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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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接物的笑容,他都能做到一種幾乎有些病態的,卻也自我約束式的整潔和自律。

平而穩,心有籌謀卻隱而不發。

力求中庸,也志在權衡之道,這是他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對自己嚴格要求的原因。

也因為他只有始終令自己活在這種自律與清醒中,才不會有朝一被當年那些人言中,最終變成一個瘋子。

他本以為這一切不會有人能打破了,可沒想到,有個人就這麼出現了。

他們二人無論是心,想法,還是處事手段都沒有一絲相似之處,甚至還時不時有些看對方不順眼。

放在以往,段鴞都該是不理會這樣的人的。

畢竟,好端端的卻將自己整活成這副裝瘋賣傻的樣子,雖有才學,能力,也到底不是能真正心存天下,或是擔當的人。

可他和這人雖八字不合。

頗有些話不投機,但他心底也尊重任何人,尤其是可以被他稱作一句對手的人。

對手——就是這個詞,令方才本來都轉身準備直接走人的段鴞頓了一下。

白天,他們並沒有來得及碰上。

但富察爾濟到現在人才剛剛回來,卻也説明了或許那邊的案子也是出現了一點問題。

眼下,這兩個人皆因各自手頭的案情出現了問題,又都遇上瓶頸沒用晚飯。

所以,此刻大半夜不睡在這兒撞見了,段鴞和富察爾濟倒是又想起這一遭了。

可他們倆又都不是那種會主動聊天的人,這麼一搞,又只能一起望天了。

對此,盡頭處像個‘鬼’一樣一個人待著的富察爾濟似乎也明白這點。

他原本也不想和段鴞多説什麼。

只想在這兒獨自想點白天案子的事再回去,結果,就在他以為對方這一次也會以前和他沒什麼話好説時,他就聽到那人開了口。

“去吃宵夜麼。”突然的,段鴞就來了這麼句。

“哦,你請麼?”一睜眼頓也覺得有些稀奇,壓沒想到段鴞這種人也會説這話的富察爾濟看了眼也反問了一句。

“去不去?”

“去,既然是段仵作請客,當然要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嘴上這麼氣地隨口説着,還站起來伸了個懶

八輩子也沒這麼好請動過的富察爾濟也就厚着臉皮不和他客氣了,竟也真的像十分“受寵若驚”地一個人搖晃着從那處黑漆漆的地方起來了。

不過他們倆原就是那種一旦想要幹什麼,都不會去過於在乎他人看法的人。

所以説是出去找個地方吃夜宵,也就從這臨時暫住的處州府官邸出來,又在這夜晚的街市上走了一遭。

街上,有一聲聲梆子在響。

很黑,卻也有這處州府的燈火在這二人頭頂亮着。

此刻離今夜宵還有兩三個時辰,街上還有些小食攤開着。

那用一長竹的支起皂步底下掛着燈籠,名曰對月食光,小鋪子旁臨水照着一旁,映出些來往的人影,也將這夜晚顯得不那幽深漫長。

因地屬江南,處州府當地人愛吃糖水雞蛋加糯米醪糟,街市上最多的也是這個。

這種平裏只能當個點心的東西雖不十足頂飽。

但這夜裏本就有點涼,能在這熱騰騰的小攤上一人得一碗香甜的雞蛋醪糟卻也是十足的享受了。

當下,富察爾濟和段鴞一人坐下便要了一碗,沒趕上將這拿回去,而是坐在這小食攤上就一塊吃了起來。

過程中,兩個人坐的不遠不近,期間也不説什麼別的,主要還是聊案情。

段鴞本來就不愛吃這些東西,只用勺子碰了一口就也放下了。

也是注意到這一幕,知道他把自己叫出來,肯定還是想説正事的富察爾濟這才開了口。

只是正式説到案子,這兩個人算是把一上午的事情給整理了一番,一早就在義莊呆到現在的段鴞還將自己這邊的初步驗屍結果説了下。

“戀足?”乍一聽到段鴞説起那四個女子都是腳長得一樣大小的小腳姑娘,兇手還極有可能是個有特殊癖好的人後,他也。

因為在江南一帶,纏足之風自古多見。

不説別的,光是本朝雖明令止,可這有些男子對於女子纏足方面的單方面幻想卻也屢不止。

所以想到這點,再聯繫自己一開始對那兇手心理狀況推斷,富察爾濟倒也支着手就懶洋洋開口道,“就如同有些人喜歡書法,有些人喜歡繪畫一樣,一個人有些尋常喜好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但要是久而久之發展為病態,或者在此之間,有過什麼別的緣故才造成了這樣的特殊喜好,還往往得不到滿足,就容易成為疾病。”

“雖然本朝不許女子纏足,但在古時,這個睡鞋便有女子貞一説,守住了自己的紅睡鞋,才是守住了自己的貞潔。”

“這個人心中喜歡和在意未必是腳,而是女子的貞潔,這在他眼裏才是最充滿誘惑,或者説刺他犯罪本的東西。”這話説的倒也沒錯。

因為行為和人格方面異常犯罪,多是一個人內心深處心理狀態的最直觀反映。

越是心底瘋狂在意什麼,就越特別想要毀掉什麼,想來也正是這種病態的狂想,促使了紅睡鞋變態殺人犯的一次次行兇。

“所以,我也已經這些事記錄在了卷宗之中,不過我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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