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匆匆凋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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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行經讓狂徒霸去的閨房時,意外發現門扉竟然是敞開的,她不經意的往裏頭一望,正巧看見某人蹺着腿坐在面朝門口的椅凳上,兩手把玩着一個翠綠,缺了一口的圓形玉環…該死!她兩眼霍然回瞪。那是什麼東西?
“你…再給我説一次,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柳無情氣急敗壞的怒聲斥吼,正對她坐着的男人,氣定神閒地以平靜的口吻回答她的問題。
“璧玉。”
“璧玉!”她再度失控的大吼。房外聚攏一顆顆圍觀的頭顱,柳無情面一沉,對着站在角落的小冬瓜説道:“你,去把門給我關上!還有,被我發現擅離職守的人,這個月俸祿少一半。”語裏,房外探聽的下人個個發揮閃得快的功力,在幾聲碰撞的悶聲後,外頭寂靜一片。直到門扉讓人牢牢闔上,柳無情這才放膽詢問。
“告訴我,這不過是你在路上撿來的玉石,而後你又將它命名為璧玉,對不對?”
“我沒有撿東西的習慣。”相較於她的動,他回答得極為冷靜。淡淡瞅了她一眼,他聳聳肩,隨手將璧玉放在小圓桌上。
“照你們方才在前頭嚷嚷的,它應該就叫璧玉。若你喜歡的話,就送你吧!”莫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柳無情只能怔怔的看着他,彷彿從他嘴裏聽見了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話,隨後,她突然抱膝一蹲,繫的鎖串發出了碰撞的清脆聲。
“啊…”楊孤鴻從容拿着水杯的手,因她出乎意料的喊叫而停頓在半空好一會兒,然後才將杯緣貼近瓣,小口啜飲了下。收回片刻失神,他掩飾住有些擔憂的神情,對仍在原地蹲着埋頭的她問道:“你怎麼了?”
“你!”她火速抬頭將視線投向那名害她失控的男人。
“你好意思問我?我跟翠蓉姐再三保證説你不是個歹人,方才我還在前頭正義凜然的説我這兒不可能有贓物,結果咧!絕情莊裏居然真藏着惡賊,而你,正是那個該送官法辦的賊人。”
“我沒説過東西不是我拿的。”他盯着她因怒氣而漲紅的臉,目光含笑。會叫會罵人就表示她很有神,看來他白擔心了。當着她的面,他不疾不徐的將茶水一口喝完,將杯子往放置璧玉的黑木小圓桌上一擱,兩手
疊自上方仰望她。從頭到尾他神
自然,好像不知道他是賊是她的錯,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柳無情又把頭埋入膝裏哀號。
“老天!我第一次這麼挫敗過,居然引狼入室!這下好了,要是讓人發現璧玉在絕情莊裏,我一世英名就毀了啦!”
“你把它鎖進你的寶庫內不就不會有人發現了。”楊孤鴻好意提點。
“鎖進寶庫裏…”她喃喃重複着這幾句話。是呀!那樣除了她之外,就不會有人發現璧玉了…等等,她怎麼做這種事!這可是犯法的呀!還有,這男人怎麼知道絕情莊裏有個寶庫?
“你怎麼知道…絕情莊有寶庫?”她記得自己帶他入莊以來,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該不會…他早計劃好了,想向絕情莊下手吧?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我想,沒人會認為像絕情莊這麼大的一家當鋪子,沒有一個防宵小的寶庫來擺放客人抵押的寶物。”她仍是一臉狐疑的瞪着他。不過自己倒也不那麼擔心,她有個巧奪天工的鎖孔,若沒有她身上形影不離的這三把鎖匙,絕對無法打開寶庫門的大鎖。
況且,就算讓人偷了去,若沒有依正確的方向將鎖匙轉入,門也是開不了。
“或許我該將你五花大腳的送去官府才是。”蹲着腿有些痠疼,她索坐在地上。
“別忘了我們有約在身,在這一個月內,你可得好好保護我的安危,不然,就算你違約。依照規定,你的名譽不但受損,還得賠償我…”耳邊傳來哀怨的呻,黑瞳鎖着她第三度把頭埋入膝間。這次可能連楊孤鴻都沒有察覺,他眼中的笑意已擴展到了整個臉龐上。
他更沒注意到的是,一向懶得對人多話的他竟意外地破了例。每回見到她被自己逗得束手無策時,她那無奈的可愛模樣,就讓他很想捧腹大笑。
她那股大咧咧直率不做作的子,正是他從未遇見過的類型,除了讓他
到新鮮外,他也喜歡上兩人相處時的親密
覺。
“看來目前真的得暫時將璧玉藏在絕情莊了。”等過了風頭,她再想個辦法把東西送還到唐老爺府上。誰知,他又丟了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出來。
“不止璧玉,那一包袱裏的‘東西’就全給你了,我想它們也
需要借你的寶庫窩上一段時間。”什麼?還有!她嚇得從地上跳起身,也許是用力太猛,她眼前一暈,只覺得天旋地轉,人一晃,幾乎站不住腳…
有人先一步攬住她不穩的身子,沒讓她與地面做近距離接觸。收攏手臂,他享受着軟玉在懷的覺,沒想到在她纖細的身軀下,骨架如此的勻稱。
“別這麼興奮,你真這麼喜歡這些玉石,我可以全部送給你。”他低頭,半開玩笑的説着,反正他留着也沒用。
貼近的嗓音令她渾身一震,他的聲音怎麼如此的近…待她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楚,她赫然發現,她不願相信的事發生了…真的是他攬住了自己,並且緊緊把她抱在懷中!
驚惱中,驀然想起了剛剛的話。
“你…你剛剛説什麼來着?還有一包,還有一包什麼?”紅撲撲的臉蛋就這麼仰着看他,他只要稍稍俯下頭去,就可以嗅得到她的氣息。
他想,她一定沒注意到兩人曖昧的姿態,這個遲鈍的小女人唷!
“我從其他地方…取來的,你可以稱它們為‘贓物’。”
“老天!你到底還偷了多少東西?”她的兩拳緊緊握住。
“別動,別
動,就這麼一個包袱而已。”楊孤鴻在心底偷笑,安撫
地拍拍她的背,瞧她氣得都發顫了。意識到什麼東西在她背上亂摸,一鼓熱氣從背脊一路躥到她頭頂。
“你的手在做什麼?”他的膛頓時成了火爐,熱得燙人,她原先擱放在前的兩手如燒着了般,趕緊往後一縮。早就説了他是隻狼,她居然…居然笨到忘了掙
,還讓他足足吃了豆腐,真是蠢斃了!
“做什麼?在安撫你動的情緒呀!”他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她的背,好像再自然不過。他一臉正經道:“想來知道這麼多寶物可以進到你的寶庫,讓你興奮的想尖叫,我可以原諒你的失控。”
“我失控?”他要是再對她手
腳,再對她説出驚人之語,她真的要失控、尖叫、抓狂了!他突然一句話也沒講,就摟着她硬往牀邊走去。
“等等,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她驚恐大叫。他知道她想歪了。
“你礙着小冬瓜的路了。”可憐的小冬瓜站在她身後好一會兒了,兩手端着早膳就是沒辦法繞過她。
她的嘴張了一半忘了合上,這副拙樣,讓楊孤鴻真的再也忍不住,放開她笑了起來。柳無情滿臉氣憤,瞪着一個故意看她出糗,一個又不知路上摔了她多少盤子的小鬼,沉着臉,用力扭過身。
“別忘了把這些東西帶走。”楊孤鴻提醒她,見她忿忿地抓起包有玉器的包袱,一點憐惜心都沒有的往肩上一甩,並對他投出一道狠光,楊孤鴻又覺一陣笑意湧上來。雖然絕情莊裏的寶庫是他的目標,但更引起他注意的,卻是絕情莊那位有趣的女主人。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受她引了。細雨綿綿,空氣中帶着些寒意,灌入鋪裏的冷風吹翻賬冊,柳無情趕忙一手壓着凌亂的字據,一手繼續“啪啪”撥動算盤。
偶爾覺得疲倦了,她便會停下手來,歇口氣,抬頭瞧瞧鋪子外頭陰霾的天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才能有空隙想些別的,好比説,他。去!
想豬想狗想貓都成,想他那個偷兒做什麼?嗤鼻一聲,兩手繼續忙碌的記賬,終於,一直線劃過上排算珠,這噼哩啪啦的算盤聲宣告止住。
“搞定了。”她覷了眼不再細雨的灰暗天空。討厭的天氣,讓人昏昏睡,若再不動一動身子骨,待會睡着的肯定是她。取出賬本里的幾張字據,將其疊放摺安,她確定沒有遺忘的東西后,才從矮櫃裏取出把傘來。
“小何,看好鋪子,我出去收幾筆債回來。”人才走到檐下,傘都還來不及打好,一個硬生生的小人就這麼撞了上來,幸虧她及時倒退幾步扶住一旁門板,才免去了兩人摔倒的命運,不過卻無法阻止渾身濕透的小人,將她的衣裳沾了濕印。
“你這個可惡的小鬼,你看看你自己,跟個泥巴鬼一樣,下雨天不會先找個地方躲雨啊!跑得那麼趕幹什麼?搞得全身濕答答,害得我跟你一起濕。”柳無情揪着小冬瓜一隻滲着水滴的袖子,用力將他往鋪裏衝的身子給拉住。
“給我把腳底抹乾淨再踏進來!”瞧她鋪子前一堆泥腳印,真是的!
“對…對不起…哈啾!”一陣冷風吹來,小六於忍不住全身發冷,打了陣哆嗦。
眉心打結,她不悦的道:“別説了,先進去換掉你那一身濕衣服。小何,你同小鬼一起進去,叫遲兒端碗熱薑湯給小鬼,別讓他着涼了。”讓小何牽着,小冬瓜在閃入簾後時,怯怯地朝門口瞄了一眼,一張蒼白的小臉顯得更加慘白且毫無血,他匆匆調回頭,落下的布簾遮住了柳無情好奇的目光。
這小鬼好像在緊張什麼,他怎麼了!在怕什麼!瞧他慌成那副樣子,難不成有人在追着他嗎?她的困惑很快就讓門邊出現的一男一女給解決了。***“就…就是這裏了。”一名矮胖婦人,整張臉因得上氣不接下氣而通紅着,用着肥短的指頭指着地面上的小鞋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