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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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偷香海上,天空是墨勾兑出來的靛藍,今年和往年一樣很難飄雪,只有陰冷。

暖帳裏卻活生香,幽謐且暗藏着不可名狀的情愫。

若玉半張臉進枕褥裏,那半張臉就曝在從格窗投進來的月中,輪廓分明之際可見白麪泛了紅。若玉雙目緊閉,秀眉三分逸向鬢角,眉頭卻是緊蹙的。他鼻翼微動帶着些酸澀,抿着嘴壓抑息。就連被季杏棠壓在身下的軀體也是顫抖的,這眼凡胎。

“哥……停……”輕柔的吻雜糅着鼻腔裏炙熱的息從下顎沿着脖頸到了肩頭。

令智昏,徒留半肩殘香。

若玉半夢半醒睜開眼,眼角泛着誘人的紅。偏頭瞧着季杏棠的髮際線,惆悵,分不清楚,便本能地咬住季杏棠的領口囁嚅,“哥……不行哥,別、別這樣……”季杏棠昏了頭,這是在哪兒?這是誰?最原始的刺使他衝動故而控制不住自己,只知道自己在一具鮮活的身體,一具白玉為骨白雪做的軀體。

若玉咬着他的領口,嘴顫了顫就吻上了他的喉骨,他受過無數遍的軟骨,一口咬住、顫慄。季杏棠扳過他的臉獵住了糯口銀牙,舐啃嘬。

情到濃時,季杏棠攬着若玉讓他坐在懷裏,褪掉了他肩上最後一層水衣,親吻他的眉頭,眼角,鼻樑,再咬住臉上的一小塊親暱地,嘴滑到嘴角,濡濕的觸,就連他身上的香氣都像霧靄一樣把自己籠罩起來,讓自己墮落淪陷,讓自己猛地戰慄,不行!

若玉攏了攏肩上的衣裳,推開季杏棠下牀赤腳跑進了浴室,季杏棠後仰着倒進軟綿裏,着重息,眼神虛晃,身體燥熱,腦袋暈漲,一手扯開了襯衣領口,腹暴在空氣裏又泛了紅……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這種覺讓他難耐。

若玉扶着琉璃台沿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是海棠紅,撫着臉滾燙的觸覺教他害怕。穆柯?穆柯在哪兒?他做過一個夢——穆柯遠撤西北,一片漠北的荒雪,金刀立馬。

看見杜子豪寫“若我戰死,勿埋我骨”,下巴一揚嗤笑着説通話。

若玉一拳頭砸在台沿上,“混蛋!”骨節紅腫了,他忽地跑進了卧室去翻皮箱,找出來頭面戲衣,他急需一樣東西把自己藏起來,以減輕他的負罪

若玉慌張地勾臉貼片子,那一簇水晶珠子在髮髻上折出纖光。他翻出那件衣裳,去拜師的時候季杏棠讓人給做的新戲裝,他把裏衣換上,繫上盤花扣,揚一揚水袖。這件衣裳是純粹的古國味道,離遠了看是大片的留白,素氣雅靜;離近了看金絲銀線的盤織細緻入微,飛針走線在袖口留下栩栩生動的花蕊。再把那團絨的繡鞋兒蹬在腳上,他就完全躲進了粉墨世界。

他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愣住,他是誰呀?像是剛和表哥哥偷過情的香閨小姐,慌張心悸卻掩不住羞赧嬌怯。

季杏棠映在了鏡子裏。

整個把他攬住,從後面解開他的盤扣,手滑進了衣裳裏,捏住了已經硬的捏,若玉一時不知所措,擺出來的是冷清媚態,他的心和身體都是拒還的樣子。

若玉後仰了脖頸抵在他肩頭,後背直貼在紅熱的膛上,虛晃着眼受他身上馥郁的香氣......

剛從北平來到上海,偷跑了好幾次,白嘯泓恐嚇要打斷他的腿,有幾次差點要動真格的,木落在小腿肚上,青筋驟然盤亙在腿上,兩天也不能下牀走路。季杏棠膽戰心驚專門派了兩個保鏢看着若玉,他還是要跑,像只老鼠從説書橋跑到米店,又被保鏢拎了回來。他耍牛犢子勁,咬着牙抱着柱子不肯移一步,保鏢拗不過他,只能在邊上候着。等他自己犟夠了,蹲在路邊攤子上看連環畫。從“飛劍女俠”到“盤絲

“琵琶”,從“庵堂相會”到“魂陣”

“玉蜻蜓”,季杏棠看見了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笑着對他説,“別人用手指蘸了口水去翻書,萬一有患肺病的人就糟了,攤上的小冊子傳染疾疫,不要再看了。”那個笑容暖融融的,抬眼一看他的眼裏也是温柔,若玉就痴痴地看着忘了説話,那些神怪武俠滑稽、荒乎其唐的怪誕傳説、劣的圖畫、簡單的文字全都拋到腦後了,拉着他的手回家了。

季杏棠親他的耳朵,把耳垂含在裏輕捻,手也沿着白瓷的腹肚向兩,他大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把自己當成了子王孫,在他耳邊説道,“你這顆心在想我沒有?”若玉的睫撲簌簌的扇,轉頭看他,把眼淚嚥下去,他心想:你若是再早一點問我這句話該多好,“哥……你別問、別問……”是他自己分不清愛和了罷,轉身摟住他,臉貼着他的臉頰廝磨胭脂油彩了滿臉。季杏棠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若玉想,夜裏他可以做作,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恥笑,花鈿落了滿懷,兩個人跌進了浴池裏。

頸相擁,衣裳捲起來撲着人臉,暖熱的氣息烘着耳畔,温水上漫,衣袖又浮在了水面,上面的花紋盪漾着,是落紅。纏的軟舌那麼温柔燃着了他的全部,什麼都忘了,一邊親吻一邊去解他的皮帶,素白的衣裳堆疊在水面上,把臉埋在他懷裏急促的息,意亂情之際就讓他進入,痛讓他回過神來,擰着眉哀哀呻一聲,“穆柯……”頂和戳刺讓他叫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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