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的氣也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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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見這僧人催得如此之急,心下更是懷疑,心念一轉,道:“那你就在這裏祭奠,反正這一片都是慕容老爺的地方。”番僧聞言頓時語,但片刻之後,臉陰險的笑容,轉臉看了看段譽,道:“也好啊,阿碧姑娘,你這裏有沒有什麼菜油可以借我用一用的?”阿碧答道:“有啊,大師做什麼用?”番僧詭異地一笑,不答,眼睛再次盯着那吃喝得正香的段譽,阿碧亦是惑不解地看着段譽。不過惑歸惑,阿碧還是依言去找來了菜油。番僧一手接過菜油,一把拖住段譽就往外走。

段譽掙扎着,卻哪裏掙扎得了,被番僧像拎小雞一樣擒下樓來,阿碧不知番僧是何用意,但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料必不是好事,急忙一邊追出來一邊叫道:“大師,大師,你這是要幹什麼?”番僧這時早把段譽摔在地上,將一壺菜油盡數往段譽身上灑去。阿碧趕了過來,問道:“大師,這就是做什麼啊?別往他身上倒菜油,大師…”她想去攔住番僧,卻哪能攔得住。

“大師,別啊,大師,你幹嘛?”阿碧見攔他不住,只好死死地扯着番僧寬大的衣袖。番僧道:“阿碧姑娘,這裏沒你什麼事,趕緊閃開。”袖子一甩,阿碧跌倒到了一旁。番僧這時已亮出了火摺子。段譽大驚,問道:“你…我這是要幹什麼?”番僧嘿嘿直笑,道:“我早説過了,我燒你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他將火摺子近滿身是油的段譽,冷笑不止。阿碧撲過來,一把拉住番僧的手,叫道:“大師,慕容公子很快就回來了,你在這裏殺了人,公子回來會怪罪我的。”番僧十分嚴肅地説:“姑娘,這不是殺人,這是祭拜,祭拜你家的慕容老爺。不過,既然慕容公子快回來了,老枘不妨再等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言畢緩緩將火摺子吹滅了。

阿碧鬆了一口氣,而段譽早嚇得臉鐵青,差點沒褲子。但當着阿碧這麼一個大美女的面,他卻要故意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來。番僧又一把將段譽拉了起來,拖着往小樓而去。阿碧跟着後面叫道:“大師,大師…你快放了段公子吧!”段譽掙開番僧的大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故作無所謂地笑道:“阿碧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乾淨的衣服讓我換一換,你看我全身都是髒髒的,大大有失我的風雅。”這皇家公子哥兒,就愛裝。原來這段譽那夜被葉二孃力快盡,半夜走路時失足滑落無量山一谷底,所幸命大沒有摔死,且還發現了無量玉壁,得窺逍遙派的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這傢伙曾經被他父親着學武,死也不肯學,但一看到府當中的一尊玉女石像,便什麼都遵照別人的意旨,可見其人對女的態度了。

阿碧聽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這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什麼風雅不風雅的。你還是快想想怎麼保住這條小命吧!”三人上得小樓來,卻見樓中一星燈火之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翁,握着一支枴杖獨坐於桌前。

阿碧見着這老翁,不由得偷偷抿嘴一笑。這銀髮老翁努力地張着糊的雙眼看了看三人,最後目光停在阿碧身上,沙啞着聲音道:“阿碧啊,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啊?”番僧打了一揖,道:“阿彌陀佛,小僧鳩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敢問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博先生的親戚還是朋友啊?”***銀髮老翁應道:“哦!我是公子爺的老僕,哪有什麼尊姓大名啊,大師父是老爺的故人,慕容老爺已死去多年,這時候你找他有什麼吩咐啊?”鳩摩智道:“我的事要見到慕容公子後當面奉告。”銀髮老翁道:“那可不巧,我們家的公子爺出遠門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鳩摩智道:“請問慕容復公子去了何處?”銀髮老翁搔着頭,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一般,道:“是啊,公子爺去哪兒來着?是西夏?不是!遼國?也不是。吐蕃?唉,不是,大理?也不是…”鳩摩智已在踱着步,忽然問道:“老施主,麻煩你老人家帶我去慕容博老先生的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銀髮老翁道:“這…我可做不了這個主哇,這樣吧,我去請老太太來拿個主意。”鳩摩托智道:“老太太?”銀髮老翁道:“對呀!慕容老太太,是我們家老爺的叔母,老爺的朋友們來到都來向她老人家磕頭行禮。如今公子爺不在家,什麼事都得請示太太了。”鳩摩智道:“好啊,那麼請您趕快稟報老太太吧!就是吐蕃國來的鳩摩智向老夫人家請安。”銀髮老翁長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十分慨地説:“唉!如今這年頭啊,什麼樣的壞人都有,假扮個和尚道士,便想來化緣騙人。”邊説着邊挪到阿碧的身後,伸手悄悄地在阿碧的間一觸:“我不會上這個當的。”説完,已進挪到內廳去了。

段譽聳了聳鼻子,惑不解地道:“奇怪?好香啊!”阿碧截住了段譽的話,叫道:“大師啊,你可不要生氣啊!老黃伯是個老糊塗,亂説話你可別往心裏去。”段譽還在暗暗地想道:奇怪,這老人身上怎麼這麼香?莫非,這老人是女扮男裝?他扭頭看了看阿碧一眼,阿碧連連暗使眼。這時,內廳又有一老嫗拄着枴杖走了出來。段譽暗道:“好啊,這回又扮起老夫人來了!”老嫗至桌前坐好了,問道:“阿碧啊,我眼神不好,是你老爺的朋友來了嗎?怎麼不向我磕頭啊?”阿碧急忙衝着鳩摩智叫道:“快磕頭啊,你一磕頭老夫人就高興了,什麼事都能答允!”鳩摩智面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老嫗摸了摸耳垂,問道:“阿碧啊,你説什麼呢,他給我磕頭了沒有啊?”阿碧又對着鳩摩智叫道:“快磕呀!”鳩摩智無奈,臉詭異之:“老太太,鳩摩智在這裏給您老人家行禮了!”言畢左手平伸至間,臂膀快速地伸縮了三下,做出磕頭一般的聲響來。

老嫗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如今這世人詐的人太多了,老實的人很少,就是磕一個頭,有些壞胚子也要裝神鬼,明明沒有磕頭,卻故意出咚咚的聲音來,欺負我老太太瞧不見。聽説你要去瞧我侄兒的墳墓,是想去偷什麼寶貝啊?”鳩摩智臉連變,強忍憤怒道:“小僧曾與生前的慕容博老先生有約,要取得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此約如不見,小僧心中有愧。”老嫗偏着頭道:“六脈神劍的劍譜?單就為這一件事?以我老太太看來,恐怕沒這麼簡單吧?”鳩摩智嘿嘿地笑道:“老夫人明鑑,當年慕容博先生與小僧約定,只要小僧取得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他就答應我在尊府的還施水閣中看幾天書。

這六脈神劍的劍譜小僧已經帶來了,所以斗膽要依照舊約,到尊府的還施水閣中去觀看圖書。”阿碧道:“我家老爺已經故世,大師的約定嘛,一來口説無憑,二來,大師帶來的這本劍譜,我們這裏也沒人看得懂。”老嫗道:“什麼劍譜?在哪裏?先拿來給我瞧一瞧是真的還是假的?”鳩摩智指着段譽道:“這位段公子的心裏,記着六脈神劍的全套劍譜,我帶他人來,就如同帶來劍譜一樣。”阿碧笑道:“我還以為真有什麼劍譜呢,原來大師你是在説笑啊!”鳩摩智怒道:“小僧沒有説笑,這六脈神劍的原本劍譜,已在大理國的天龍寺中,被枯榮大師所毀,不過幸好段公子倒是原原本本記得。”阿碧道:“段公子記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去還施水閣去看書,也應該是段公子去啊,和大師您又有何關係啊?”鳩摩智道:“所以小僧要履行與老先生的約定,先把段公子拉出去燒了,以祭故人,走!”他一把抓住段譽便往外走去。阿碧與老嫗急忙跟了出去,阿碧叫道:“大師,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燒了呢?”鳩摩智怒道:“小僧要燒就燒,有何不能?”阿碧道:“大師説段公子心中記着全部六脈神劍的劍譜,看來都是胡説。

這六脈神劍是多厲害的功夫啊,段公子如果真的能夠運用這路劍法,又怎能麼會任你擺佈呢?”鳩摩托智怔了一怔,嘿嘿笑道:“姑娘説得有道理。”一把摔開段譽,回過頭了,面兇光:“可惜他現在被我點中了道,內力使不出來。”那老嫗搖着頭道:“那我就更不相信了,請你解開段公子的道,讓他施展六脈神劍看看,我看是你在撒謊!”鳩摩智冷笑道:“也好,既然慕容老夫人想看,那就看看吧!”隔空一掌擊在段譽前上,解開了段譽的道。

“段公子,慕容老夫人不相信你已練會六脈神劍,請你一試身手,像我一樣把那枝樹枝折下來。”鳩摩智立掌為刀,向着數丈之處的一棵樹劈去,一枝樹丫哧地一聲斷落。段譽耍賴道:“我什麼都不會,更不會什麼六脈神劍,人家好端端一株樹,你幹嘛把它給毀了?”鳩摩托智道:“段公子何必太謙虛,大理段氏高手中,數你武功第一。而姑蘇慕容家,通天下武功,你施展幾手,請慕容老夫人指點指點,豈不是很好嗎?”段譽哼了一聲,道:“大師,你一路把我東拖西拉地帶到江南,我本來不想再跟你多説一句話,但是見到幾位神仙般的姐姐,我的氣也消了,乾脆我們一刀兩斷,誰也不用理誰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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