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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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橋吁了一口氣，咧嘴笑:“還是吹雨有覺悟。”導演點點頭，又問:“你現實中煙嗎？”

“不。”

“那你別上癮了啊，煙有害身體健康……”導演憂慮，一秒成了煙大使。

姜吹雨總算是體會到了萬人的煩惱，把他當價值連城留着傳世的汝窯瓷器，生怕磕着碰着，説得拍戲的幾口煙就能把他肺給染黑一樣。

第5章對戲臨開拍煙戲份那天，導演喜氣洋洋地把一盒東西遞給姜吹雨。

“什麼？不會是抗肺癌的藥吧？”姜吹雨打開包裝紙盒，卻是幾盒煙。

姜吹雨拈起一，仔細看了看，是市面上常見的品牌，頓時不解:“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給我這些幾十塊一包的煙？”導演笑道:“內裏另有乾坤。這煙是小墨給我的，説是她老家以前遇到啥天災，窮得不起煙時，一些老煙民就會把柳葉曬乾當煙葉子過過癮。她聽説你拍煙戲，又從不煙，就去摘了些柳葉，讓酒店餐廳幫忙炒加工後，替換了煙葉，完全無害，你可以放心了。”

“小墨？”姜吹雨隱約覺得這名字有點悉。

“就是雪風的女助理。”導演説，“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仰雪風這次進組帶了一男一女兩個助理。男的是公司助理，平時沉默寡言，整天對着台商務電腦，噼裏啪啦地敲字，仰雪風拍戲間隙總要和他幾句公司情況。

女的就是叫小墨的，生活助理，看着嬌小軟萌，但把仰雪風照顧得面面俱到，毫無紕漏。

“是得好好謝。”姜吹雨失神了片刻，將煙湊近鼻子聞了聞，有股淡淡的柳葉清香，“把煙葉剔下，再把柳葉包裹好，是個費時間的細緻活。”這天拍了夜戲。

廢棄的老樓，主角一行人在角落裏休息，有人輪守夜。

江東睡眠很淺，醒來時沒在房間裏看到守夜的遲暮帆，頓時驚疑不定。此刻他還沒有完全對遲暮帆信任，關於線索的那些話，江東也是持保留態度。

江東警惕地起身，怕遲暮帆趁他們睡着做些什麼。沒走幾步，就在樓梯口看到了一點小小的火光，火光照亮了遲暮帆的手和小半個側臉。

他的身影半融入黑暗中，顯現一種瘦削、落寞的脆弱。

江東裝作去方便，過了一會兒才回來，走到遲暮帆身邊坐下，説道:“你去睡吧，我來守。”遲暮帆也沒矯情:“等我完這。”江東笑道:“平時不見你煙。”

“沒癮，得不多。”遲暮帆吐出一圈煙霧。

姜吹雨這個動作演得很到位，雖然他不煙，但擅長模仿。柳葉燒着的氣體順着他的嘴進入肺部，再被吐出來，沒有煙葉的刺澀嘴和過癮，只一股淡到嘗不出味道的煙氣，對於煙民來説肯定是寡淡的，但對於姜吹雨來説，卻是剛好。

這股剛剛好的焦澀，和它背後無法捉摸的意味，輕易勾出了這幕戲所需要的情緒。

遲暮帆的聲音也如嫋嫋的煙霧在夜飄蕩:“來到這個地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江東問:“誰？”

“一個……鄰居家的姐姐。”遲暮帆少見得有點遲疑，似是不知道如何定位他與她的關係，“比我大了十歲。小時候父母忙於工作，完全不管我，她常常會在空閒的時候來陪我玩。直到她去上了大學，我不捨得地抱着她哭，她安我説，她是去學習機器人與人工智能，她會給我……以及所有我這樣的孩子，做一款真實的有情有温度的機器人，陪伴每一個寂寞的童年。”遲暮帆頓了頓，要很艱難才能從當初的美好中離出來，訴説殘忍的現實:“她一直在為之努力，唸了碩士，唸了博士，再後來，她死了。她任職的研究所給出的説法是，項目遲遲不出成果心理壓力大，再加上工作勞累，意外猝死。”江東立即領悟到這女人任職的研究所，應該是現今最大機器人企業的技術研究所，也就是遲暮帆卧底了許多年的地方。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江東還是追問道:“難道這裏就是她過世的地方？”遲暮帆搖搖頭:“我見她的最後一面時，她説她要來這裏的研究所分部進行項目，回去沒多久就突然傳出噩耗。那天我們見面的時候，她很興奮，也很神，才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大的鬼説法。我一直覺得她的死，和這個地方有不開的關係。”遲暮帆暗中調查多年，終於找到一些線索，證明姐姐遇害與機器人大規模叛變有着深度聯繫，所以聯合主角一起來到了這個已經被機器人毀滅的城市，尋找那座秘密研究所。

在這裏，遲暮帆遇上了餘燼飾演的角，居然是他姐姐的男朋友，他有很多兩人親密相處的照片，讓遲暮帆對他的覺極為複雜。

直到最後，遲暮帆才發現餘燼的角其實是她姐姐研究出來的仿真機器人，是留給他的當年承諾過的禮物。餘燼角的程序裏，寫着最終極的秘密。當然，這些在第二季只是留下伏筆，真正的揭秘要留到後續幾季。

這個設定讓餘燼的角和遲暮帆之間的劇情充滿了張力。

遲暮帆對姐姐的情説不上是親情還是愛情，也就對餘燼態度糾結，又嫉妒又到親切；而餘燼的角不知道自己是機器人，處在危險的城市裏十分警惕謹慎，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