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莫約一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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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被看得口乾舌燥,那句令人費解的話更讓她的心跳加快,抿了下,她故作火氣道:“你這不要臉的登徒子、混蛋、
胚!居然敢這樣對我…”就是這聲音,讓他想念了三
的聲音。他突然勾彎了
瓣,笑得勾魂攝魄,叫她一時間居然忘了繼續罵下去。
“我一直在尋找一樣下落不明的東西,那玩意兒叫做血珀,是一塊世間稀罕的翠綠琥珀,而我必須在一個月內尋獲它,這是我與血珀主人的協議。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在找尋的途中遇見了小冬瓜。”從微張的小口就知道她極為詫異,因為他竟然説出了這些不論她怎麼問,他像個死蚌就是不肯開口的秘密,讓她一時忘了自己的之前還遭人搶攻。
修長的指頭輕輕劃過她柔如水的臉頰,他回答她的不解。
“惟有我在乎的人,我才會對她毫不保留。”咦,他對她説這些是什麼意思?對他在乎的人,他會毫不保留…意思是,她是他在乎的人,所以才告訴她血珀的事,是這樣的嗎?心不聽話的加快速度,她不確定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屏着息,她決定問幾個問題看他會不會回答她,來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我問你,你當初為什麼會跑到荒郊野外把自己典當出去?”
“那時我找血珀找得有些倦怠,剛好一個月後就是期限到期,我便隨便撿了塊木牌刻了字,看看能不能替我和小冬瓜找個安身之處。
不過這是我臨時想的無聊點子,原以為不會有人比我還無聊的這麼做,誰知…”他低笑兩聲。鼓着氣,她瞠他一眼。
“李朗是誰?”
“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官府中人。”
“你認識的官府中人!你…很有錢?”能攀得上官府中人的人想必家境一定非常好。
“不算少吧!”
“你…很有權勢?”
“沒有!”他聳聳肩。
“既然你有錢又結了有勢的人,為什麼不叫李朗派手下去找那什麼血珀的,幹嗎自己偷偷摸摸到處偷東西?”
“血珀的主人不願讓此事曝光,所以我只能作這個選擇。況且,這塊血珀和我也有切身的關係,我非要找到它不可。”
“你要找東西,潛進別人的府裏看一看就好了,做什麼還把東西給帶出來?”
“血珀的質地非常奇特,世上僅有一塊,而血珀在江南失蹤有一段時間了,可能已讓人改了名,我未曾見過血珀,惟一可以讓我辨識的方法是,血珀一旦暴在
光下,在玉石中央的部分會有一條紅
的龍形出現,所以我必須將找到的玉石帶出來辨識。”
“可是你是用偷的,萬一讓人逮着了怎麼辦?”
“這樣不是很好!你不是巴不得我快點滾,好還你房的嗎!我若被抓,這不正合你意!”難得的,他對她開起了玩笑。
“你,這一點都不好笑。”她朝他一瞪。她才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她知道他有錢,説不足可以買通官差了事,但萬一他下手的對象是個惹不起的官爺,又比他有錢有勢那怎麼辦?
誰能保他?
“放心,我相信無人能動得我分毫,等到我回去的時候,那些‘借來’的東西我會命人還回去,讓它們物歸原主。”拜託!他上門還東西的時候,人家就不會認為他是偷兒嗎?
對於他天真的想法,她嘴一撇。
“物歸原主,你以為你有多神通廣大…”
“柳老闆、柳老闆!”
“砰…”遲兒跌跌撞撞地推開門,衝進了房裏。
“柳老闆,不好了,那個…那個…”遲兒的話梗在喉頭,兩隻暴大的眼一瞬也不瞬瞪着牀上親密相擁的兩人,柳老闆甚至還窩在楊公子懷裏!遲兒嚇得連忙轉過身。
“啊!對不起…柳老闆,我不知道…楊公子也在,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柳無情這才驚覺自己和楊孤鴻曖昧的姿態,慌忙掙開他的手臂起身。
“遲兒,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和楊孤鴻清清白白,什麼也沒發生!”只除了那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吻。
“你出去別給我亂嚼舌,聽到沒?還有,你在嚷嚷些什麼?什麼事不好了?”遲兒捂着眼,深伯又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就是那個…那個胖…唐老爺,帶了好多…的士兵…説我們這兒窩藏罪犯,他們要來抓人呢!”
“他又來了!”這回他又給她偷了什麼麻煩回來?楊孤鴻攏眉回看她,搖搖頭,他真的只是單純的回去處理事情,哪兒也沒去。
“對…對呀!這次他又來了。”兩眼被遮住,遲兒大力點着頭。
“還説…什麼…有物證和人證在手上,要…柳老闆別再狡辯了,還要楊公子去…去跟他當面對質。”物證?兩人互看了一眼,哪來的物證?那些被偷的不正藏在她的寶庫內嗎?柳無情低眼一瞧自己際間佩掛的鎖匙,她的寶庫除了她外,她不曾讓其他人進去一步,怎麼會有人知道贓物藏在這裏?
“遲兒,你先出去攔着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準讓他們進來這房間一步。”她得想想怎麼保住他才是。***“等…一下,這兒…是我們柳老闆的閨房,你們…不可以闖進去!”
“你給老子滾開!”語歇,又是一個大力撞門的動作,可憐的門扉,一個月內經歷數次用力撞擊後,這次終於撐不住了,就聽見“砰”的一聲,門扉倒地。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唐老爺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手勁會有如此之大。他怔然了會兒,隨即清了清喉嚨,指着裏頭道:“各位官爺,就是這房,那名賊人必藏於此處!”像有足夠的把握,他大搖大擺地率領一干人大咧咧的闖入。羅賬內,隱約可見一對疊的人影。
“誰這麼大膽,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闖了進來!”一隻細白的皓腕掀起飄逸的白賬一角,隨後,一個披了件單薄罩衣的窈窕身子滑出賬外,那通紅的粉頰和一身凌亂的衣物,像是急忙之中胡亂套上的,可以想見方才其賬內是怎樣的風情。
唐老爺對着眼前嬌媚的姿態,慾薰心地
了口口水,牀賬內陡然有道無情冰柱
向他,唐老爺全身打了個冷顫,當下寒
豎起。
“各位官爺,不曉得你們擅闖民女宅內有何用意?是哪位大爺特許如此做,非得打擾民女的休息?各位官爺難道不知道,無故侵入宅邸擾民,民女可是有權反告各位官爺的?”額角滲着薄汗,天知道她剛剛在賬內故意製造的曖昧景象費去了她多大的神。得在他面前寬鬆衣帶,還要幫忙拉扯他身上的衣物,兩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彼此都聽得見對方急促的呼
聲,可讓她緊張得氣
吁吁,心跳不已。
柳無情大概不知道,此刻她的模樣像才從情中
身,更添一番風韻,任人看了部會聯想到自己打斷了人家的好事。
為首差爺不好意思的拱手致歉。
“柳老闆,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唐老爺今晨一大早來衙門控告柳老闆你窩藏賊犯,而且還將贓物據為己有,知府大人已派我查明此事,如有打擾之處,諸多包涵。”
“差爺,你不必和她多説廢話,那賊人想來一定是藏在她賬內,快點將那賊人捉住!”唐老爺在一旁吆喝着。
差爺還算有禮,對她較客氣的道:“柳老闆,聽説你這裏月前住進了一名陌生男子,可否請他出來同我回衙門差?”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牀邊。賬內似乎也有些動靜了。
“那人不是什麼陌生男子,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月前來絕情莊找我,他絕非什麼唐老爺口中的賊人。更何況,我倆昨晚一直在一起…”她清了下嗓子。
“所以他本不會去偷唐老爺什麼東西。”
“哈,我可沒説他昨晚來我家行竊了。”唐老爺拍掌。
“我指的是上回被偷的璧玉,昨天有人來向我密告那偷賊就是他,我那家傳寶物正藏在你絕情莊的寶庫裏。”柳無情眨眼。怎麼,搞了半天,不是他昨晚又行動了?自賬裏出來的温暖身軀從後擁住她,楊孤鴻的眼,毫無温度的朝唐老爺看去。
“這位唐老爺,不曉得可否請你口中的人證個面?既然口口聲聲説我偷了你家的寶物,那總得出來和我對質,還我清白吧!”柳無情聽着他規律無比的心跳聲,頓覺身後這男人的難以捉摸,有時松懶如貓,有時
捷如豹,有時還像只狡舍的豺狼,可以睜眼説瞎話,完全面不改
。
“楊公子…”差爺一眼認出此人是那在林裏的公子,憶及楊公子的隨從會以令牌調動他們的人手,他隨即想到了楊公子的身份,當下臉
一變,還想説什麼,卻讓楊孤鴻的一個手勢打斷。
“要人證嗎?當然沒問題。”唐老爺將下頜一抬,道:“柳老闆,派個人去請沈姑娘出來可以嗎?”
“沈姑娘?”柳無情蹙着柳眉,困惑的看着唐老爺。
“就是沈翠蓉沈姑娘。昨兒個就是她來告訴我這一切事實,怎麼,話可是從你們自己人説出來的,豈有造謠之説?就怕有人做了虧心事還不認賬!”唐老爺這下可得意了。柳無情反手握住攙着她的大掌,忍着氣,凜聲説着:“如果各位不介意,請容我和我未婚夫婚穿戴整齊後,再至絕情莊內前廳與大家會合,清楚這件事。”她朝門邊望去。
“遲兒,去把我表姐請去前廳,告訴她我要她好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沒錯,初六那晚,我親眼見着他夜半三更偷溜出絕情莊外,然後翻牆入了唐老爺宅內,莫約一刻後,又翻了出來。而且,我…也看見情妹偷偷摸摸將唐老爺的璧玉帶進了寶庫裏。”
“你的意思是,你發現我偷溜出去,然後一路尾隨着我到唐老爺宅外,然後目睹我行竊的經過?這麼説,你也見着了小冬瓜幫我在外把風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