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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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而這樣的時節已經是花將謝夏雨已至。

古代的遷途那可是一場大型的活動,彬鳶頭靠在敞開的馬車窗上,望着緩緩移動的景象,慨道:“難怪古人總是對着自然景觀憂傷清……大好風光讓心情闊然一鬆。”

“古人?”牧兒不明白殿下的話,當然,跟隨殿下這麼久,他早已經習慣殿下總是自言自語,説一些讓他費解又不能理解的話。

“先輩們。”彬鳶難得的伸一個懶,衝着牧兒解釋道:“草青青柳黃,桃花歷亂李花香,東風不為吹愁去,偏能惹恨長,紅粉當壚弱柳垂,金花臘酒解酴醿,笙歌暮能留客,醉殺長安輕薄兒。”他以前很喜歡這首詩,因為生活在現代的時候,伴隨着童年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窄窄的只能容下一個人單行通過的小巷,密密麻麻的不鏽鋼窗向外蔓延,層層疊疊的衣服掛在空中,滴滴嗒嗒的水珠往下砸,那條巷子永遠沒辦法照到陽光,腐爛着一股發黴的臭味。

而他的家就住在那條巷子的盡頭,以前窄窄的幾十平米的小房間裏。

後來母親改嫁,他搬去了父親的家裏,那段記憶模糊後,更多的是與父親的記憶比較深刻。

每到小時候讀起這首詩,他總是會羨慕那些在鄉下有爺爺的人,因為他喜歡那樣的景,卻從未見過。

牧兒才疏學淺,聽不懂,但也覺得這首詩意境非常好。

馬車依然不疲不憊的緩緩趕路,彬鳶靠在車窗上有些搖搖睡,眼皮一合,車窗猛然一晃,又睜開來。

“殿下還是靠在奴下的雙腿上吧。”牧兒趕緊乖乖坐好,騰出雙腿,方便殿下靠在上面休息。

彬鳶也很不客氣的往他大腿上一倒,呵了一口氣,舒舒服服的枕着頭,安靜片刻,他幽幽的問了一句:“你説什麼樣的祝福才是最好的?”牧兒沒讀過書也不認識字,當然在他心裏,只要自己喜歡的人平平安安活在這世上,對於他來説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一件事。

“奴下,只希望殿下平平安安,這便是對於奴下來説,是莫大的祝福。”聞言,彬鳶莫名一陣動,卻也只能苦澀的笑着回答:“這世上哪裏有活的平平安安的人啊,如若病死,如若老死,如若猝死,或者相恨而死,總有萬般的死法讓我們嚐個遍,到頭來落下空空一紙愁腸,當真是惹人垂恨……”

“殿下莫要説這不吉利的話!”牧兒隱悔的搖搖頭,絞盡腦汁想了片刻,才道:“我只要殿下在這世上安然老去,不管白髮蒼蒼,還是素不相識,這一生只願你安然過好,不與這亂世硝煙共進退,這般足矣。”這一番話説的彬鳶霎那睜開了眸子,他將頭轉過來,看着牧兒,心口撲通撲通的跳,抿着的嘴一張一合:“牧兒,你到底是想表達什麼?”牧兒轟的一下羞紅了臉,二十好幾的大男人臉紅的跟煮了似的,只能規規矩矩的坐好,如果此時有個地,他恐怕早就鑽進去了。

他壓着頭,把頭壓得極低極低,恨不得縮進衣服裏,聲音如蚊子一般細細綿綿回答:“奴下……奴下沒想表達什麼……”最終他還是把怦然出的話給進了喉嚨裏。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狠狠的告誡自己,等到恰當的時間他一定會表達出來的。

☆、救人要緊六月初,着驕陽,隊伍抵達了南蠻國索洹城。

隊伍剛到城門腳下,便被整裝待發的士兵攔了下來,“你們是哪裏的移民?”一士兵跑上前來,吆喝一聲。

死囚看了一眼安安靜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馬車,翻身下馬,從袖子裏掏出通行證,附帶着夾在裏面的銀票,他將東西遞上去,笑着説道:“官爺辛苦了。咱們都是生意人,你也知道,達知達國近月來洪水氾濫,實在不是個好去處,只好在此處落腳,還望行個方便。”士兵看了一眼通行證,翻到最後一頁,果然看到了自己國家的印章,便笑着將夾在裏面的銀票走,把冊子還了回去,囑咐道:“今乃王子殿下娶王妃殿下的大喜子,王子與王妃的親隊伍剛好在此城落腳休息,你們萬萬不可衝撞了王子殿下!”

“小人省得,多謝關爺提醒!”死囚連連點頭,士兵放行後,對着身後的一幫子大隊使了個眼,隊伍麻利的穿過了城門。

馬車停了一會兒,又開始緩緩滑動,彬鳶卻隱約察覺到此時的索洹城與以往的索洹城變化了許多。

馬車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進城,途中,街上冷清清的,沒有一點兒屬於熱鬧之城的氣氛。

將車簾開,彬鳶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茫茫大街,雖然街上掛滿了紅綢緞子,樣子倒是夠喜慶的,卻沒有什麼人。

他扭頭對着身後手支着腦袋小眯着的人説了句:“往年來的時候,這城中熱鬧非凡,如今倒是大變樣了。”福笙微微含笑勾起嘴角,眼睛依然狹義的眯着,昨晚上他強行壓制體內那個呼之出的人格,半宿都沒睡好覺,現在困得很,卻也不敢掉以輕心,方得時時刻刻注意着周圍的逸動。

“最是慘無人道的布衣王子在這城中路落腳,這城中的百姓怕是有好一陣子不得安寧。”福笙裂開眼縫,看到的就是彬鳶單薄的背影,瘦弱的想要一把摟進懷裏,狠狠的親吻,他勾起手指,起對方垂在肩上的長髮,放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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