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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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心也跟着天一點點沉下來。

可是江澄又回來了。

苦的,江澄往他嘴裏了一塊糖,跟那天他掉在地上的那兩塊一樣。江澄不看他,嘴裏念念叨叨,“我跟黃大叔説你把糖都吃了沒給我留,他就又給了我兩塊,你下次再往地上扔我就揍你聽見沒。”那兩塊糖最後還是進了藍湛的肚子,江澄説他不愛吃糖。

江澄在外面轉了兩圈,從一個小坑裏把藍湛跑丟的鞋子撿了回來,濕答答的靠在爐子上烤。冬天的爐火烤得人也昏昏睡的,江澄打了個盹,醒來鞋子就破了一個。江澄從舊衣裳上剪一塊布子縫上,藍湛也就將就着穿。

藍湛病好了以後就趕着去看那被魏嬰揪出來,又讓他埋回去的苗苗,可到底還是死了,纓子都黃了。

藍湛蹲在旁邊看了一會,把門把上的紅絲帶解下來系在了花花脖子上,江澄看他一眼,他就捂着嘴咳嗽兩聲,江澄也就隨他去了。

江澄想,魏嬰來這一趟真是不教好,耍賴皮的功夫讓藍湛給學了去。

藍湛的兔子越長越肥,江澄對着了好幾次口水,花花也跟在旁邊圍着轉。藍湛把兔子捂得嚴實,後來聽江澄説是魏嬰花錢買的,就省了抱進抱出的麻煩,由着兔子在江澄眼皮底下討生活。

過年的時候隔壁大娘招呼他們一起吃了年夜飯,藍湛運氣好,一口就咬到了銅錢,江澄拿了紅繩給他栓脖子上了。

年初一的時候,江澄帶着藍湛出去拜了一圈,特意縫的四個小口袋裏都裝得滿滿的,藍湛還是不大説話,江澄在前面叫人,他跟在後面等着拿紅包。

之後村子的孩子都去了學堂,江澄自己是用不着的,他想着把藍湛送過去上學,好好一個含光君,總不能在這讓他養成個文盲不是。

藍湛自那次之後就一直起得早,把院子掃一遍,餵了兔子和花花,再去廚房燒點水,等江澄起牀洗過臉給他熬點粥,再帶着花花送他去上學。

去了幾天藍湛就不樂意去了,説是都會了,江澄找先生拿了幾本書給他練字,也沒再多問什麼。

院子裏的活計又歸了藍湛,江澄恢復了逗狗的生活,沒事還撥幾下兔子。一邊逗一邊問歡歡,“你説這算不算父慈子孝啊,瞧瞧我管教的多好,藍忘機在家可沒做過這些吧。”歡歡不帶情的回他,“是,江宗主厲害,江宗主好。”連尾音都帶着那麼幾分不樂意,江澄只當他是嫉妒。

兩個人的子比一個人要好過許多。

江澄跟隔壁大娘學來給藍湛做的手套短了又續,終於還是不能帶了。藍湛脖子上的紅繩也換了五,年年都能吃到銅錢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江澄運氣就太差。藍湛的兔子從一對變成一堆,個頂個的肥,過年的時候江澄挑了幾隻,讓藍湛給村裏人家都送了點。

藍湛十歲的時候,江澄給他過了第一個生辰。

不大一碗長壽麪,清湯寡水的,碗底藏着個荷包蛋,藍湛小口小口的吃完,洗了碗出去掃院子。

生辰是生辰,該乾的活還是得幹。

藍湛沒問為什麼今天給他過生辰,江澄也沒想過自己居然能記得起這死對頭的生辰。上個月去村西劉大嬸家送柴火,正趕上他們家小孫子過生辰,藍湛多看了幾眼,還讓江澄敲了後腦勺。

生在這冰天雪地的時候,難怪子冷得嚇人。江澄把湊到跟前的花花撥到一邊,也不知是抱怨還是得意的説,“今天沒給你留,吃得乾淨着呢!”快到中午的時候,江澄帶着藍湛出了門。

揹着個小包袱,藍湛見過江澄把兩個人的壓歲錢都收在裏面。出去鎖了門,花花也拴在門外邊,這情形,怎麼看怎麼是要把他帶出去扔了。

難怪今天要給他過生辰。

院子是我掃的,牀是我鋪的,兔子是我喂的,連你的洗臉水都是我燒的,把我扔了有什麼好?藍湛想問江澄,可江澄卻都不回頭看他,他想爭辯都無從開口。

江澄上一次出村子還是跟着魏嬰一道,縣城離得遠,他也沒什麼必要去。

昨個聽大娘説過兩天城裏有燈會,江澄把小包袱裏的錢數了數,夠帶上藍湛去外邊住個幾天。長這麼大沒出過村,聽起來也怪心酸的。想到這回頭看了一眼,小孩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不是太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

“沒事。”沒事才怪,懶得理你。

天黑了半截的時候總算是進了城,江澄挑了個臨街市近的客棧住下,坐在桌前數着他那點可憐的家當。想他江晚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一枚銅錢都恨不得掰開了花。不過看看藍湛,心裏倒也平衡些,含光君都快打補丁了,他缺點錢也沒什麼了。

藍湛一路上都嚴肅得很,這會進了房也沒放鬆多少。江澄對這些都很悉,是魏嬰教他的嗎?這裏有小二幫着倒水,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胡思亂想。

只不過江澄不慣着他。

“説,想什麼呢?”

“沒……”藍湛準備否認的話被江澄瞪了回去,垂着眼睫想了一會説,“來做什麼?”

“帶你逛逛,不樂意?”

“還回去?”

“廢話,不回去睡大街嗎,知不知道這……”江澄剎住了聲,他突然反應過來藍湛在彆扭什麼了。算了,看在你生辰的份上,今天就不罵你了。

兩個十歲大的孩子睡一張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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