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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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嬤嬤常聽人言,皇上總是辦公到深夜還不休息,情緒也變得越來越暴躁,權衡之下,違背了旨意也要見上一面。

“嬤嬤,我心裏好苦!”姬元懋對凌嬤嬤有孺慕之情,見了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痛楚,宣出來。

凌嬤嬤將她摟進懷裏,亦是悲傷。懷中之人是天下的君主,是一國的皇帝,任何人都可以偶爾展示自己的情緒,只有她只能用堅強偽裝。表面上再堅強,也掩蓋不了堅毅外衣下一顆瘦弱的女兒身。皇上也是個孩子,一個需要人來陪,人來關愛的女子。

凌嬤嬤摸着她的頭,慈愛地説:“傻孩子。心裏有苦水,就要倒出來,憋在心裏會更難受。”姬元懋道:“嬤嬤,什麼是幸福?”姬元懋離開凌嬤嬤的懷抱,黯然地説:“二十年前,我為了報仇而活,是報仇讓我燃起了對生的渴望。後來,我為了皇位而活,我想要站在世界的最高處,俯視天下。而後,我遇到了姚園,一次次的相處,一次次的默默注視抹殺了我沸騰的血,我只想和她攜手到老,一起接朝陽,坐賞黃昏。現在,我坐擁天下,每天面對批不完的奏摺,看不完的政務,一顆心還是空虛孤獨。我恨姚園,怨姚園,可是最多的還是期待她回過頭看看我。”凌嬤嬤愛惜地説:“傻孩子,人的每一個階段都是在積蓄力量,為以後的生活做儲備。只有經歷了傷心,才會更加珍惜以後的生活。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不生氣的時候呢?適當的寬容也是幸福的一部分,各種味道加在一起,生活才會有滋有味。不然,人生幾十載,又有什麼嚼頭。”姬元懋苦笑:“可是,這種事情不是寬容就能解決的。”姚園入了冷宮,凌嬤嬤未置一辭,一是因為她也想不明白,二是姬元懋沒有給她勸誡的機會。如今想明白了,自然不能看着兩個孩子相互傷害。

“皇上,但憑品格而言,你覺得皇后怎麼樣?”姬元懋儘管不想説,但不得不承認姚園的品行:“她豁達坦誠,格純善。”凌嬤嬤搖搖頭:“那只是表面上。皇后雖然寬容大度,與人無爭。骨子裏卻是個心如磐石,超塵拔俗之人。”姬元懋詫異:“若説她心如磐石,我信。但超塵拔俗,不一定吧?”凌嬤嬤笑道:“奴婢與皇后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言行之間還是有所瞭解的。就韓喆、範瑋琛二人的情而言,便知皇后對待情追求唯一,若能與她山盟海誓,皇后定會至死靡它,絕不將世俗之禮看在眼裏。正是因為韓喆沒有做到一心一意,皇后雖然傷痛,但也絕不將就。範瑋琛亦是如此!”姬元懋心下一震,不確切地問:“嬤嬤的意思是?”凌嬤嬤又道:“皇上,試想這樣品格高潔的超然女子,怎麼會背棄皇上,與人苟合呢?就算我們都看走了眼,就事而論,皇后也沒有理由這樣做。若她真的不愛皇上,那麼人選一定是範瑋琛或者韓喆,這兩個人與皇上無疑異,又怎能使皇后有孕呢?若皇后真的喜歡男子,又何苦歷經三段情呢?這不是自找苦吃嗎?”姬元懋如夢初醒,豁然省悟。

凌嬤嬤繼續道:“所以,皇后肚子裏的孩子只有兩種情況——被人□□而不自知,亦或是皇上的。”

“什麼?”姬元懋驚喊出聲。

凌嬤嬤敦敦告誡:“當下之急,皇上應該調查屬於哪一種。若是第一種……皇上……要看是愛皇后這個人還是她的身子?”

“嬤嬤説的哪裏話?我當然是愛她這個人!”姬元懋忙表明態度。

凌嬤嬤欣地笑了笑:“若是第二種,皇上應該請蓬萊仙島的丹石仙人來一解其惑了!”姬元懋狂喜,又蹦又跳:“我就知道,園園是愛我的。我就……哈哈……我這就接園園回來,給她賠罪。只要她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凌嬤嬤好笑,這孩子説風就是雨,忙拉住向外衝的姬元懋,責怪地説:“皇上越大越不穩重了。你這樣赤眉白眼的過去,皇后不但不會原諒你,還會更加疏遠你。”

“為何?”姬元懋關心則亂,完全失了帝王的睿智,“園園身在冷宮,那地方又冷又濕,她還身懷有孕,病了怎麼辦?”

“現在知道關心了,以前做什麼去了?”凌嬤嬤橫了她一眼。

姬元懋慚愧地低下頭,內疚、自責湧上心頭,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都是我愚蠢,傷了園園。”凌嬤嬤罵也罵了,説也説了,接下來便是出主意令二人和好才是最重要的:“你是因為太過在乎才失了理智。”

“那現在怎麼辦?園園一定傷透了心,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姬元懋灰心道。

凌嬤嬤暗笑,皇上在政務上英明神武,情上還不如十七歲的少年,少不得她這個老婆子拼上老臉,給他們籌謀:“皇上現在應該先解決好兩件事。查明皇后懷孕的原因,還有惜嬪……”姬元懋懊悔不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為了氣姚園,什麼辦法不能用,偏偏選擇最壞的一種,如今可好,引火燒身了。

她定了定神,恢復了往明:“朕即刻命暗衞查探。若是第一種,我定將那惡賊千刀萬剮,剝皮筋,挫骨揚灰。至於惜嬪,朕當初讓她進宮,並非完全是因為氣園園。兩個月後,詹事府詹事也該消失了。”

“皇上的意思是?”凌嬤嬤疑惑地看着她。

姬元懋冷笑:“祿南珍當朕是傻子嗎?她父親拉攏挽西山莊,權大臣,一心想讓她的女兒坐上皇后的寶座,生下皇子,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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