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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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屍體身上的物證,其他的事都和我無關。”這話,不久之前某人也才説過,段鴞現在原封不動地回敬他,自然是順理成章。

“哦,那段仵作也應該清楚,我辦案靠的是推理,不是瞎猜,如果沒有確鑿證據,我也不會貿貿然地暴給官府那頭,變得節外生枝。”這一席話,富察爾濟説的明白,段鴞也瞬間懂了他是什麼意思。

因為札克善是官府中人,雖説找他肯定是最方便的,但若説誰能在這起案子中最沒有嫌疑又時機恰好的,恐怕也只有在來到這時瑞邛已經死了的段鴞。

而果不其然,兩人八字不太和的人這麼一來一去,很不投緣地嘴上抬了兩句槓,清楚除了這正經事,他們倆也撞不到一塊的二人才説道起真正的事來。

原來,這兩,富察爾濟確是在躲着故意不見人的。

松陽縣本不大,如這小小的澡堂子就是一躲人的好去處,但顯然段鴞是不會相信有人無緣無故地跑來這兒裝什麼乞丐跑什麼澡的。

他會這麼做,只因為他現在只想找一個人。

而富察爾濟心中要找的,就是外頭官府現也在找的那個,那比瑞邛還要早消失幾的王聘。

王聘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在這之前,富察爾濟也不認識他,就只從官府和札克善那邊隨便聽説過幾句這人的生平。

説這人是個比瑞邛還要古板沉默些的書生。

年紀在二十四五,長得也是個平常不起眼的男子,他和瑞邛是同窗,除此之外卻甚少和外人來往,往常也是除了書院,連與同是童生的同窗們都不太主動説話。

他早已無父無母,身邊也無其他親眷。

因此這突然在書院失蹤一事,若不是事後又惹上瑞邛的這一樁人命官司,以他往裏也經常找不到的人做派,要説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去哪兒了。

但若説他身上還有個什麼令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那就是這王聘的家境其實不是個窮學子,而是家中頗有些金銀祖產,聽説祖上幾代都是做生意的,頗有些殷實的家業。

他祖輩在松陽做海魚生意,因那年租船出海,去往沿海,卻徹底在了風中,這才會落得全家老小隻留下了王聘這一獨苗。

可這傳聞裏家財,王聘一個木訥書生,卻也不經常拿出來顯擺,於吃穿上也總是摳摳索索的,旁人只道是王家留下來的錢財都被他給悄悄揮霍了,他常才會過的如此清貧。

王聘與瑞邛關係走的近,但凡有些金錢往來,王聘都是樂意幫瑞邛這個朋友的。

如今這麼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了,瑞邛又離奇慘死了。

要説要在這短短三找到一個已經消失了那麼多天的人,肯定是不容易的。

但富察爾濟這人説來也是奇了。

因為他似乎有很多朋友,往常他在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探案齋內,就經常替些乞丐/女,街邊無賴熬些皮膚病和傷風病的藥湯,這些藥湯不太值錢,但幫幫人總是夠的。

乞丐,/女,這些人耳朵裏能聽到,一來二去的,這麼多年下來,這松陽縣的三教九,販夫走卒,就皆是這人的朋友了。

正好他手頭有個人,名叫桂東林,字東塘的。

家住松陽城西,往常做的是給人縫補算賬的夥計,其實是個帶着圓片墨鏡的無賴,往常在當鋪後頭常年吃茶賭錢,很是悉這一帶賭坊/院的事。

前幾天,富察爾濟就來找他想想問王聘的事,而這人恰巧也這麼告訴了他一樁和王聘瑞邛身上事情有關的秘聞——……

前。

松陽縣一處小賭坊樓下的水煙樓後頭。

專程找了個時間大白天過來,又找了桂東林一人出來的富察爾濟正坐在暗處請這人鬼鬼祟祟地喝茶。

他們算起來已是老人了。

桂東林每每替他拿錢辦事,都會把知道的鮮為人知的小道消息。

眼下,富察爾濟專程穿成這樣跑來城西尋他,這人知道他定是來向自己打聽這事也笑的奇怪。

因往常常在/女身上尋些樂子,此刻這人在桌子前俯身湊來些,又將自己這副瘦巴巴的有些下姿態的德行,就湊過來和富察爾濟耳邊碎碎開口道,“呵呵,富察爾濟,這你可找對人了,你可知,這瑞邛看着是個風光童生,其實是那經史子集無一不通,其實是那檀香木爛馬桶,可惜了材料麼,王聘和他做朋友那才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哦?此話何解?”富察爾濟也面無表情地用自己那雙一陰一陽的眼睛平淡問道。

“那一,我在賭坊外頭吃完了一頓酒正要去找些樂子,見這叫瑞邛的正被幾人圍在一條巷子裏打,他往常就愛來賭坊裏耍幾把,因他是個讀書人,我一早眼他。”

“他這幾月裏手氣忒差,賭了一把又一把,還每每有辦法拿錢來還債,我只聽説他有個歲數頗大的姑母,還未娶老婆,卻不懂他到底總有些錢來還債,料想他該有個姘頭養着他。”

“他那姘頭要説對他,是真夠情分的,聽他常在外吹噓,是事事都哄着他,還給他銀兩吃穿説要供他高中,可這瑞邛背地裏卻常與人説,那人是個齷齪物,他心中惡心的很,也總不愛提。”支着手,語調鬼祟的桂東林這麼和富察爾濟面對面繼續往下説道。

“可就那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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