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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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是……他啊。”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像懶洋洋的疲於應對。

雖然在人前瞧不出什麼,但貼身伺候柳玉生的小廝都知道,這位主子和那位地位超然的謝公子有些不合。

説來也怪,柳玉生也入南竹館一年了,卻從未和謝虛碰過面,哪怕謝公子向來深居簡出,但共居南竹館下,這種幾率也小得可怕了。

而這樣看來,他們應是沒什麼恩怨的,偏偏柳玉生自忖美貌,南竹館裏無人可與他爭鋒,卻總有這南竹館中第一美人——是那位的傳言。

原本柳玉生也是不怎麼在乎的,畢竟各花入各眼,那謝虛只要生得有幾分姿,也能被傳言中吹成十成。

積月累的被壓着一頭,加上謝虛在館中的特殊待遇,就讓他有些不忿了。

這不忿也不至於讓他做些什麼暗害謝虛,只是暗暗厭惡其是肯定的了。於是當小廝問到還要不要去謝公子居住的院落,商量共赴花楹台時,柳玉生一口否決了。

“他那樣清高孤傲的白倌,怎麼看得上我這樣的人物。”柳玉生陰陽怪氣道,雖是嘴上這麼説,神情卻是好似在嘲諷“平表現的那麼孤高,有這種出頭機會還不是爭着上,真是笑話”。

柳玉生説完,還想了想道:“這幾天對外告病,誰都不見。”他有意讓謝虛吃個閉門羹,卻是想法落空,謝虛那邊也無人拜訪,十分不通人情。

於是等秋先生派人來報訊,要在上花楹台前排演一遍他們所要獻藝的曲目,讓他和謝虛在酉時前前往暖煙閣時,柳玉生還有些不樂意。

他才不想見那個偽君子。

可偏偏一切動搖他心緒的事紛至沓來,柳玉生得知謝虛要獻的也是劍舞,和他撞了之後,自然以為謝虛是故意挑事。他出奇憤怒,眉眼間都是冷冽,一連説了三個好字,冷笑道:“我倒看看他算個什麼東西,偏要和我比——”第214章天下第一(三十一)暖煙閣原本是戲台,後來秋先生修建成讓人歇腳喝茶的去處,常有人在這詩小聚。這次秋先生要用,便提前清了場。

柳玉生坐在紅頂的轎輦裏,兩個力夫將他抬到暖煙閣前。他興致寥寥,掀開簾帳時,見到那暖煙閣旁的小亭中已經立了人影,於是嗤笑一聲,神情説不出的輕蔑。

旁邊伺候的小廝湊過來,低聲問候:“公子怎麼才來?那廂謝公子都排演完了。”柳玉生微彎了彎:“我是沒有他那麼上趕着獻殷勤。”小廝琢磨着這語氣不對,也噤聲了。

柳玉生慢走到暖煙閣旁,秋池水坐在上首。柳玉生早就知曉秋先生脾好,果不其然,看見他晚到也沒説什麼,只是下巴往那台上一點,淡淡道:“開始吧。”只是柳玉生眼波轉,忽地瞄見那人背對着的身影,於是怔了怔。

那好似是莫名擊入心房的悸動般,只不過出神了一刻,柳玉生便好似被勾住了魂,無比在意起來。他幾乎心下立定了猜測,這揹着他的少年,就是那地位超然的謝虛公子了。

謝虛背影生的修長,只外披一件硃紅的外衫,身繫着衣帶,便被勾勒出一彎弧度來,讓人看着便想抱一抱。

要説起來,這身影也並不如何魅惑,不過是相對男子而言要更輕盈些,更不如柳玉生自己纖,卻莫名讓人移不開眼。

也是被秋先生喚了兩聲,柳玉生才反應過來,短促地“啊”了一聲,往暖煙閣那處走。

也不知怎麼,柳玉生心中生出的念頭,竟是現在登上暖煙閣,便能看見謝虛的真面目了。

柳玉生抱着這個想法,腳步都急促了些。卻見那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忽地轉身,一雙黑沉的眸子便望過來。

好似黑夜般沉寂的顏

柳玉生也恰逢其會,偏過頭來。不過目光相觸一眼,便滿心寂靜——柳玉生他覺得自己魂都要飛走了。

怎麼會有人生得這樣……稠豔動人。

怪不得為何旁人每每提起謝虛,都是那般的神

連他自己也要竭力自持,才不至於出醜態來——偏偏他如此自制,那人卻對他的努力漫不經心。眼前人黑沉的眼睫微垂,覆出一層細密陰影來,殷紅如被最嬌豔的桃花輕吻過,聲音很輕,與他道:“柳公子。”那桃花也從他心底擦過。

他呆怔的太久了,於是謝虛有些疑惑地問:“您不去嗎?

他便暈暈乎乎地上了台。

哪怕隔着那麼遠,那人的眉眼依舊攝人的豔麗。柳玉生髮現他似在看自己,連動作都僵硬許多。他調教許久帶在身旁的琴師正奏着曲,他卻好似連什麼聲都聽不見了,視野裏只剩下那一人,在台下望着自己——柳玉生雖然腦中亂成一團,但身體的記憶還在,因此劍舞節奏踩着節拍。除去偶爾的肢體略微遲緩,倒是未有其他異樣。

便是連秋先生,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早就飛到了九天外,只微微頷首:“好似還沒你平跳的好——這些時也勤加練習,不可懈怠。”柳玉生微微垂首,聲音都似打着顫:“是。”謝虛似乎説了句什麼,聲音太輕,他沒聽清。

只聽見秋先生對謝虛道:“你很閒麼?現在去跟着練——舞劍好似要殺人,又不是舞槍劍。”謝虛無辜道:“好。”卻不知柳玉生聽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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