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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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麗君自身後丫頭手中接過一個包裹來,打開看時,竟是一身漂亮衣裙。7k7k1沈麗君笑道:“這是送妹妹生禮物,是我自己做,還望妹妹喜歡,不要嫌棄太糙。”沈夫人聽了,忙讓人呈上來,接過細細看了,針腳細密,做工細,確實是大女兒手筆。

沈惜君就着母親手一看,再想自己趕工做那個荷包,不由得自慚形穢,忙縮了脖子,藉着哄逗蘭姐兒躲尷尬,卻又忍不住看向沈秋君,見妹妹掩口輕笑,對着自己直眨眼睛,這才放了心。

沈夫人嗔道:“你又費這個心做什麼,你如今可是雙身子。你隨意送些東西,心意到了就是了,難道你親妹妹還挑你這個理不成。”沈麗君笑道:“去年因為有事不能親到,我一直過意不去。今年一開,我就開始慢慢地做上了,倒也累不着,也算是彌補一下上次缺憾。”沈惜君想到自己送荷包,只是用了幾天,就趕出來湊數,不好意思起來。

沈秋君接過衣物,隨意瞟了一眼,淡笑道:“這可是大姐一片心意,我若是再挑剔,可真是不知好歹了!”沈麗君見妹妹這話説得生硬,不由抬眼看了妹妹一眼。

沈秋君心裏不舒服,便起身笑道:“你們這裏坐坐,我先失陪一會!”沈夫人只當女兒去衣,便囑託道:“去回!”沈秋君帶着雪香雪柳出了沈夫人院子,來到二門處一間房裏,問道:“先生觀測如何?”薛神醫起身拱手,笑道:“慚愧!小姐莫真當小老兒為神醫。令姐月份還小,只面上看不出什麼,還是摸脈準。”前世大姐七個多月時,心神越發不穩,自己便提議去寺院裏燒柱香,才碰到薛神醫,被他一眼看出不妥。

沈秋君便笑道:“這有什麼,我自會安排你去細細把脈。”薛神醫又道:“小老兒本就不敢出頭,況又是給婦人看病,還請小姐幫着遮掩一二,只説是老辛頭便是。”沈秋君剛要點頭答應了,卻自窗户裏看到管家正急急地對二門上人説話,二門上婆子也一臉驚訝模樣。

沈秋君心下狐疑,便走出房來,笑道:“趙叔,外面出了什麼事?莫不是今壽麪不夠了,打了起來?”趙管家原是沈老太爺身邊侍衞,老太爺沒了,便又跟着沈父出生入死,後來一次戰爭中斷了一隻腿,再也上不得戰場,便留沈府,幫沈父照料外院,但沈家眾人卻從不真拿他當奴僕,且因着他資歷老,小一輩都以叔呼之。

趙管家也認為自己是戰場出漢子,不是養不了自己一家老小,只是老太爺及老爺恩情,不願離開沈家罷了,所以對沈家眾人從不卑躬屈膝。

如此一來,倒是得沈家人喜歡,尤其是沈昭寧兄妹二人,小時常常聽他講些戰場故事,彼此了,還相互調侃。

若是平趙管家許會藉機嘲笑回去,此時卻顧不得,回道:“六皇子正咱們沈府門前與人打架呢,小正想討夫人個主意,咱們該如何做!”沈秋君聞言,腹誹道:六皇子你難道是戰神嗎,怎麼每次出場都要打着架呢!

若是平,緊閉大門,就當沒看到,咱是小門小户,惹不起皇室子弟。

只是此時大姐這裏,這可是她親嫂子呢!

沈秋君便問道:“他又與什麼人打架?可知為什麼要打起來。”還沒等趙管家説話,又有一個小廝跑過來,説道:“六皇子已經進了咱們府裏了,看着受了傷,各處也找不到辛先生,要不要出去請個郎中!”老辛頭方才只當是沈府家事,便房中避嫌,此時聞言,便走了出來。

沈秋君笑道:“麻煩辛先生先過去看一眼!”又對趙管家説道:“人既然已經進來了,便關了門,諒那些人也不敢與沈府難為,我這就去見母親。”趙管家就帶着老辛頭等人,隨着那小廝去瞧六皇子。

六皇子此時正坐外邊客院廳子裏。

小成子眼淚汪汪地説道:“爺,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六皇子嫌棄道:“收了淚吧!那些酒囊飯袋也是爺對手?不過是扯破衣服罷了。”小成子看着六皇子身上張揚濃烈大紅衣裳,襯得六皇子臉兒越發白淨,不由言又止。

六皇子二人未進城時,郊外晦氣地遇到一個紈絝。

那紈絝見六皇子相貌極美,因時下有些閨中女子出外遊玩為了便宜,常也作了男裝打扮,便誤以為六皇子也是女扮男裝,便上來出言調戲。

六皇子自然是打他沒商量,沒想到那位也是個喜歡受主,見美人鳳眼含怒,面罩冷霜,與尋常見到温婉女子不同,越發起要將她拿下心。

六皇子受此屈辱,身上功夫也不藏匿,將那紈絝打個半死,又他自報家門,主僕二人這才一路進城。

那紈絝秉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宗旨,自己雖起不了身,卻讓手下爪牙一定要把他擒住。

直追到沈府來,那些人也知輕重,不敢造次,卻也不敢隨意就散了。

六皇子卻趁機亂打一通,狠狠了出了氣,這才拍門進府來。

此時但見六皇子因與人打鬥,頭髮散了一些兩邊臉頰上,此時説話鳳眼微挑,還多了一絲凌厲英氣,那樣風情卻是尋常美貌女子都沒有。

小成子看了,終是鼓足了勇氣,勸道:“爺以後還是穿些素淡衣裳,別總穿着大紅鮮豔,免得總讓人誤會。”

“放!爺愛穿什麼衣服,也得看別人眼嗎?”六皇子怒道。

小成子不由諾諾地耷拉下腦袋來。

六皇子卻又笑道:“爺穿大紅不好看嗎?”小成子忙臉上擠出笑來,正因為好看,所以總被人取笑,又總被那些不怕死拿出來與容妃娘娘做比較,往往又惹得爺又與他們打架。

六皇子也不等小成子説話,自己伏首看了身上紅衣,不由嘴角含笑,眼睛裏隱藏着些東西:“你看這紅豔豔,多麼絢爛,穿身上就像曾被血染紅了一般,渾身都是鮮豔豔血,死人堆裏爬出來,那又是怎樣一幅美麗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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