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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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宇星低着頭,不敢看秦楓,回道:“秦兄,你便將你之前話中所要表達的意思總結成詩即可,此事對你來説,應該不難。”秦楓會意,不就是用詩的形式總結中心思想嘛,五言也行,七言也可,總之看起來像首詩就行了。

但到底寫什麼詩呢?中國古代詩詞他倒是知道不少,但究竟那首才能應景呢?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有個叫裴多菲的外國詩人,好像有一首叫什麼自由讚歌的譯體詩,影響了一大批清末民初的革命青年,將那首詩套在這裏倒是合適,最重要的是,那首詩字體簡單,繁體字不多,寫起來更容易一些。

見旁邊的陶宇星已經開始動筆寫起來,秦楓也不再猶豫,提筆、展紙,將那首裴多菲的知名作剽竊到了這個時代。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慶幸慶幸,秦楓長出了一口氣,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蠻久了。

已經將這個世界所用的文字學會了,落筆之後,秦楓側身看了看陶宇星,見他也是剛剛收筆,好奇心起,悄悄瞥了一眼他所作的詩。

“百年兒女情長事,人世留言輾轉間,妝花對鏡人不識,可嘆鏡中人無緣。半世飄泊一世累,難為情苦嫁衣衫,天下女子皆薄命,今朝鳳巢明朝倦。人前歡笑人後哭,誰識女兒風塵怨,雲榻錦被歡恩意,今世為奴來世還。”字體清秀,文采斐然,秦楓心中暗贊,這陶宇星雖然其貌不揚。

但寫得一手好字,作得一首好詩,倒也是個人才。自己的詩是剽竊的,但人家陶宇星的詩卻是貨真價實,論寫詩作賦,秦楓自嘆不如。

他在偷看陶宇星的詩,陶宇星又何曾不在偷看他的詩?見他最後寫的那兩句:“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棄。”心中悲嘆:“人世太多枷鎖,豈能事事隨心,那樣的自由,自問我是一生無法企及了。”福伯將秦楓四人的詩一一收起,臨到秦楓跟前兒時,那福伯用眼神狠狠的剜了秦楓一眼,恨不得以眼做刀,將秦楓那張可惡的嘴臉砍成稀爛。

丫鬟將那些詩作傳給了那幕後的大小姐,片刻之後,那大小姐輕輕發出一聲嘆息,道:“諸位辛苦了。

過後我叫管家設宴,款待諸位,若不嫌棄,今晚不妨在府中歇息,明辰時,我自會叫人將最後四個中選家丁姓名布示於眾,諸位明到宅前看榜即可,一勞累,恕我無禮,先行告退了。”這大小姐説走就走,喚了兩個丫鬟,跟福伯待了一句款待秦楓等人之後,便匆匆去了,當晚真正留在這蕭府吃飯過夜的人其實並不多,大多數人知道自己應選家丁無望,自覺的走了。

剩下的都是有些希望的,數來數去,不過二十來個人。這些人中,那農夫喬峯居然也在內。吃飯的時候,秦楓、陶宇星和喬峯三個相對而言比較悉的人坐在一起,伙食沒想象中豪華豐盛,他們的身份畢竟只是家丁,這蕭府名為款待,實則管飽就足夠了。

飯間,喬峯見秦楓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溜,心中不快,一摔筷子,抹嘴道:“我説兄弟,你咋老是用那種眼神兒瞅俺,是不是腳(覺)着俺不該留在介兒啊?”秦楓笑道:“木有,木有,老哥別誤會,我只是腳(覺)着老哥的食量非凡,有些吃驚罷了。”旁邊的陶宇星點頭附和,含笑不語。

“俺大老遠的來,咋能不吃飽呢?再説俺吃的又不算多,不過才吃了十幾個饃嘛。”

“不多,不多,實在是不多。”秦楓不想與他在吃上糾纏,轉移話題問道:“老哥今天考的怎麼樣?”説起這個,那喬峯似乎興趣更甚,索將咬在嘴裏的半個饅頭也吐了出來。

大聲道:“聽説兄弟你是今天初選的魁首,你要是魁首的話,那俺就是第二咧,比完武功那場後,俺也去比了那苦力,得了個第一,三項考核俺參加了兩項,只比你少一個,你要是第一,俺不就是第二嗎?”秦楓覺得這傢伙的邏輯真的很奇怪,只將自己一個人當參照物,其它的人,他都不算在內了,説到這裏,喬峯臉一耷拉,道:“不過那複選嘛,俺的成績就不行咧,一幫人在哪兒你説我説,俺一句都不上,後來那老頭兒問俺有啥見解,俺憋了半天,只説了一句話。”這時候陶宇星湊了過來,笑問道:“那喬兄你説了句什麼話呢?”喬峯撓頭道:“俺説,俺的見解就是,木有見解,其實那幾個人在哪兒又之又乎,又者又也的,俺一句都聽不明白,總腳着那些人説話還不如俺俐索呢。

後來俺乾脆老老實實告訴那老頭兒考官,俺啥都不會,他就不用再問俺咧。”秦楓拍了拍喬峯的胳膊,笑道:“老哥,你這個人很實在,很老實,不會就是不會,沒有不懂裝懂,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反正我很喜歡你這種格。”

“還有我,喬兄。”陶宇星也在旁向喬峯翹了翹姆指,表示讚賞。

“好,好,其實俺看你倆也順眼的。”喬峯一臉憨笑,將那咬了半截的饅頭進了嘴裏,埋頭扒起菜來。三人又説笑了一會兒,剛剛吃完了飯,卻見那婢女一溜小跑踮兒了過來。***見到秦楓,婢女一臉喜氣,拉住秦楓的胳膊,道:“公…公子,今晚你不如便去我那兒歇息,比起一會兒與那幫人擠在一個房間,我那兒要舒服的多。”秦楓當然樂意,耗了大半天時間,身體的確有些疲乏,有那婢女照顧,自己也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順便好好整理整理自己這亂七八糟的遭遇和情緒。剛要和婢女走,那婢女卻被陶宇星拉住了。

“姑娘,我那兄弟還一直在府外等着我呢,您可不可以幫個忙,叫我那兄弟今晚進來跟我們住在一起,外面天寒地冷的,我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住。”婢女公情有些猶豫:“他不是來應選家丁的,這事兒我怕是做不了主啊。”秦楓在那婢女的背上推了一下,道:“怕什麼,應聘家丁的人這麼多,你把他叫進來,過上一夜,也不會有人注意,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我對你很鄙視。”婢女冷汗直冒:“公子這是考量我呢,也是也是,此乃善事,不可不做啊。”當下急忙點頭應了下來。

秦楓順手從飯桌上拿了兩個饅頭,遞到陶宇星手中,道:“你弟弟應該還沒吃飯吧,這個給他。”陶宇星伸手接過,看着秦楓,嘴抖動。

最後只説了句:“謝謝羅兄了。”秦楓不經意間與陶宇星的手背碰觸了一下,只覺得軟綿滑暖,心中一楞:“這小子,不僅神態語氣像個女人,連那手也像女人一樣滑。”想到此處,秦楓不仔細打量起那陶宇星來。

卻見他雖然一臉黑青,但秀眉鳳目,瓊鼻薄,身材嬌小,肢纖細,手指修長,最關健的是,這小子居然沒有喉結。

儘管他用衣服的衣領掩住了大半個脖頸,但秦楓仍是發現了他沒有喉結這個事實,尤其是脖子上在外面的那一層肌膚,白皙異常,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女人。這就怪了。

難道這小子本來就是一個女人,秦楓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再聯想陶宇星無意中出的嬌羞神態和語音腔調,秦楓可以肯定,這個陶宇星百分之百是一個女人。

只是這陶宇星面青黑,為人低調,很少與旁人説話,給人印象極淡,若不是秦楓的內心對女人有一種即牴觸又的直覺,若不是恰巧在複選時與陶宇星同為一組,多了些的話,他還真的很難發現陶宇星會是一個女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女扮男裝來這簫府應聘家丁呢,是家裏太窮想出來掙錢?還是家裏有人着她嫁給一個獨眼耳聾的敗家子弟,她被無奈才逃婚出來的?

看樣子應該像是後者,怪不得她作的那首詩充滿了幽怨的味道呢?但這些念頭秦楓也只是在肚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説出來。

也沒有出發現她秘密的公情,陶宇星這麼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難言之隱,既然事不關己,自己也沒必要去捅破人家。

另一頭的陶宇星,無意中與秦楓的手碰觸了一下後,心頭突突直跳,再看到秦楓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充滿疑惑之後,她再也按捺不住,匆匆調轉身子,催促那婢女領着他去尋他小弟去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來之時,已經天大亮,一睜眼便看到婢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見到秦楓醒來,婢女一臉欣喜,興奮道:“公子,好消息,這次家丁應選比試,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可是頭名啊,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簫府的正式家丁了。”這的確是個好消息,終於有事幹了,秦楓睡意頓消,匆匆穿上那連繫個口子都彆扭半天的衣服,連臉都顧不得洗,一把拽着婢女,道:“走,帶我去瞧瞧。”到了簫府宅前,那告示榜單看來早就貼出來了,一堆人擠在那裏,人頭攢動,秦楓踮起腳來,總算看到了榜單上的內容。

自己的大名赫然高列,位居第一,接下來便是那陶宇星的名字,第三名叫孔孝廉,秦楓不認識。

而第四名,居然是喬峯。這四個人中,秦楓是全才,不容置疑,陶宇星詩作的好,那廚藝一定也是絕佳,所以列為第二,第三名秦楓不瞭解,至於那喬峯,説實在的,秦楓覺得這簫府將喬峯列為第四,實在是明智之舉,喬峯武功不錯,力氣不小,為人誠懇老實,的確是最符合家丁這一職業的人選。旁邊還貼着一張總榜單,是簫府這次招募家丁的所有人選名單,一共二十名,不分名次,貼在這裏,只作公示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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