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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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波默默撒下的暗樁已是從背後盯上了他和整個明空村。

【‘——’,‘——’】黑暗中,蜘蛛沙沙結網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夜,杭州府上方。

入水。

自古,星辰的玄妙帶來了地下的風雲變幻。

之後,天目山的山頂寂靜一片。

那傳説中,象徵天目雙尊的兩雙眼睛依舊不喜不怒地望着凡間,連那多次擾民的古剎鐘聲也未響起過。

十一

杭州府衙門內,本次涉案組再次都起了個大早。

段鴞和富察爾濟都一早就一塊出現了。

他倆只要擱着都很長的腿一塊放鬆地衝着桌腳一頭。

有個人腳上那一雙走哪兒都如此的破靴子,和段鴞就算在走神也很帥,一點不影響的坐姿形成了鮮明對比。

富察爾濟在用手轉筆玩。

段鴞則抱着手不説話。

那支筆是段鴞的,但被旁邊這人拿在自己手裏轉來轉去的,段鴞也沒有作聲,也是金若雲倒了杯茶過來的功夫,兩個人也一塊伸了下手。

“你喝麼?”

“你要喝?”這話落下,他倆又不作聲了。

“……”

“……”兩人對視了眼。

之後就這麼拿起來各喝各的了。

放往常,他們都未必這麼容易走神。

因案子已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二人的心情都不算平靜,或者説,他們也都沒心情在分心去想些別的。

在兩個人正對面,之前第一次犯罪模擬之後,對於那個男犯罪者的長相和那個年歲很小的女孩子的肖像描繪。

此前,他們已拿給過楊人貴辨認了。

憑藉腦海中僅存的一點印象,這患癌夫婦中的癮君子丈夫卻也給出了一個確鑿的回答。

這就是他印象裏的那位崔二哥,和花姑子。

今天,杭州府將第二次,對二十五在城門口坐馬車出沒的三個男女的面容做了一次犯罪肖像處理。

這一次,着重於對一開始的那名被定義為孕婦的女子的身份進行二次排查。

這場地面排查,會順着他們來臨安時的路往回去查。

大致特徵即包括,女,三十出頭的年紀,窄圓臉,細蛾眉,其餘五官具在帽子下看不清楚,但應當是梳已婚女子髮髻等等。

她身上所有的‘孕婦’偽裝,極有可能是在進入臨安境內之後才改變的。

那麼在此之前,或許有沿途百姓,在某一時刻是見過這個女人沒變成‘孕婦’之前的樣子的。

這個幾率,很小。

小到不敢讓人有任何奢望,但官府卻也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有可能追查到犯人的線索。

而經過將近一天一夜的二次排查,杭州府傾注了大量的力量去順着線索往上追溯,從嘉興府萬幸傳來一好消息。

説沿途驛站有一住在嘉興郊外客棧旁的商客團。

當其中有兩名福建籍的行商在被查問到那張畫像時,聲稱在嘉興見過那個女子。

當時,她人也是和一男一女在一起。

身旁,並沒有什麼事後出現在臨安時的馬車,卻也帶着些行李在身。

男的差不多就是三十多歲,女的是個小姑娘,三人走到哪兒都是在一起的。

這個女子身上當時就穿着件薄薄的老綠褂裙。

光回憶起那肚皮和肢的輪廓,着實不像個孕婦,而他們這三人,之所以會引起福建商客的注意,是因為這女子有一次吃飯中間,就因飯菜口味問題,講過兩句略帶福建口音的話。

其中一句是‘知道’,一句是‘沒事’。

因江南離閩南之地甚遠。

而福建當地口音又是出了名的複雜,一般外地人士本聽不懂,這女子口音中所帶上的這固有的用詞習慣,就也引起了商客的注意。

他們原當這三人是一家三口。

可事後,瞧言談舉止又不太像,因那福建女子明顯是有些敬畏另外二人了的。

此外,那目擊過這三人的福建商客還提到了一點,就是他們曾一度懷疑是那一男一女非法拘了這個福建籍女人。

因這個女人,中途也察覺到他倆是同鄉。

在撇見他們桌上擺着算盤,是出門做生意的人。

所以在福建女人找了個藉口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和那小姑娘解手時曾經過他們的桌子,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地在彎撿起自己帕子時,留下了這麼一句很奇怪的話。

——“留二丟二,留三丟三,留五丟五,留七丟七。”那瘦的只剩下一具骨頭的女人猛地雙手着地摔在地上,又藉着撞上桌腳快速説的那一句話,除了他們誰都沒聽見。

桌上的一塊算盤被‘重重’砸在地上。

兩名福建商客都嚇了一跳。

但隨後那小姑娘就跑上來問她怎麼了,女人只面虛弱蒼白地被拉走了,卻也最終沒來得及透更多信息。

可等第二天,兩名夜半三更怎麼也睡不着的福建商客一起來,又相約着,準備再和客棧的人打聽打聽這三人到底是何情況時,竟得知這一家子已經走了。

此事,就此成了一樁無頭冤案。

兩名福建商客想報官都找不到去處,只得懷疑着這怕不是一樁非法拘案,那一男一女怕是帶人,而這女子的求救,竟被他們的延誤而錯過了救人的時機。

這事,成了這兩個過路商客心裏的一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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