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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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眉一凝,勸道:“母親為父親守寡十餘載,已算盡了婦道,今天子開恩,願納母親為夫人,實乃母親天大的榮幸,母親該高興才是,怎能拒絕呢。”宋氏心頭大震,她簡直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出自於自己女兒之口。

“鈴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能勸自己的母親,嫁給諸葛家仇人呢。”宋氏的言語,充滿了困惑與質問。

諸葛鈴花容也微微一變,眼眸中,閃過了幾分尷尬。

但很快,諸葛鈴就平伏下了那份不自在,恢復了淡然自若。

她嘆了一聲,苦笑道:“説起來。當初天子對二弟還十分的欣賞,一心想要將他招入麾下,只是二弟一心想效忠於劉備那個偽君子,不斷的與天子做對。説實話,就以二弟的所作所為,天子能容我們活着,已經是極大的開恩。”

“今天子納母親為夫人,確有羞辱二弟之嫌,但二弟無情無義。早就拋棄了母親,母親又何必為他再設想。”諸葛鈴一番開導一番勸解,令宋氏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平心靜氣的看待這件事。

半晌,宋氏又為難道:“亮兒無情。為娘早就不顧念他,為娘是顧念自己的顏面啊。”宋氏此言,已是動搖了幾分。

諸葛鈴又苦笑了一聲,嘆道:“亂世之中,人為草芥,又何況是咱們這等婦人,只要能活下去。又何必顧忌所謂的顏面,更何況,我們只要稍稍放下尊嚴,就能享受榮華富貴。這難道不好嗎。”宋氏身形又是一震,眼中的動搖之,愈加的濃烈。

“再者,天子的情。向來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母親你若堅持不從,只能是自討苦吃,當初母親拒寫書信時,那受的懲罰,難道已經忘了嗎?”諸葛鈴最後一番話,深深的刺湧了宋氏,那飢餓難耐的痛苦,那被剝光了示眾的羞辱,豈是人所能忍受。

想起那慘痛的回憶,宋氏便心有餘悸,她絕沒有勇氣再承受一遍。

這個時候,原本動的宋氏,徹底的平靜了下來,眼眸中閃爍的不再是羞憤,而是畏懼。

諸葛鈴很聰明,她自然看得出來,自己的後母,已然是動搖。

“所有的利弊,女兒都已經説盡,母親是想生還是想死,自己好好權衡一下,女兒也告辭了。”諸葛鈴起身告辭,她要給宋氏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令她難堪的決定。

大殿之中,轉眼只餘下了宋氏一人。

宋氏踱步於殿中,看着案上堆放着的那些新衣和金銀珠玉,她不回想起了當年,自己嫁給諸葛珪的情景。

那時的諸葛家,已然沒落,娶自己之時,連幾件像樣的彩禮都沒有。

那時的自己,滿心憧憬的嫁入了諸葛家,卻不想房之時,看到的卻是一個病到連都直不起來的廢人。

那是宋氏才知道,諸葛家之所以娶她,只是為了藉着成婚,來為病入膏肓的諸葛珪沖喜而已。

從那時候,宋氏對這樁婚姻,就已經充滿了怨恨,對於諸葛家,也充滿了怨意。

宋氏覺得,是諸葛家毀了自己,讓自己生命中最好的時光,在獨守空房中枯萎。

然而,殘酷的事實,卻令宋氏不得不壓下那份怨恨,寄情於佛教,用佛頌來麻痹自己。

而今,再次看到這些新婚用物時,宋氏那份隱藏在心底的怨恨,重新又滋生了起來。

隨着怨恨重生的,還有那份獨守空房十餘載,已經積聚已久的飢渴難耐。

思緒翻滾如,許久許久後,宋氏長長的嘆了一聲,伸手將案上的那件新衣,不情不願的拿了起來。

殿外處,逗留未去的諸葛鈴,見得這一幕時,她不也暗鬆了一口氣。

諸葛鈴知道,她的這位後母,終於是想通了,決定放下所謂的尊嚴,屈服於這生存的殘酷現實。

諸葛鈴輕吐了口氣,轉身方去。

不覺,已是華燈高掛。

月上眉梢之時,顏良方從外殿,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醉熏熏的還往了內宮。

是顏良納新夫人的子,顏良特地在殿前設宴,大宴羣臣。

似金雀台中的那些夫人們,顏良收了也就收了,並沒有幾個擺宴慶祝,今卻破例設了酒宴,搞得熱熱鬧鬧。

顏良倒並非多麼重視那宋氏,他之所以這般做,就是為了大肆聲張,告訴天下人,老子我顏良納了諸葛亮的後母為姬妾,從今往後,我就是諸葛亮的繼父了。

一場酒宴下來,顏良醉意三分,趁着這良宵美景,徑直前往了暢殿。

殿中,宋氏已是披了新衣,梳妝打扮。忐忑不安的坐在那裏。

女兒諸葛鈴則陪在旁邊,母女二人默默不語,彼此間都回避着對方的眼神,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陛下駕到~~”殿外宦官高喝一聲。

宋氏身形一震,聽得顏良到了,人影還沒見到時,臉龐已泛起一絲紅暈。

“母親,陛下來了,趕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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