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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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人?”卸去了盔甲的青年將軍開口。
死士單膝跪在地上,“這人故意把隊伍引開,我們恐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衣布的靈魂揾夜一把抬起倒在地上少年的頭,扯着這人的頭髮,才看清少年的面目。
温潤如玉,就算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這名少年都不為過,這樣一個看似弱不風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查一查這人與樂妃娘娘有什麼接觸?”揾夜吩咐下去,找來幾個醫師給這人治病。
這人真是命大,一箭穿心都沒死。揾夜上戰場殺敵無數,對於人體受傷能夠致命多少,非常清楚。所以當他看到少年一箭穿心的傷口時,已經做好了要把人丟屍的準備,沒想到少年睫微微顫動,沒有死。
彬鳶糊糊醒來,雙手被鐵鏈綁着掛在牆上吊着。周圍的擺設看起來還是客棧,只不過屋子裏多了一些審查犯人的刑器,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聲嘆氣,才發現不遠處的椅子上坐着一個男子,那人正拿捏着一股幽暗的目光盯着自己瞧。彬鳶茫的看着那人,揾夜把玩着手上的鞭子,見犯人已經醒來,從椅子上站起來,靠近對方。
少年有一雙淺灰的眼眸,密集的黑
長髮順着肩膀垂下,眼神意外的平靜,讓他一時間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和樂妃娘娘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彬鳶搖搖頭,如實回答。
“既然沒有關係那你為何要引開士兵?”揾夜審查過無數犯人,還是第一次碰到在自己面前如此淡定的人,這人的一雙眼睛乾淨的像一個出生的嬰兒,本找不出他的話語中有哪一點是説謊。
“那個孩子呢?”彬鳶着急的想要知道永明的事。
“殿下他自然安好,這無需你擔心。”揾夜挑起這人的下巴,微微用力,下巴上就出現了幾道手指印:“你只需告訴我,為什麼放走了樂妃?還是説你們兩個有什麼私情。”彬鳶震驚的看着這個男人,大兄弟,你的老迴路想的也太奇葩了吧。
“請閣下不要亂猜疑,我不過是看那女子可憐,所以才讓她離開了。”對於這種回答,常年見慣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是不會吃這一套的。揾夜覺得對方在敷衍自己,抬起手中的鞭子“啪!”的一聲在少年的背上。
彬鳶疼的咬牙,卻沒有發出聲。
“現在可以説實話了嗎?”我説你大爺!
彬鳶死活不肯張嘴,揾夜又揮了幾鞭子,直到衣服上浸出血來,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腳邊的一桶鹽水端起來,從人的頭頂上灌下。
“啊!”彬鳶覺傷口火辣辣的疼,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傷口處撕咬。
“你又何必逞強呢?”揾夜很喜歡和這些犯人周旋,特別是看着少年一開始的頑強變得崩潰,強撐着身體瑟瑟發抖,心口意外的滿足。
其實,他大可以向朝廷上報樂妃娘娘因逃跑不幸墜落山崖,反正那老皇帝在意的是他的兒子,那女人不過是個陪襯罷了,並不需要他花這麼多心思。
只不過這少年竟然栽在自己手裏,他可沒打算讓對方好好活着回去。
什麼叫十八般酷刑,彬鳶倒是體會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落下了多少傷疤,那人就像一條瘋狗,逮着自己不放。
回宮的隊伍即將離開的這天,彬鳶被士兵從客棧裏扔了出來,那時天漸晚,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他一瘸一拐的往海邊的小屋走,身上的傷口在自動癒合,可能是沾染了鹽水,癒合的特別地慢,還特別的疼。
失蹤了兩天,再次回到小木屋時,兩隻小貓仔聽到悉的腳步聲,一前一後從草叢中鑽出,喵嗚喵嗚的叫,在少年腳邊打轉,順着腿往上爬。
彬鳶因為身上有傷,兩隻小貓往身上爬的時候難免碰到了傷口,疼得他倒一口涼氣,一手提一隻,拎着兩隻小貓仔回到屋裏。
傷口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完全好,彼時,彬鳶已經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了。
他要去皇宮,因為福笙的轉世就是那個少年,他不能放棄。
“喵~”
“喵喵喵~”兩個小傢伙圍着少年打轉,好像在控訴少年最近不愛摸他們的頭了。黑曜格外調皮,把盆子裏的小魚得滿地都是,又不吃乾淨,吃完了半碗又跑到屋外追着小雞撒歡。
朔月倒是一直在自己腳邊圍着,時不時喚一聲,顯得可憐兮兮似的。
“我們要搬家了,去皇宮。”彬鳶彎下把朔月舉起來,在小貓咪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看着小貓那雙碧綠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喵~”小貓叫了一聲,好像在回答少年的話。
彬鳶把家裏還帶着雞仔仔的母雞送給了百姓,臘和魚給了鎮上即將臨盆的孕婦,房子退給了原先的漁民。
出發這天,彬鳶買下一輛馬車,百姓們站在鎮口送別,就連客棧的老闆劉富貴也來了。
這位公子救了他的命,前幾他拿着錢去
謝,卻被這位公子拒絕,便只好捎上一些特產放在少年的車上,説道:“去皇宮的路路途遙遠,先生定要保重!”
“多謝掌櫃子,這些東西夠我吃上好久的了。”彬鳶笑着接過,零零散散接收了一些老百姓的贈品,太陽高高照大地時,才驅趕着馬車離開了小鎮。
一條蜿蜒的山路蔓延至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