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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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裏,便是這樣,濃重的腥氣還是掩不住。

謝小宗主微斂眼眸,將手上傷處又大了一些,臉在這樣源源不斷地供血中,當真是有些蒼白了。

實在太多血了。

眼見菩提還未喊停,夢長老嘴都打着顫,先一步發難:“這麼多的血,你是要讓謝小宗主死?”詭長老當真恨得眼睛都紅了。

另一鎮派大能司長老雖然沉默,這時卻也咄咄人:“你先前,便是要我們宗主放這麼多血?這等術,恐不是逮着讓宗主元氣大傷修為回落的陰毒心思!”他也是真心疼謝虛,知道不能光明正大為他説情,便截了宗主的名頭。

菩提真君一聽,也是煞白了臉喊冤:“並非如此,只是這秘術的引子,本就要驗明的兩人提供相衡的骨血氣。宗主修為高深,氣強盛,再加上骨中氣遠勝血……”這話中的未盡之意,也不必挑明。

原本謝虛取一截骨,別無只消小小一滴鮮血,便可氣平衡;但現在反過來了,別無取骨,謝虛反而要不停放血才能補足了。

此時的別無面上,幾乎是掩蓋不住的煞氣。

謝虛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了問題所在,謝虛也果斷,在眾人皆未反應過來時,以指為刀,取了幾滴心頭血。

菩提所供法器特殊,只有氣相衡,才會呈現“裝滿”的狀態。這麼幾滴心頭血下去,頃刻便填滿了了。

望着少年瓷白修長的指尖,上面還染着淡淡的紅,別無瞬時間臉暴怒無比,便是當初當場被玉胥揭開獨子身世存疑時,他的臉也沒有這般可怕過。

“——你!謝虛你!”黑髮的少年微偏頭望去,有些不解,卻還是與菩提道:“真君儘快。”這樣對自己也無比陰狠的手段當真是驚住了菩提,謝虛的催促又有一種讓他覺得少年好似在期盼結果的恍惚,菩提下意識按照他説的去做——以父之骨、子之血的引,讓謝虛腕上的火行圖紋變的更加鮮亮無比,好似漆上了一層火般生動。但與此同時,菩提觀察到別無的手腕乾乾淨淨,毫無反應。

菩提真君微嚥了嚥唾沫,下意識膝蓋觸地,給別無行了個大禮:“別宗主息怒!謝虛、謝虛他的確不是您的兒子……”第113章紈絝修二代三十四這話出來的措不及防,一下子打碎了眾人頭顱,讓他們的腦漿混作一團。誰都未注意到別無是何時暴怒,只當他是聽到了菩提的回稟,才面陰沉至此。

而謝虛,他早已得知自己的血脈身世,現在心中生不出一分漣漪,反倒因為劇情順勢發展,而略微放下心來。

至少此時,黑髮的美人面沉靜,殷紅畔略微勾起——落在旁人眼中,便是凝成一片苦澀笑意。

“別宗主。”他如此冷淡地稱呼道,腕上傷痕凝結,好似美人珠上的豔紅的一點;因方才出的幾滴心頭血,真正是動了元氣的緣故,現在謝虛的語調,都好似帶着單薄虛弱的冷意,“您要如何懲治我?”沒有逃避,不曾遮掩。

謝虛從前在稟告正事時,也偶會喚他“別宗主”,但從沒像這般,連舌尖都滾着疏離一般。

別無冷顏睥睨他,瞳孔都從沉黑被熬成血

——分明是他做錯了,他搶佔了自己親子的地位,偷享十幾年的寵愛。別無心中如此道。

但又有一個掩在心底,更隱秘的聲音道:當真如此嗎?

謝玉、玉胥,恨得都是他。而謝虛當年,不過是被無意捲入這場混亂,被充做報復工具的棋子。

這樣詭異的氛圍,被皮清晰磕在地面的聲響打破。

“若宗主不再認謝虛為謝小宗主,便請宗主賜下恩許,讓老朽收養謝虛為義子!”夢長老恍如蒼老數歲,白鬚微顫,目光中略過一分不自在的恐懼,有轉瞬堅定不已。

他這樣的修為地位,又為極宗奉獻頗多,便是別宗主,也不曾讓他行過如此大禮。可為了自己一手看養過來的謝小宗主,夢長老終究是不忍。

比起愕然的別無,謝虛自然也十分吃驚。那眉頭都蹙起,滿是不贊同:“夢長老,你……”

“老朽也懇請,將謝小宗主記為老朽名下義子。”詭長老一時忘了改口,卻也分毫不讓。

便是最為明哲保身的司長老,竟也選擇在此刻觸怒別無:“吾一無血緣宗族要照料,二無親傳弟子要送終……看着謝虛此子數年,知知底,不提養為義子,便是收做親傳徒弟,也是善舉。”菩提真君在一旁汗如瀑下,不提這謝虛討不討別無的喜愛,將這些鎮派長老哄的團團轉倒是真的。

這些長老的確輔佐他治理宗門許久,地位超然,但此時的別無,卻滿臉煞氣,幾乎是抵不住的殺意,要噴湧而出——這些人何處來的膽量,竟要與他爭奪謝虛!

父子多年,謝虛對別無的情緒變動自然也十分鋭。那一分殺意,像是雪地裏掩藏的一柄刀鋒,危險無比。

間似乎都透着緊繃的意味。

僅之前為他説句軟話,便致別無暴怒,甚至對詭長老出手。現在竟要留他在極宗,自然是觸怒別無,讓他起了殺心也不奇怪。

謝虛便是再冷心冷情,也沒有到臨走還要拖累幾位長輩的地步。

“幾位長老,謝虛謝過抬愛,”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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