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二章東征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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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嬤嬤這次回來肩上是揹着任務,如今看到沈秋君二人如此模樣,便忙悄悄稟報給了沈夫人,沈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沒幾,沈夫人過來看望沈秋君,閒話中,便提起了那位木先生,語氣中便帶出了憤恨。

不管怎麼説,也是因為拿着女兒做了筏子,才得了那幾家重視,如今還未瞧病,就已享受着神仙般待遇,斂了那許多財富。

沈秋君暗歎一口氣,只怕她此生也不會再有比那還難堪事了,人生總有不遂心竟外之事,沈秋君勸道:“這事也是我自尋,怨不得她人,江湖奇人總是怪異些,説到底也不過是為了一口飯罷了,況且看來也是有真本事,就不要再理會她了,讓這事隨着時光而去,過一陣就好了。”沈夫人只得笑道:“你倒是個心寬,也罷,這事我已經請那幾家代為隱瞞,想來也不會傳出什麼閒話來,等過幾個月你懷了胎,這事可不就過去了。”沈秋君訕訕而笑,其實這幾個月她還真不能懷上。

六皇子東征之事還沒確定下來,此行不去也就罷了,如果六皇子被指定去了話,她勢必要跟着,容妃與幾萬百姓命,今生再不能毀六皇子手中,她總要試一試,而不是京城坐看六皇子重蹈覆轍,如果懷了孕,恐怕不能適應一兩個月舟車勞頓。

沈秋君悄悄心裏算了一下,覺得不能再由着六皇子子來,這些時也胡鬧得夠了,再如此沒天沒夜,對他身子不好,還得防着懷孕,她又不能喝避子湯,也不想喝,只得靠着算子來避孕了。

當天夜裏。沈秋君就鄭重和六皇子商量:他年紀還小,房事不易過繁,要有所節制才成,提議每旬不超三回。

六皇子自然也知道有所謂一滴十滴血説法,不過他認為自己身子健壯,又不捨那*滋味。故並不十分放心上,如今見沈秋君鄭重其事提出,少不得表個態,便反對三回太少,至少六回。又摟着沈秋君央求道:“玉姐姐,好玉兒,我也不説十回八回。就六回,你就依了我吧,大不了以後,牀上事你聽我,牀下事我聽你。”沈秋君不為所動,説道:“那樣話也可以,不過得等你過了二十歲。”六皇子撒手轉身,躺一邊生悶氣。7k7k1見沈秋君也不相勸,知道她是不會改了心意了,於是口內直道沈秋君專斷獨行。僵了半,也唯有妥協,一面又摟着沈秋君説道:“今天先不算。從明天開始。”見沈秋君點頭,六皇子這才高興起來,腳直折騰了半宿。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便聽説賢王又納了一個妾。

沈秋君暗道命運真是神奇,前世先納了邊氏,才納了王氏,今生王氏先進了府,沒想到邊氏幾年後還是入了賢王府。

要説起這個邊氏,沈秋君倒也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邊氏亦是出自武將之家,他父兄也算是有幾分本領人,只是人情世故上略有欠缺,故一直不得志,前世因邊氏長得還有幾分姿,便獻女投靠了賢王。

當年賢王也是積極舉薦邊氏父子東征,不過因終是六皇子帶兵,邊氏父子也就一直沒有出頭之,又有些不識實務,故直到賢王登了大寶,也沒得重用。

至於邊氏,沈秋君只得説有些可惜了,邊氏為人方正,雖為妾,卻又不甘讓自己淪落到靠顏身體與那幫妾侍爭寵,故賢王鮮一陣後,也就淡了下來。

當時沈秋君還暗自嘲笑她,心比天高,既做了妾,還妄想擺正室夫人譜,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倒是後來有一次,邊氏話讓她刮目相看:“以我出身,嫁不到權貴之家,但嫁到一般官宦人家為夫人,卻是可以。到時我也會如王妃一樣,訂下規矩,只要守着規矩,大家就可以合合樂樂地生活,違了規矩,要打要殺我眼都不會眨一下,妾侍而已,既做了妾就該有身為貓狗自覺。只是可惜,我今生卻做了妾,以前還想着能幫着父兄,如今已然落了空,經年避子湯下來,既年老珠黃,又跨了身子,倒是不值。況且我一個正經人家姑娘,如何學那輕浮人獻媚爭寵,作賤自己,我只安心呆這府裏,既是正經妾,想來這口飯是少不了,只求修得來世,做個正室,哪怕是嫁平民百姓。”只是沒想到,今生兜兜轉轉,邊氏還是做了賢王妾,看來老天有時也是不開眼。

六皇子聽聞賢王所納之妾出自武將之家,倒是深思半天,不過也終是沒説什麼。

哪知不過月餘,賢王府裏有了聞:來邊姨娘把王姨娘打了,王姨娘因此落了胎。

沈麗君便以管事不力,自罰面壁一個月,不顧賢王苦勸,帶着兒女住進小佛堂,既為懲處自己失職,也為未出世孩子祈禱,如此賢惠一個人,自然得了眾人稱讚。

齊妃只顧心疼沒出世孫子,倒不太意沈麗君,只叫着要打死邊氏,為孫子報仇。

倒是賢王出面,説道:“此事二人各有錯處,小產之事,實是個意外,何必再賠上一條無辜命。”於是命人好生為王氏診治,一面又將邊氏足三個月,府中事便暫時給了温氏打理,温氏也是乖覺,凡事都依沈麗君例行事,如有例外,不敢自專,都是先去稟明瞭沈麗君,才敢行事。

眾人聽説,便道賢王夫果然治家有道,小產之事必是意外。

六皇子不由冷笑:“看來東陳果然出事了,要不然賢王和齊妃心裏,一個妾怎麼會比得上子嗣重要,賢王消息倒是得很。”沈秋君也嘆,這件事只怕少不了沈麗君其中摻和,温氏是個小心謹慎,必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境地,而邊氏情直率,又向來看不慣妖調輕浮拿張拿喬人,只怕是被人當了槍使而不自知。

六皇子又看着沈秋君,笑道:“你説,這次東征我該不該去?”沈秋君聽此言,便知六皇子是想去,只得笑道:“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自來夫唱婦隨,不管你去了哪裏,我都寸步不離地跟着你。”六皇子聞言笑眯了眼,眼睛手腳便不老實起來,抱起沈秋君就往牀上壓,笑道:“原來你已經這麼離不開我了,不如我這一旬多賞你一回吧。”沈秋君乍一聽他如此不正經腔調,不由羞紅了臉,笑罵着要掙扎起來,二人便鬧成一團,終是讓六皇子逞了心。

果然未出半個月,皇上便收到東部來報:東陳這兩年確實偶有旱災,收成不好,但災情具體對東陳影響還不好估計,另外其周邊一些小勢力估計也對東陳有所影響。

皇上與眾臣拿着摺子細細研究,覺得時機雖不算成,不過先派人前去也是可行,至於派誰去,倒是一時沒有定論。

於是賢王與太子便開始多方活動,都想派自己人去,既奪了戰功又能發展勢力,自然互不相讓。

六皇子反倒不急,只家裏廝混,偶或外書房練武看書,倒也愜意。

,沈秋君怕他房中廝混,興致來了又要多“賞”自己一回,便忙趕着他去了外書房。

六皇子呆坐了一會,也沒什麼事,正要練字,卻聽下人來報某人來求見。

六皇子一聽,原來是太子門人,倒是打過道,反正也閒着沒事,難為他敢登門,便讓人引了進來。

哪知進來卻是微服太子,六皇子見了趕忙站起身了進來。

太子笑道:“今本要辦件別事,正好看經過你府邸,故來討杯茶喝。”六皇子趕緊起身,親自吩咐人去沏好茶來,一邊又叫過一個小丫頭來:“告訴夫人一聲,太子來了,讓她不必過來。”太子沒注意到六皇子小動作,他正滿意地看着六皇子書房中稀稀拉拉擺了些書,明眼人一看那嶄書就知道,主人本就不是愛讀書人,不過是擺樣子罷了。

一時茶畢,太子便藉故提起想舉薦六皇子去東邊,又説道:“老二那邊本就有些軍中勢力,偏還不知足,如今讓別人去,我也不放心,只有你去了,將來若能得些好處,咱們兄弟齊心,也挫挫老二威風。”六皇子面有難,説道:“你也知道我心病,我還真不想去見那些人,況且打個架使個絆子還成,這指揮作戰,實是趕鴨子上架。”太子卻認準了六皇子,極力勸説,而那邊小丫頭已經到了內院,卻發現沈秋君並不房中。

原來沈秋君趕了六皇子出去,自己房中坐着也覺沒趣味,去尋六皇子,又怕被他藉機取笑胡鬧,便帶着丫頭來到花園裏隨意閒遊,正好楚嬤嬤做了冰鎮甜湯,沈秋君總算是尋了個藉口,讓人盛好,自己要親自送去外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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