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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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君笑道:“我不過夫唱婦隨罷了,近墨着還能不黑嗎?你放心,我會小心。”六皇子看着沈秋君去了書房,嘆口氣,這事件事也只能給沈秋君處理,他實不能平心靜氣權衡着利弊處理此事。

其實早之前,沈秋君曾有意無意提及此事,明示暗示自己若真如了皇帝意思,要了容妃及陳安政命,他必不容於世人及皇心中。

那個時候,他就心裏思量過,若是容妃與陳安政真死自己手裏,事情確實會向着那個方向發展,如果他世上是光桿一人,就算如此,他明知如此,仍會取他們命,人生世,總是瞻前顧後,有什麼趣味,寧願暢活上一回。

實是因為當年之事,是他一生恥辱,故此他也曾未向沈秋君透一絲當年情景。

就如陳安政所言,那時自己真是個可憐蟲。那時他才不過九歲,雖然容妃對他總象隔着塊紗,不是十分疼愛,但他皇宮仍是金尊玉貴地長起來,從來不曾吃過什麼苦,受過別人什麼委屈,眼看着就要成為刀下之鬼,他怎甘心去死,自然將生希望寄託於生身母親,可恨容妃竟一言不發一眼不看。

螻蟻尚且偷生,他心裏失望至極同時,仍是貪戀世間,於是渴求活命之時,哪裏顧得其他,轉而哭求陳安政不要殺自己,這是他心中永遠恥辱,每每想起此事,他就恨不得扇自己耳光,跪求他人得來生命,有什麼意思,況且當時跪求還是無效果,越發讓他惱恨自己沒有氣節。

可是如果時間可以倒,他卻也不敢肯定自己就能慨然赴死。

因為正是因為他哭求他懦弱不堪。讓一旁欣賞陳王父子似是覺得可以抵消一些被皇帝羞辱恥辱,從而爭取了一定時間,終等來齊軍及侍衞相救,也使得他得遇沈秋君,讓他受到以前從沒有過幸福滋味兒。

所以,他心裏很矛盾。於是便覺得只要陳氏一家都死了,那麼他之前恥辱也就血洗了,他便可以繼續他幸福生活。

可是,矛盾又產生了,如今他有沈秋君有兒子。不得不從遠考慮,只有放過他們,才是明智選擇。但當他面對容妃母子時。便不期然想到當年之事,怎麼也理智不起來,只想讓他們消失人世間,才能一雪當年之恥,所以也只能由沈秋君出面了。

再説沈秋君進了屋裏,看到容妃手中仍握着那把刀,覺得非常刺目,再加二人關係也複雜了些。便也不廢話,直接説道:“我們爺已經同意了,可以允你們母子見上一面。現已去提人,您先稍等片刻。”容妃聞言大喜,不由深深看了沈秋君一眼。她實沒想到沈秋君竟能勸得動六皇子,一面稱謝,一面又道:“早就聽説廉兒極愛重於你,如今看來果然不假,他那樣子人,只怕這天下除了你,再也沒有能降服住他人了。你們夫二人幸福恩愛,我雖陳地,也能放心了。只是你既然能勸得動他,何不好人做到底,勸説廉兒放政兒與我一同歸陳,也算是全了一家骨,定於心。”沈秋君初聽時,心中還隱有幾分小甜,直到後來,不由臉上帶了愠,説道:“雖説五指尚長短不一,但也不要如此偏心。你也要為我們爺想一想,他若是放了陳世子,如何向前面三軍待,又如何向皇上待。”容妃忙道:“方才,廉兒告訴我,説他曾立了大功…”沈秋君只聽一半,便怒從心起,也不聽下面話,只冷笑幾聲,看着容妃譏誚道:“我明白王后意思,想要功過相抵,只是説句實話,齊陳實力擺那裏,你敢保證他下次不會被逮到?那裏爺臉皮再厚,也容不得他上前説話了,沒有功勞相抵,陳世子一樣還是個死字。依我説,倒不如先這裏,等戰事完了再理論放人之事。若是東陳勝了,陳世子自然無恙,若是大齊勝了,再悄悄放了他,正所謂好鋼用刀刃上,你兩個兒子也都可以平安無事,豈不是兩全其美。”容妃嘆道:“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我又怎知你不是故意哄了我回去?”沈秋君冷笑道:“您也太小看我心機手段了。我既然説能保得陳世子平安,必會説到做到。我們爺揹着一個殺死同母兄弟名聲,於我有什麼好處到時您再來添個亂,越發沒有前程了。不過話又説回來,若是陳世子一心求死,我也沒有辦法,一會還得您來勸着些。”容妃説道:“好,我信你,也希望你為了沈家及兒子前程命,務必保着政兒些,若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是顧不得其他,定要拼人魚死網破,殺死亂對方同母兄弟也就罷了,死生身母親罪名,只要背上了,你就別想再有出頭之。”沈秋君不由笑道:“您到底也是我婆婆,我這裏也和您説句體己話兒,若是陳世子陽壽已,您也要想開些,陳王可不只一個兒子,陳世子沒了,他仍可以扶持其他兒子,你若是輕易死子,可就坑苦了你僅有兩個兒子。一個雖活着卻終身不得志,一個死了,只怕沒了您護持,他兒們再沒好子過了,子倒也罷了,那兒女們必是他人眼中刺中釘了。自來母親是重骨親情,可這男子大多重香火傳承,那些有大報負英雄們,對他霸業看得重些,為了那不世偉業,幾個子孫做些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容妃嘴角噙了一絲冷笑:“你不必此挑撥離間,我東陳事情不功你費心。”沈秋君微微一笑,有些話點到為止,總有發芽一天,故此時只捧茶不語。

這時有丫頭進來稟道:“陳安政已經押了過來。”沈秋君便起身對容妃説道:“還請王后把刀還給我家爺吧。”丫頭上前接過刀,沈秋君只裝沒看到容妃面上嘲笑,帶着人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陳安政便被五花大綁地押了進來,容妃急忙上前去細看,只見兒子雖發散衣亂萎靡不振,身上倒沒見有傷口。

陳安政沒想到此看到母親,心中先是驚喜,後又怕道:“您怎麼會此?”母子二人淚眼婆娑地各自勸,容妃説道:“你要堅持住,不要再做傻事,我已經對他説了,如果你真有什麼好歹,我情願不要這條命,也要讓他背個弒母殺兄罪名,他也答應將來定會放你出去,所以你現一定要好好活着。”陳安政嘆道:“他那人説話不可信,如今也只能信他一回。母親回去務必告訴父親:我這裏一切都好,只是不能再幫他分憂解難,還請恕兒子不孝。”這時押送人外面催促,容妃忙又語道:“留得青山,不怕沒柴燒,母親會幫你看護着兒,歲月不饒人,將來他們如何還是要指着你。

陳安政心領神會,説道:“母親請放心,為了咱們一家人,只要不危害到陳地利益,我便忍一時之辱又何妨。”一時士兵們將陳安政押了出去,六皇子沒再出面,均是沈秋君出面應付,容妃也沒多做停留,仍是由邊校尉護送離去。

自來兩國戰不斬來使,況且容妃身體特殊,鄭將軍等人見六皇子放了容妃出來,便也不去難為她,於是容妃順利回到陳地。

容妃空手而歸,陳王雖心中失望,卻也因是意料中事情,故反而安子來。

容妃把事情略講了一下,又轉了兒子話,陳王知道兒子暫時無命危險,心下稍安,想着子車馬勞頓,便也不提這幾之事,命人好生送王后回宮休息。

容妃回到寢宮,便見兒媳兼內侄女田氏正坐立不安地等地那裏,二人見了禮,容妃説道:“我這次去,已經見地政兒,他沒受什麼罪,身體也很好,等到時機成,他自然會被放回來。”田氏聽了直唸佛,連聲道:“還是母親有法子。”容妃此時臉上已帶了倦容出來,田氏忙上前服侍她躺下,心底話終是忍不住説了出來:“您不這幾,父王把二弟和三弟調了上來,把夫君差使都分給他二人了,這以後夫君回來,豈不成了光桿兒世子了。他兩家本就有些瞧不上田家,以後再立些功勞,我們便要過上仰人鼻息子了。”容妃便正喝道:“你住口,定又是那沒見識你跟前亂嚼舌子。自來打仗父子兵,如今是陳地危急時刻,覆巢之下無完卵,正該齊心協力一同對敵,爭權奪利也要看時候。以後不許再説這些話。”田氏低頭不敢言語,看容妃似是睡着了,這才委委屈屈地退了下去。

容妃這時睜眼,心中暗道:少年時結就恩愛夫情分、田家支持及多年父子情分,陳王定不會捨棄政兒和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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