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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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説那翻譯官看起來不太對勁,原來一直在坑我們。回去以後我定要告訴爸爸,這些傢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兩人都顯得很氣憤,畢竟長久以來的合作伙伴一直在坑自己,無論誰知道了都會顯得非常氣憤。

彬鳶又給兩人喝空的杯子添上熱茶,説着蹩腳的古典英語回答道:“或許我可以教你們南蠻話。”兩人皆是一愣,顯得有點難以置信。空氣凝固了那麼一秒鐘,艾爾普差一點從柳藤椅上跌落。好在皇家貴族的教養限制了他這有失身份的舉動,頂多就是身軀微微向前傾,僵了一下,又慢慢迴歸到正常。

比起他這強忍的控制,他那可愛的弟弟倒顯得誠實許多,一驚一乍的已經叫了出來:“天哪!你不會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彬公子,你當真願意教嗎?”

“絕無虛言。”彬鳶挑了挑秀氣的眉看着康斯説道。

“那我們以後是不是有一位外國老師了?”康斯顯得很興奮,恨不得在茶室裏一蹦一跳,或者來一瓶葡萄酒慶祝一下。

“真是……”一直沉默着沒有機會話的艾爾普發言,他看着彬鳶,不知該如何謝,從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塊懷錶,獻給彬鳶:“這是德斯伯特家族的象徵,將來彬公子若是路過瓦蒂國請一定要來拜訪。”彬鳶看了一眼那塊純金打造的懷錶,錶盤、表蓋、錶針、齒輪、錶鏈無一不是貴族的象徵,但這東西和他現在這身打扮絲毫不沾邊。

更何況他們沒有幾天就要啓程回國了,前幾天一直由皇宮飼養的信鷹不遠千里帶來了一封皇帝親筆的信,他們這蕩了三年的生活也是時候要回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後,他們將啓程出發回國。他答應要教授這兩人南蠻話,可沒説要在這裏停留。

“兩位不要誤會。三後,我的商隊將啓程回國,兩位的安排是怎樣的呢?”艾爾普心一沉,只覺得剛才有多高興現在就摔的有多慘。只不過他平靜的表面上並沒有顯示出內心的情緒,從牙齒裏擠出勉強的音符説道:“我們的商隊要去往挧國,將貨物運到後,在乘坐挧國與瓦蒂國三個月來回一趟的商船回國。”彬鳶點點頭,只覺得自己的時間緊迫,對面的兩位時間也同樣緊迫。他可沒有□□術,不可能把自己一分而二,一半跟着自己回國,一半跟着他們跨過茫茫海洋遠渡異國教授語言。冥思苦想片刻,彬鳶將目光投在康斯臉上。

康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饒了饒臉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那麼公爵閣下可否讓家弟去往我的國家遊玩?”彬鳶説着,看了一眼艾爾普,沒在對方臉上看出其他情緒,才接着回答:“兩位時間緊迫,我也有一些不太方便。如果家弟願意隨我去往浮桑國,可以遊玩,也可以邊遊學。”康斯今年是第一次跟着兄長出海,面對神秘異國,這一路過來他看見了許多,着實沒有去過這片大陸最強悍的浮桑國。

聽見面前這位公子如此説,頗有些心動,看向自己兄長的眼神,也帶着一絲期盼。

艾爾普是一個心思細密之人,前路安不安全才是他關注的重點,更何況,浮桑國他自己從未去過,害怕這是一個帶着甜的圈套。

德斯伯特家族強大,很多家族對他們家族虎視眈眈,難免一些居心叵測之人加害於此,他身為兄長不得不提防着些。

“讓我在考慮一天。”艾爾普謹慎的回答。

彬鳶點點頭,温和的瑞鳳眼微微一笑,就像即將融化冬天的風:“這當然。”閒聊片刻,之後兩人離開了。

彬鳶在兩人走後,懶散地靠在柳藤編制的椅子上。冬雪融化的季節天氣依然寒冷,幸好茶室的地板上鋪着厚厚一層茸茸的皮,屋子裏還温了炭火,暖呼呼的一點兒也不冷。

每個國家的語言都有些頗為不同,但彬鳶學習能力很強,再加上南蠻話特別像口音偏濃的方言,聽起來並不難學。就算當地的很多方言他不懂,但他還有一個才藝通的狗頭軍師梁羽辭。

某位樣樣通的狗頭軍師在灶爐前打了一個噴嚏。

入夜後,風雪的聲音如同從地獄深淵裏爬出來的惡魔,呼嘯在天空中咆哮。索洹城就像一座被水河圍起來的城池,人工開鑿的河是從山另一頭引過來的水源。入冬的後,城外的河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站在客棧的五樓閣樓上,遠遠眺望出去,城中密密麻麻的百家燈火由近望遠,燈光變得淅淅瀝瀝直至黑暗。

淡薄的月光打在結冰的河面上,折出朦朧又讓人無法琢磨的淡淡光澤,加上這夜風中忽冷忽冷的狂風,刮的彬鳶臉頰生疼,頭上戴着的貂皮帽也沾上一些風中刮來的水珠,水珠嘀嘀嗒嗒地落在他的鼻尖。

“殿下,亥時了。”關懷又嚴肅的聲音在彬鳶身後響起,從來都是如影隨形的貼身侍衞墨野直了脊背站在他的身後。

彬鳶抿嘴,兩瓣嘴已經冰涼,他不想在即將回程的路上又生病,只好點點頭:“嗯。”其實説起生病他更加害怕的是喝藥吧,他還是無法接受古代那種苦到人味蕾無法承受的藥,對於生病也有了一種強烈的排斥。

墨野察覺到他家殿下神情與往有些不同,不知緣由,只能畢恭畢敬的跟在身後回了屋。

直到彬鳶躺進温暖的被窩,被寒風包圍的身軀才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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