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大聲叫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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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鳩摩空雖覺對方神勢赫赫,正氣凜然,但他自恃身手,且又是極端倨做自大之人,雙目微翻,冷哼一聲,又自説道:“就憑你一個小姑娘?哼…”哪知他語猶未了,阿紫突然厲叱一聲,右手一伸,快如問電般抓住他的衣襟,厲聲道:“老和尚,你竟敢看不起本姑娘,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鳩摩空再也想不到她會突然出手,此刻被她抓住衣襟,竟怔了一怔,隨即劍眉怒軒,右手手腕一翻,去扣阿紫的脈門,左手並指如劍,疾點向她腋下三寸,着肋直腋、撅肋間的天池大,一面口中喝道:“好個臭未乾的小女娃,竟敢對老枘無禮?”阿紫右臂一縮,生像是一尾游魚般從他兩掌問縮了出去。只聽啪的一聲,鳩摩空,蹬、蹬、蹬連退三步,阿紫身形也不為之晃了晃,原來她右臂一縮,便即向那鳩摩空的左手手背上拍去,那鳩摩空來不及變招,只得手腕一翻,立掌一揚,雙掌相,竟各自對了一掌。

鳩摩空內力就稍遜一籌,用的又是左掌,連連退出三步,方自立穩樁,面一變,方待開口,那阿紫又厲聲喝道:“老和尚,你以為中原武林無能人了嗎?”鳩摩空面又是一變,似乎怔了一怔,隨即大喝一聲,和身撲上,雙臂一伸一縮之間,已自向阿紫前、雙臂拍了三掌,一面喝道:“你小小一個姑娘家,為何也要與老枘為敵?老枘來中原只是為兄長討回一個公道!”阿紫厲喝一聲:“如此就好,來吧!”眼看這鳩摩空的雙掌,已堪堪拍到他身上,突然腹一,上身竟倏然退後半尺,雙腳卻仍像石樁似的釘在地上,只聽又是“啪”的一聲,阿紫雙掌一揚,和那鳩摩空又自對了一掌。

此刻她盡了全力,雙掌相之下,那鳩摩空便又倒退一步,身形方臼一晃,阿紫的雙掌便又漫天向他拍了下未,掌風呼呼,凌厲異常。

鳩摩空方才和她對了一掌,心知人家的掌力在自己之上,此刻掌法施展開來,便不敢走劈、撞、封、打、砍、推等剛猛的路子,只是到處遊走,避開阿紫的正鋒,專以閃展騰椰、靈巧的招式取勝,他身法本是以輕靈見長,此刻身手一展開來,只見阿紫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但每一出手,便無一不是擊向阿紫身上的要,認之穩、準、狠辣,端的驚人無比。

阿紫此刻見這吐蕃僧人輕功竟如此之妙,心中也不為之暗驚,只是兩人武功相差並不遠,一時之間,她也未能就將這鳩摩空傷在自己掌下。

兩人方自過了數十招,哪知遠處突然飄來一陣陣悠揚的樂聲,他們動手正急,先前井未在意,但那樂聲卻越來越近,而且聲音極為奇特,既非蕭,亦非吹笛,也不是嘯笆管絃之聲,只聽這樂聲尖細高亢,卻又極為美妙動聽,兩人心中大異,部不知這樂聲是什麼樂器奏出的。

又當高手過招,心神一絲都鬆懈不得,兩人心中雖然奇怪,卻誰也不向樂聲傳來之處去望一眼,哪知又拼了十數招,樂聲竟突然一頓,一個嬌柔的聲音喝道:“這些人真是妄自尊大,竟有臉在這裏稱雄稱霸!”聲音雖然嬌柔,但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阿紫和鳩摩空聽在耳裏,心中都不一動,暗暗忖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説出這般盛氣凌人的話來?”兩人同一心念,各自大喝一聲,退開五步,轉目望去,只見一行穿着輕紅羅衫的少女,嫋娜行來,手裏各自拿着一段青的竹子,但竹子卻有長有短,也沒有音孔,兩人方才雖是動手拼命,但此刻卻不對望一眼,暗忖道:“這又是什麼東西,怎麼吹奏得出來那麼好聽的樂聲?”原來兩人卻不知道這些少女手中所持的“樂器”雖是一段普通的竹子,但彼此長短不一,吹奏起來官商自也各異,再加上她們久居苗疆,都得請苗人的吹竹之技,又都久經訓練,彼此配合得極為和諧,吹出樂聲來,自然是極為奇特而美妙的了。

兩人面面相覷,鳩摩空突然兩眼一翻,嘴角朝下一,作了個輕蔑的神,轉過頭去,再也不望阿紫一眼。

阿紫微微一怔,心中不知是笑是怒,亦自轉頭去,卻見這些手持青竹的紅裳少女之後,竟是一輛香車,寶蓋蘇,摟鳳雕龍,襯着車上的鮮血緞墊,更顯得鬱麗華貴,不可方物。

車行極緩,車轅兩側,卻有四個紅裳少女,一手推着車子,另一手將手中所持的鵝羽扇,向車上輕輕扇動。

這些紅裳少女看到阿紫和鳩摩空愕愕地站在旁邊,一個個面上都出笑意,但卻沒有一人敢笑出聲來,輕拈玉手,又將手中的青竹放到邊,撮口而吹,眨眼之間樂聲又復大作,這些紅裳少女方自緩緩前行,數十雙媚目卻有意無意間向阿紫和鳩摩空瞟上一眼。

在場的數百武林好手平裏飛揚架倨,但此刻不知怎麼,竟似為這種氣派所懾,數百隻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地望在這些少女身上,但卻不敢出一些輕薄之意,那阿紫生頑劣,但心裏卻自暗暗猜測,不知這些少女究竟是何路道。

片刻之間,這行奇異的行列,便緩緩在他們身前行過…阿紫正自猜疑,心中忽然閃電般掠過一個念頭,又自舉目望去,只見那輛香車之上,坐着的竟是一個全身紅衣的蒙面女子,也看不清年齡是大是小,她那美妙的身軀,深深埋在那堆柔軟的緞墊之中,衣衫鮮紅,緞墊亦是鮮紅,是以遠遠望去,竟分辨不出這女人的身形來。

那四個緩推香車、輕搖羽扇的紅裳少女,八道秋波,也望在這兩個人身上,但腳步未停,徑自將香車推過。

這四個少女彷彿比前面吹竹的少女都較為大些,望去更是花容玉貌,風姿綽約,那種成少女的風韻,任何少年見了都會心動。但阿紫的目光,卻越過這些少女嬌美如花的面龐,停留在那車上的女子身上。

這女子不但通體紅衫,頭上競也梳着當今閨中少女最為整行的墜馬發,雲鬢如霧,斜斜挽起,仍然漆黑的頭髮上,綴着了珠佩金環,在光之中,閃閃生光。

阿紫愕愕地思索半晌,這輛香車已緩緩由他身前推了過去,鳩摩空的目光,也還留戀的望在那些紅裳少女的背影上,陣陣清鳳,吹得她們身上的衣衫微微飄動,和在地上的一片翠綠,映影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鳩摩空回過頭來,冷笑一聲,又緩緩向阿紫行去,哪知阿紫突然大喝一聲:“站住。”聲如霹靂,入耳骼然,鳩摩空不為之一驚,卻見她喝聲方住,身形已如蒼鷹般地向那輛香車掠了過去。

那些紅裳少女一起驚訝地回過頭,吹竹的停了吹竹,搖扇的停了搖扇,鳩摩空暗忖:“這廝又在玩什麼花樣?”雙足一頓,亦自如飛跟了過去,卻見阿紫已攔在車前,雙目凜然發着寒光,望着那車上的紅衫女子。

走在最前的兩個紅裳少女,此刻突然一起折了回來,纖微擰,便自一邊一個,站在阿紫身旁,各自伸出一隻纖掌來,拍向阿紫的肩上,另一隻手拿着的青竹,電光也似的點向他雙上一寸六分處的膺窗大,口中卻嬌聲笑道:“娘娘睡着了,你亂叫什麼?”阿紫口中悶哼一聲,雙臂一振,那兩個少女便已抵受不住,向後連退三步,方才站住,花容卻已變了顏

但那車上的蒙面女子,卻仍動也不動,阿紫冷哼一聲,跨前半步,雙臂斜斜劃了半圈,突然電也似地當推出,口中喝道:“車上那妖女,有種的就來和姑戰上幾百回合,別讓你的下人來丟人現眼!”掌風虎虎,餘鋒所及,立在車轅旁的紅裳少女身上,竟都不覺泛出一陣寒意,身上的衣衫也被震得飛揚了起來。

那紅裳蒙面女子雙目仍未張,身形亦未動,但一雙本已落在緞墊上的長袖,卻“呼”的一聲,反捲了起來,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卷向阿紫的雙掌。

阿紫大喝一聲,雙掌一翻,不避反,五指箕張,電也似的抓向那兩條長袖。她雙手這一翻,一抓,看似乎平淡無奇,其實卻炔如奔電,勁透指端,正是鷹爪門中登峯造極的手法。

此刻她立在地上,又是全力而發,原想只一招就要將這女子的長袖扯落。哪知這雙長袖竟生像是長了眼睛,突然一伸一縮,竟自從她雙掌中穿了過去,袖腳筆直地掃向她前的上。

阿紫心頭一凜,擰身錯步,刷地向後退出一步。這一招雲飛袖的功夫,端是使得出神入化,數百武林高手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皆被這蒙面女子高深莫測的武功駭住了。

楊孤鴻一眼便看出阿紫遠非這蒙面女子的敵手,恐她有所閃失,不由朗聲長笑着飛落到阿紫的面前,輕輕的捧她的臉道:“去,去姐姐那裏待著,讓姐夫幫你出這口氣好不好?”阿紫剛才與那蒙面女子手一招,也已深知不是對手,嬌蠻倔強之氣盡消,只好乖乖地點着頭退了下去。

在場的人,只几几個人認識楊孤鴻,對他的行動當然也只會抱着看熱鬧的心態,而大半不識楊孤鴻的人,卻不由在偷偷譏笑楊孤鴻不自量力。

楊孤鴻定眼去看這紅衣蒙面女子,只見她一襲薄如蟬羽的紅裳,雪白的肌膚已是若隱若現,高聳的酥更是顫巍巍的,又圓又,那兩粒櫻桃已是在衣裳之上點出了清晰的輪廓來了,她的更如楊柳一般,給人覺她有着輕盈無比的姿態。

這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誰呢?難道又是原版《天龍八部》裏面沒有提到的大美人兒?看情形,以她那般的身手,如果是天龍中的人,應該不會是無名之輩啊!

思索之間,他的雙眼竟一直死死地盯在蒙面女子的身上,看起來好像是如痴如醉的樣子,這到底剛剛退下去的阿紫滿臉的不悦起來,大聲叫道:“姐夫,你不是要幫我出氣的嗎?幹嘛只顧着盯着那妖女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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