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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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服上透徹的石青,和純粹的深藍,倒是莫名很有爭鋒相對的架勢。

前頭是內殿一品官,身後還有着一片黑壓壓的官員列隊。

天際潔白的雲從眾人的背後沉浮,飄蕩,宮牆之中,這注定承載着兩個截然不同勢力比肩站在這兒的人卻是一起揹負着身後的巍峨和洶湧。

二人臉上的神情都是很正式的。

耳邊聽着裏頭的敲鐘聲,隨後肩頭下傾,各自身着身冬季朝服立着兩邊人羣的一邊,低頭,拱手,作標準的臣子禮傾身等着裏頭的內侍出來鳴鞭提醒。

因本朝官員上早朝,延續前人之禮俗,設有專門規矩體統。

規定一品大員才能站立於大殿內,也就是太和殿正中央覲見當朝帝王。

二品在殿門外,三品次之,其餘品級文武官員並無上朝資格,除此之外,各省的督撫提督等均具備早朝的資格,超品到二品見的公侯伯子男亦有上朝面聖的資格。

論年紀資歷,段鴞這個還並非能真正上金鑾寶殿前直視君王的從二品文官是隻能站在大殿外的,倒是某人襲了他阿瑪的爵位,一旦來上朝,是能往大殿內裏站的。

但説到底,二人都是當朝文武官員之中之佼佼者了。

畢竟,才過而立之年偏能爬上這高高在上的朝臣之位,本是人中少有,更何況之前活佛遇襲一事,兩邊最後都算回來後堂堂正正了次臉,自是稱得上一句前途無量。

但誰讓今的早朝,説來有些特別。

因為剛剛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廷玉老闆和鄂老也都一反常態地出席了。

兩個三朝元老,世宗親民的輔政大臣往常並不容易碰上。

但是今卻是站在大殿上撞了個正着,朝中素有傳聞,南軍機和海東青幕後的老闆始終不和,而今這一場早朝,果不其然也驗證了這一切。

一上來,站在殿中的廷玉老闆就先發治人,道出了來意。

“聖上,前紫城中有一奇案,需得朝中能人出手,可老臣已是年邁,亦不能親自出手查辦此案,所以,老臣這一次想推舉南軍機段玉衡做這一次案子的調查人士。”大殿上遠遠傳來的這一出,本在段鴞意料之內,而海東青那頭,那位鄂老卻也保持着一種早朝之上各方博弈的勢頭也道明瞭自己的來意。

“此事事關重大,依老臣看來,還是不得在一方手中,而需兩方配合調查。”

“老臣也想推舉一人。”這一舉,算是徹底拉開了兩邊今的來意,上方剛繼位不過五年的遠遠地坐在金鑾寶殿之上的天子在內侍吳書來的遞摺子下回復了幾句。

緊接着,又是一番拉鋸。

作為皇朝權利的象徵,當今天子的態度亦不可能為殿前的所有臣子所看出來。

所以等到兩位元老那頭的事情結束下朝,已是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

文武百官各自出來,正殿前雪花片片,恰逢這三,京城下了雪,宮裏宮外都是紅牆上覆蓋着片片雪花。

傅玉果不其然沒等他。

不僅如此,那個混蛋一下朝就走的沒影,還風光無限地另有一大羣人跟着他就烏泱泱走了。

早朝的事還沒完,接下來還有更棘手的議事環節,段鴞一身官服領着身後的一名常隨到宮門正殿外下朝的時候,還恰好碰見了站在大殿前正準備離去的幾位人。

其中,第一個就是作為鑾儀衞正帶刀在御前經過的傅恆。

當下,見段鴞一個人自宮門這頭下轎準備去偏所,正趕着去當差的傅恆遠遠地看到他還專程停下打了個招呼,又打算稱呼他一聲段軍機。

段鴞見狀也不作聲就這麼眯眼看看他,跟他往邊上站了點的小察弟弟一愣立刻認識到錯誤,又望了眼左右,才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道,“鴞,鴞哥。”

“嗯,馬齊昨天等我們走了之後,吃晚飯了沒有?”段鴞這麼問他。

“吃了,還讓圖爾克給我哥留了,但是後來他人沒回來,鴞哥,我哥呢?”

“不知道,我們倆有事出門,一般不一塊走。”見傅恆問自己這個,段鴞倒是回的很乾脆直接。

傅恆有點愣住了,心想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怎麼昨天還在富察府那樣,今天就跟完全不認識了一樣,但緊接着,知道他誤會了什麼的段鴞才看了下週圍,又一臉成年人世界很深奧的神情地淡淡來了句。

“當差時間,不講私情。”

“我跟你哥就算昨天晚上是睡在一塊,等一下要是正事辦的不行,我們倆也會指着對方的鼻子對罵對方不誤。”

“……”這話聽着像是段鴞在開玩笑,但臉直接一紅的傅恆再仔細想想段鴞的話卻一愣,又立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是這個緣故。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樣為為江山而意氣風發,各自行事的傅玉和段鴞,傅恆內心反而有一種這或許才是自己的大哥和段軍機本來樣子的覺。

“那我先去宮裏當差了,鴞哥。”

“嗯,去吧。”段鴞聞言也點點頭,待到傅恆走了,段鴞才看看遠處接着令自己的長隨跟上一道去偏所參與過會兒的議事。

他到時,偏所內已有大約數十人了。

和上次後廣平庫的事不同,這一次來的可都是各部的大頭人丁,裏面的哪一個都輕易開罪不得。

説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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