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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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半刻前。

距離此地尚且有些距離的的平陽勾欄所上。

一輪月亮正照着今夜的滿目街光,上方最高處的樓閣隱約有絲絃和唱戲的聲音,間或伴着四面八方響起的掌聲。

這三,一直都躲在這兒的某人正翹着腿像個逍遙閒人般在自斟自飲。

身後是一羣酒客在尋歡作樂,耳朵裏也響着曲子。

這人這身打扮一看就身無分文,就只能在這兒倒在這兒耍無賴般的蹭小曲聽。

不過看樣子,這枕着手臂的模樣也自在地很,這一身衣襟和釦子半敞開的皂衣,一條長腿擱在欄杆上頭晃來晃去的姿態就也沒人敢上去攔他。

這人是誰,不用問也知道了。

和段鴞那頭這兩天還在衙門裏天天上趕着天天查案,蒐集證據的近況相比,他倒是真心安理得地在這兒躺着等着看結果如何了。

只不過,之前説是找了個沒人能找到自己的地方就這麼待著,也不去管查案子的事了。

但要説富察爾濟這兩天呆的這個地方也怪奇特的。

因這勾欄所盡頭正對着城外的河壩,松江和岳陽嶺的方向。

但要説,富察爾濟在這兒像個閒人似的晃悠的同時,也已經完全想通了那天在衙門中所看到的一切,倒也不是全部。

“所以,那陳家的案子發生當天,你們是真沒見過有個孩子模樣的坐上過轎子?”昨,坐在城外那堆轎伕當中,富察爾濟就是這麼問那幫整裏替人抬腳的挑腳伕的。

“真沒有,坐轎子的多是些老爺們,那天本就沒孩子坐過轎子,如果有,我們就該記得有這麼個人在。”天天累得不行的轎伕們也這麼用大碗喝着水如實相告了。

轎伕們説那天本沒有孩子坐過轎子。

所以,河底一開始為什麼會有轎子?雙環又是怎麼據説被綁架,又最後被送回陳家的?

這一切,似乎都還差一些最關鍵的線索來證明這一切。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還真讓他在這個過程中就這麼把這其中隱藏的一個最關鍵的點給想通了,這一次,卻是源於他不遠處的那一幕。

原來,雖然平時鮮少有人注意這一點。

但從地理環境來説,平陽縣外的那個河壩與岳陽嶺和松江是連貫着的,岳陽嶺下就是松江,松江盡頭就是那個最開始發現的河壩。

一旦有什麼東西從岳陽嶺下掉下去,河壩中的水就會將其沖走,最後入松江。

那頂轎子最開始被發現在河壩,上面又有孩子鞋子的蹬踹腳印,所以大家才誤以為這件事和雙環失蹤有關。

但或許那頂轎子從頭到尾和雙環並沒有關係。

它不是綁走雙環的工具,而是送另一個人去往鬼門關的工具。

那個人是誰呢?

如無意外,就是此前一直失蹤了的康舉人。

因康舉人曾經見過兇手真面目,所以事後兇手必定會將其滅口,成人不比孩童,留在家中屍體一久勢必會很快被發現。

所以,為了製造康舉人出門尋人喝酒的假象。

那頂轎子和康舉人被兇手一起從岳陽嶺推下去,又掉進地下的斷崖,轎子被卡在了河壩底下,康舉人的屍體則很有可能已經沉到松江去了,徹底毀屍滅跡了。

這之後,兇手才重新選擇目標去往陳明堂家,並製造了説轎子綁走了雙環這一假象,也拖延了官府尋找到雙環的時間。

這麼一想,這起連環入室跟蹤殺人案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可唯獨還有個問題,就是那一開始轎子裏孩童的繡鞋布料和腳印又是從哪兒來的。

如果那不是雙環的,為什麼一開始轎子裏會有這些孩子的鞋印?

這些腳印又是從哪裏來的。

只還差最後一點點,富察爾濟才能想通這個案子所有不同於常理的地方。

也只差這一點點,才能讓他徹底想明白那個兇手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那麼做,所以暫時,這兩天他才哪兒也不想去。

直到,身後地有個鬼祟的身影就這麼一下倒在他旁邊,又一副老人的樣子就打擾了他這份難得清淨,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這兒的富察爾濟才面無表情地閉着眼睛也不看身邊這人。

“你可讓我好找,躲這兒幹什麼。”嬉皮笑臉地問了一句,再一次神出鬼沒的桂東林似乎總是能準確地找到別人的所在。

“我讓你做的事做完了沒有。”聽到這話睜開一隻眼睛,一副睡在這天之所上頭的富察爾濟也把玩着手裏的酒杯回了他一句。

“做是做完了,但你私底下幹這種好事別人也不知道啊,不過,那蘭蓮和馬鳳凰都是命苦之人,你想事後做點好事也正常。”

“……”

“哎,不過,説好了給錢才幫你幹活,現在反倒要倒貼力氣,虧我每次都記着咱們的同僚之情幫你遞消息。”

“麻煩你分清主次,章佳阿桂,你是給朝廷幹活的,是個正經官差,不是給我幹活,不要有事沒事就來禍害我們這種草民。”聞言,富察爾濟一點不客氣地就就把他的真名揭穿了又給懟了回去。

“呸!你給我小聲點,你別以為你自己現在不給朝廷幹活了,就可以這麼猖狂啊,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細的,而且隨時可以去告訴官府你到底是誰啊。”此前一直在平陽縣以‘偷雞摸狗’一業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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