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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罷,杜子明轉着倚輪要離開,他已經一上午沒有吃鴉片酊,現在有些昏昏睡。
若玉叫住了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裝神鬼。”杜子明偏過頭垂眸説,“你以為這口棺材是給誰準備的?你若活着,我來睡;你若死了,阿棠來睡。我不説廢話,也沒有騙你。”吃了午飯,杜子明喝了些酒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若玉已經離開了,他輕輕一笑,本想替他修剪一下長頭髮,又一想也罷,自己只會修剪花花草草。
若玉離開後想先去看看季杏棠,他決定只靜靜的看上一眼,就離開上海再不出現。可是去了他的新房子、舊房子,也去了白公館,哪裏都沒有他的人影。最後去了怡聚,在櫃枱問了問他們老闆在哪裏?那人告訴他,夫人要生孩子又要複查身體,二爺陪着她去美國了。是去美國了,帶着白嘯泓帶着墨白,劉嬸艾森都帶走了,也沒有説歸期。若玉心裏空落落的,在銀行裏兑了錢票他自己去了火車站,天大地大也不知道去哪裏,他還來不及想後半生,扒手就把他的皮箱掏空了。等若玉後知後覺,連回去的車錢都沒有了。
徘徊很久,他決定徒步走回去,觸目所及都太污太苦太錦簇。
第75章又遇惡狼到了晚上他實在走累了,就在霓虹閃爍下隨便找個旮旯坐下歇腳。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套米黃的馬褂,手裏有一隻棕
皮箱,皮箱裏沒有錢。他從懷裏掏出那四個大小不一的玉珠兒放在掌心,心想應該值不少錢,看了又看最後
回了兜裏。他肚子很餓,這才意識到,他活了二十年連個吃飯的本事都沒有,一直以來都要靠別人來養,他常嘲笑那些紈絝子,自己竟是比他們還不濟。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做過報刊編輯,薪水雖薄,但是夠吃夠喝還能攢足車票錢。可是這麼晚,報社已經關門了。
若玉想着餓着就靠牆角睡着了。半夢半醒間,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錦笙哥,過來看,這是誰啊!”
“誰啊?有什麼大驚小怪,撒泡還要亂叫喚!”若玉睜眼看見面前四五個人圍着他瞧,他把額前的長髮撥到一邊,定睛一瞧,領頭的人穿着花裏胡哨的西裝,看起來有些面
。還不等若玉細想他是誰,林錦笙走近在他跟前蹲了下來,他滿身的酒氣混着香粉味讓若玉打了個噴嚏。
“呦,這不是若玉寶貝嘛,還記得我嗎?”若玉一聽他的陰陽怪氣就想起來了,他在老頭子的洗塵宴上見過這個人,是個登徒子。若玉壓
不想搭理他,拎起皮箱就要走。
林錦笙有意戲,笑眯眯地伸胳膊把他攔住了,若玉不理睬。他越是橫越有人招惹他。林錦笙鼓着掌笑哈哈地説,“有意思、真有意思。三年前千金難買美人笑,今天狹路相逢還是不入美人的眼。”林錦笙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捻了一縷頭髮嗅了嗅,“好香啊,以前都是讓人金屋藏嬌,今個怎麼來睡大街了!”若玉冷哼一聲,放在以前早扇他一巴掌,他抬手懟開他的手,神
自若地往前走,四個人卻把他團團圍住。林錦笙掏出幾張法票,解開若玉領口的衣釦
了進去,“吶,陪我睡回覺夠不夠?”若玉撞開他的胳膊乜他一眼,“你那三寸丁,我怕玩不起,滾開!”此話剛畢,就有人
嘴,“錦笙哥,好東西不能獨
啊!總不能把我們四個晾在一邊嘴饞眼饞。”旁邊的一個公子哥揶揄道,“得了吧,你瞧他這副德行!我可聽説了,沒來上海之前在戲班子裏做雞,後來給白嘯泓當兔兒,白嘯泓玩膩後給了季杏棠,穆柯那小子為了他在天蟾舞台打斷了蘇少寧的腿,輪到你玩都他媽鬆了。”旁人跟着嘻哈起鬨。
嘲笑他可以,腌臢了穆柯不行。若玉一腳把那滿口胡話的公子哥踹倒在地,只聽那人嗷叫一聲,其他三人虎狼一樣撲了過來,撕扯毆打亂作一團,那公子哥也站起來拍拍股要一雪前恥,好在若玉多少會些拳腳,他沒少挨,其他人挨他一拳一腳也疼的不輕。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羣狼,更何況他的三腳貓功夫,突然有人拽住了他的頭髮,頭皮一陣麻痛,若玉才想起來眼鏡。混亂之中他用嘴咬開了金絲框,鏡片劃傷了嘴角,被泥汗蟄了一下讓他疼的呲了嘴,下一刻就拿鏡片劃了一個人的脖子,沒想到這刀刃鋒利無比,一刀封喉!那人面目猙獰緊捂住脖子,汩汩的血從指縫裏淌出來很快染紅了手背,周圍也瀰漫起血腥味。
“錦笙哥!不好了!這婊子把邵陽哥殺了!”林錦笙倒想看看他能耍橫到幾時,剛才點了煙在一邊看熱鬧,這熱鬧鬧的,鬧出了人命!停下毆打,三人愣在原地手足無措。若玉倚着牆
癱坐在地,那人噴湧的鮮血髒污了他的前襟,他垂着頭又是披頭散髮的瘋樣子,頭髮也亂糟糟地和着血和汗黏在臉上。
林錦笙“嘖”嘆一聲,這下麻煩大了,他一腳踹開那人,“別他媽亂叫!看看斷氣沒有。”那人一下撲倒在孫邵陽身上,看他滿頸的血又瞪着眼死不瞑目,驚駭至極猛地彈開,連聲哆嗦,“死……死了……割斷了脖子死透實了……”
“錦笙哥,怎麼辦?”另兩個公子哥看見這情況直接拔腿跑了,那人哭喪着臉看向林錦笙求助。林錦笙扶額嘆息,“水三,你去找兩個人來把屍體處理乾淨了藏好,再去派人通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