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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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氣,哪裏會是小賊!您還這邊請……”那繩索自然也是被快速解開。鬆了綁,融司藏被請到明亮奢侈的堂間,一連來了許多紅齒白的“公子”,但好在這些公子比先前那座男風館的要內斂些,只是給捶腿倒茶,與小廝也無異,融司藏稍稍安心。

只他一回頭,便正對上少年黑沉的一雙眼眸,似要將他的謊言都拆穿一般,不有些心虛起來。……説起來,他方才還“陷害”了這少年一番。綁錯了客人,該不會連累少年受訓吧?轉眼融司藏又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這樣的高手潛伏在勾欄院裏,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自己只要幫他保守秘密,便是示好了。想到此處,融司藏對謝虛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來。

謝虛面無表情地扭開了頭:“……”秋池水見謝虛還跟着,將他支開了。又讓身邊侍童端上名冊,給融司藏挑閤眼合心的“公子”。

融司藏這才反應過來,這坎還沒完。他憋悶的嘆息噎在喉中,強抑下那股不自在的噁心,潦草地翻了兩頁——這才發現,前面身價頗貴的,都是白倌。

即是不賣身的“公子”。

融司藏心情大好,一連點了幾個白倌。連那秋先生都再三強調這些公子只賣藝的,融司藏心中道“正合我意”,口中還裝作懊惱:“這的規矩我自然清楚,只是身子近來有些虛,想養一養。”融司藏都恨不得説自己陽稀不舉了。

那些公子被喚上來,見着客人身形健美,樣貌英俊,還頗有些盪漾,哪裏想到客人讓他們會彈琴的彈琴、會吹壎的吹壎、還有獻舞的,便這麼隔着一層簾子,表演了整夜。

融司藏聽着那些渺茫樂聲,連衣裳都沒換,便沉沉睡了過去。

——天邊將白,謝虛和來接的護衞打過招呼,便可回去休息了。

他路過牆邊院落時,腳步略頓。

有三人正蜷縮在牆外,重的呼聲斷斷續續,正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中。但謝虛確認過半天,他們應當並不打算翻進南竹館,便如常回去休息了。

那其中一人,赫然是夜間守門的衞兵之一。

他與其他兩兄弟,實則是受通緝千兩的大盜,亡命天涯許久。要説他們的三腳貓功夫,也傷不了什麼人,腦袋這麼值錢,是因為他們有一門家傳術,可做“金錢蠱”。

這養出來的蠱蟲能吃銀票,而將蠱蟲剖開又能把銀票取出,再晾曬幾便恢復如初。以蟲偷盜,難留蹤影。

要説防範卻也好防,只將銀票拿箱盒鎖上便可。但其中老大見着那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恐怕是沒有這份小心防範的,頓時動了心思,將雌粉抹在銀票上做了標記。

他們兄弟本已決心金盆洗手許久,做秦水城的衞兵也是油水十足,但見着那富家子弟逃難還身攜鉅款,這樣好的時機,怎麼能不動歪心?

老大跟着蠱蟲指引來到了南竹館旁,又將飼養好的金錢蠱全都放了出去。這些小蟲順着雌粉的氣息飛快穿過庭院,翅羽煽動的聲音不僅不嘈雜,還有着助眠功效。

融司藏連着奔波幾夜,還受着傷,再怎麼警覺也正是疲憊時,毫無防備這些小蟲鑽進他錢囊中,將銀票吃了個乾淨,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來。

蠱蟲吃成渾圓的一隻只,晃晃悠悠飛過重重圍牆,回到了主人的斗篷中。

三兄弟自從偷盜以來,還從未如此順利過!

他們強抑下興奮,顧不得去數飛回了多少隻渾圓的金錢蠱,在衞兵服飾的遮掩下,飛快地回到盤下的院落中。

天光大亮。

融司藏被光照着眼,恍惚中醒來,還以為自己仍處於融雪城裏。

半晌才回過神來,不心中酸澀……年少時老想着要離開,現下卻只想着回去了。

南竹館的小廝機警,端上頓温熱飯食,融司藏顛沛這些時,也不挑嘴,吃了個乾淨,還讓小廝又上了兩斤和兩斤酒。

他現在是南竹館的大主顧,一醒來,秋先生便盡職盡責來看望他了。也就是問問公子們伺候得盡不盡心,大俠可否滿意。

融司藏敷衍地應了,心中想的是要儘快回融雪城中,再加上南竹館裏藏着個立場不明的高手,他留在此處也頗為危險,便利地要先結賬。

秋先生答:“客人昨夜給的金珠子要折成銀兩,只算二十兩每粒。再加上幾位白倌累了一宿,客人還需再付五十兩銀。”南竹館的白倌雖説是不賣身,但全憑公子們自願,客人和老鴇不得迫。因此秋池水見着幾個白倌回來後滿臉倦容,什麼也沒説便去睡了,連着現在還沒起,以為自己看走了眼,這瞧着目光澄澈的俠客竟是中惡鬼,因此也沒了好脾氣,面上仍是恭敬,卻悄悄把價都抬高不少。

融司藏他壓就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正準備掏銀兩,卻只觸到空蕩蕩一片,頓時面上吃了一驚,也不作遮掩,直愣愣道:“我銀票呢?”他的目光與秋池水相接,方才還一臉温柔小意的花樓老闆,頓時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客人在説笑不成?”融司藏也有些糊塗了,他記得身上還帶着兩張五千兩面額的銀票,還有些零零散散幾百兩的,又搜尋一遍,頗為疑惑:“我記得進館前身上還帶着一萬兩……”可誰會相信有人能拿着萬兩白銀出來晃盪?便是秋池水,現下也有些惱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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