巴巴地開了口。
賣貨郎楊青炳被這一通盤問下來已是大汗淋漓,他到現在都是否認自己殺人這件事,但與此同時,他卻也在一直隱瞞着什麼事。
段鴞見狀卻也伸出一隻手輕輕擱在桌上,又索換了一個和他説話的方式,捏着一包東西給他看了一眼。
“那這東西,你認識嗎?”一見這包從家中搜出來的‘陳茶葉’。
楊青炳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