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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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厲害。
可就是這麼個剛擺差一點被抓去‘蹲大牢’危險情形。
這兩個傢伙卻在半刻,隔着這一條長長的瓦片房巷子抬起頭對視了眼彼此這副狼狽的德行後,沒忍住一起扭着臉,抖着肩膀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兩個人用手指着對方的樣子,又低着頭笑個沒完,看上去真像兩個本已經不可救藥的大笨蛋。
因為現在看樣子各有各的狼狽,好笑。
所以對於彼此今晚這番行為和模樣的嘲笑,他們還真的算是半斤八兩了。
“你這個笨蛋。”
“你才是。”
“嘖。”
“嘖。”嘴上這麼不客氣地不饒人,二人都這時候了卻也還是這麼互不相讓。
但嘴上這麼説着,嘴角上翹的很厲害的段鴞確實,確實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放肆開心過了。
他此刻嗓子裏的笑聲完完全全是真的,甚至於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像現在這樣這麼開心。
畢竟砸人轎子,故意鬧事,報私仇。
這世上,怕是再沒有比他們剛剛乾的那樁事更卑鄙,更不入,更無聊透頂的事了。
但是既然做都拉着這個人跑去和自己做了,就和這世上好的壞的,黑的白的到到終有一天進棺材那天到底都是一潑黃土一樣。
人生肆意,不過了了半生。
他段鴞段玉衡,現在就是為了私仇,就是為了報復,想故意耍心眼打那龜孫一頓,又有何妨。
這恰似,一夜之間回到了當年他一次踏進這皇城順天之地是最初的心情,便是世間任何人都擋不住他的滿腔烈火,一心志向。
是對這天下的一切人和事都懷着無一絲懼怕的心去前行的。
這樣的覺,段鴞真的太過想念了。
像是被孤獨和冰冷失了多年,在此刻終於是徹徹底底地抓住了,尋到了,找回了。
可他也真的很高興,一點不沮喪,就像是個真的不懂事的少年郎般和傅玉靠着這巷子裏又鬧了兩下,兩個人這才鬆口氣仰頭想着今晚這事,又忍不住笑了。
只是這會兒雖鬧都鬧了,傅玉暫時在順天地界上兒還真沒一個正經地兒可去。
多年以前,如果有什麼必須回來覆命的重要公務,他一個人回到京城中,肯定都是住海東青那兒的公家宅子,因那年,多數海東青還都是一幫到歲數了,卻忙的連個親都沒成的小夥子。
朝廷自世宗九年起,就經由大清律制度和下屬官員上奏,從工部掌事撥了一小款子,給這幫子朝廷的年輕棟樑們在寸土寸金的京中單獨安排了住處。
但也不強行要求,隨你愛住不住。
不過話説回來,相比起雖然小一點,但好歹氣派森嚴到在內圍宮牆中的南軍機總部。
那海東青曾經集體住的朝廷派的宅子條件也有點慘。
雖在這繁華富貴北京城中,卻坐落外的不能在外的外城,放在前朝估計就是個破市集加半拉百姓村落,方圓百里只有一個給公家淬鍊兵器的鐵匠營,一到夜裏就‘咚咚咚’地能敲打一夜。
可當年的第一代的粘杆處總部是初建立在在雍王府和太和宮那邊。
這幫子可憐的小夥子,若是想起早去那一處起早去內城那頭報道,還不會誤了時辰,每天得外頭雞沒叫就爬起來,才能趕上去報道的時辰。
可他們也沒馬代步,就靠一雙腿,一雙靴子從外城穿街而過,所以那一段聽到雞叫就令人骨悚然的少年時光,傅玉卻是想忘都忘不掉。
因以前還是個頭小夥子時期的傅玉就屬於這住的一員。
那會兒,他也就十八九歲。
不顧圖爾克和家裏一眾丫鬟侍衞們哭天搶地,就為了這麼個個人志向從京城中央跑去了騎馬來回要一個時辰的外城。
除此之外,他還有三位跟他一塊為朝廷保衞江山社稷的多年同僚加同期,分別叫做薩爾圖克·長齡,章佳·阿桂和劉墉。
他們四個那會兒住在一塊,雖一個個頂着個令人聞風喪膽,神勇無比的海東青名號,卻堪稱是一天天都過的相當雞飛狗跳。
對彼此説,實在的也算得上是無比地了。
這其中,當年阿桂這個誰也不服氣的叛逆少年郎,因為要死要活加入海東青這事被他阿瑪額娘趕出家門了。
一度喜歡在外頭和京中地痞氓打架,除了不和一般煙鬼一樣去狎
麻葉他當年基本什麼破事都幹過;長齡他額娘想讓他在加入海東青的期間去考科舉;這樣也算多一個來
可以保命的功名在身,不算有辱家族門楣。
以後萬一想明白了,不想幹什麼害死人的海東青,還能在朝堂另外謀生立足,順帶讓長齡他阿瑪給他尋個能在帝王面前領功勞的好差事。
長齡這個最聽他額娘話的,就夜夜不吹屋裏頭的油燈,徹夜坐在其他三個人的牀頭背四書五經,鑽研什麼狗不通的八股文章。
劉石崖這個人最不喜説話和惹事,四五天都怪怪地窩着不想吭聲。
整辮子也不洗,靴子也不洗,每件從家裏帶過來的馬褂顏
都一模一樣,只為了穿起來方便,還不會顯得太髒。
一天到晚像個鬼一樣地晝伏夜出,只喜歡弓着背躺在自己的牀帳裏翻看些戲文話本,雖然他看得戲文話本尺度據説很大,卻也是他的一大個人愛好,旁人管不得。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