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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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本就沒什麼事,一兩個晚上也就好透了,又不是豆腐做的。
下午正式拍攝,姜吹雨往場景裏走,眼神不自覺還是飄向了一旁的仰雪風。
仰雪風沒注意到他窺視的目光,只是不經意地輕輕捏了一下右肩膀,眉頭只皺了短短兩秒。
這一點不動聲、難以察覺的痛楚,就是他所能表現出的極限了。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自詡比姜吹雨大了兩歲,就是個成
的人,總是習慣默默忍受一切痛苦。
姜吹雨的腳步一頓,心緒劇烈地翻滾着。
副導演喊出開始,其他同鏡的演員都已經走位,姜吹雨卻腳底生,一動不動。
監控器前的吳子山奇怪地對着耳麥喊:“吹雨?”
“我不想拍了。”
“什麼?”吳子山像是沒聽清,走近了。
“我不想拍了!”姜吹雨下定決心,大聲喊。
吳子山見多識廣,也沒慌張,輕聲細語地問:“怎麼啦?吹雨?”
“累,我要休息。”姜吹雨悶聲道。
“這不是剛午休過嗎?”
“還是累。”吳子山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最看不慣演員耍大牌、嫌棄這嫌棄那的,但這是姜吹雨第一次提出這種無理要求,吳子山還是儘可能地稍稍縱容下:“那就再休息半小時好了,我這邊先拍別的戲。”姜吹雨得寸進尺:“一個下午我都不想拍。”吳子山這會兒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看上去眸光低垂、思緒飄散的仰雪風忽然説道:“我沒事,繼續拍。”毫無眼神互動的兩人像是在錯頻對話,讓人一頭霧水。
吳子山一臉懵,這又和仰雪風什麼關係?
姜吹雨卻是被那三個字一點就炸,幾乎有點無理取鬧起來:“我管你有沒有事!是我不想拍!”
“這天氣!熱死我得了!”姜吹雨氣沖沖地走出片場,喊道:“化妝師給我來卸髮套!”化妝師也懵,求助地看向吳子山,等下一步指示。
仰雪風説:“我去勸勸。”讓柏冬也別跟着,他自己一個人去。
姜吹雨走得飛快,仰雪風只好小跑着去拉他。
姜吹雨力氣也不小,頭也不回地甩開他,繼續走。
仰雪風想了想,改用右手去拽。這回姜吹雨甩到一半,好歹是忍住了,氣鼓鼓地瞪着仰雪風。
仰雪風説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受,心臟跳得毫無規律,難受憋悶得很。這種似苦似甜的折磨,只有姜吹雨才能給。
“回去拍戲吧,讓大家等着不好。”仰雪風偏開被姜吹雨直視的眼睛。
“我累,不想拍。”姜吹雨冷冷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仰雪風聲音柔緩,帶着哄人的口氣,“我謝謝你。但我不希望是以這種耽誤整個劇組進程的方式。”既然被點破,姜吹雨也就直説:“不想耽誤劇組,那你去和導演説啊!把打戲往後排!”仰雪風苦笑,肺腑酸柔,像個溺在温水裏的人,一邊向死一邊渴求。
是他固有的行事方式讓他説道:“一點小傷,忍忍也就過去了。沒必要那麼麻煩,拍戲進度一改,各個部門都要忙。”姜吹雨就氣他這一點:“忍?忍?你是忍者還是抖m?不忍的話,也許明天就能恢復,非要忍,然後再多忍上好幾天?”
“劇組……”
“劇組麻煩一點怎麼了!”姜吹雨簡直沒法理解,“你是老闆,你是主演,耽誤劇組一點時間怎麼了?”如此理直氣壯,讓仰雪風一時間都沒法反駁。
姜吹雨趁機暴但很有分寸地
回手,回到休息室把門反鎖,在裏面喊道:“要麼就別拍了!”仰雪風在外站了片刻,閉門羹吃得滋味複雜,萬分無奈。
有的人不能忍受哪怕一點點的委屈,有的人卻又有強大的韌,為了他覺得值得做的事甘願獨自忍受。
他最終還是返回片場,和吳子山商量換文戲的事宜。
吳子山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沒説什麼,看了看工作表,把後天的幾場文戲換到了今天,服裝、佈景、配角演員都要換。導演一聲令下,片場幾十號人都立即忙碌起來。
配角演員行程被打亂,有點不開心,但礙於吳子山和仰雪風都不敢表現出來。
主要演員也都拿着劇本,找到要拍的橋段,重新悉台詞。
好在這部劇從一開始對大家要求都很高,重要角都要通讀劇本,不説倒背如
,至少拍起散亂的情節都能一一對應起來。
仰雪風這才讓柏冬去把姜吹雨叫出來,趁場景還沒準備好,大家一起先排練一會兒,找找戲。
姜吹雨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再度來到片場,神自然,沒有絲毫拘謹,好像剛剛鬧罷拍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無論如何,這段讓大家預料不及的小曲總算是過去了。姜吹雨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拍完了整個下午。即使是臨時換的戲,他也沒有掉鏈子,台詞、情緒都很到位。
讓許多圍觀的工作人員不由衷
嘆,長得這麼好看就已經是立足娛樂圈的王炸了,居然還有演技天賦,偶爾鬧鬧小脾氣也沒什麼。他們進過那麼多劇組,一線到十八形形
的演員都遇到過,沒姜吹雨有實力但脾氣比他還大的人海了去了。
今天還有幾場外景夜戲,拍完後已經凌晨十二點,從演員到工作人員都累得睜不開眼,下戲後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