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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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轅慢慢從袖子裏探出雙手,掐了半天算了算,咳嗽一聲道:「旁人只道霧江水師船堅炮利,可我水師憑仗的是先人之海威,以前沒有妖兵,尚且為天下第一,可那妖兵強勢而出,巨船四百,神威鉅艦六十餘艘,還是兩年前之力,船新炮猛,為的便是稱霸海上,而我水師卻久無戰事,戰船陳舊,多有失修,老臣是自家人,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啊……」吳鈞臉有些不耐煩,皺眉道:「那大人要多少銀子?」秦轅瞧了瞧柳若萱,清清嗓子道:「若要霧江水師恢復元氣,龍城起碼撥給霧江水師二百萬兩銀子,方可恢復陳年舊氣,煥然一新。」吳鈞瞪大眼睛,失聲道:「二百萬兩銀子?」秦轅點點頭道:「不錯……」吳鈞縱然見慣世面,也為之驚的目瞪口呆,秦轅似覺要的多了,又緩緩道:「殿下,老臣一片赤誠忠心,天地可鑑,打仗燒的就是銀子,這可不是獅子大開口,而是實情啊。」柳若萱美眸看向別處,淡聲道:「你一片忠心,龍城絕然是看在眼裏的,你看這樣如何,本宮先墊付你五十萬兩白銀,用以支出,你可先回江都,加緊備戰,其餘銀兩,再寬限些時可好?」秦轅猛然咳嗽數聲道:「殿下,五十萬兩銀子,猶如醫病,治標不治本啊。」吳鈞滿臉不悦道:「戰火綿延兩年,妖兵一路勢如破竹,甲州,魔國,鬼濃,原荒四國盡在妖兵鐵騎踐踏之下,前線每耗銀無數,將士們兀自浴血奮戰,苦不堪言,僅蠻荒四國的戰事,已壓的人不過氣來,公主這兩年以來,每都是過着節衣縮食的子,大人就不心疼一下殿下嗎?」秦轅聽聞此話,突然掉下淚水道:「想不到我九重天,時至今竟然已窘迫至此,老臣想起先王,都恨不能追隨先王而去,一不能抵禦妖兵,二不能為龍城及公主分憂,老臣實在是罪該萬死。」説着説着哭的泣不成聲,她看在眼裏,站起身來來到秦轅面前,蹲下嬌軀,取出手帕輕輕拂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動作輕柔擦去秦轅淚痕道:「老大人不必自責,本宮再想些辦法也就是了,偌大九重天,難道還供養不起你一個水師嗎?」秦轅老眼濕潤,泣不成聲道:「只怪老臣無能,只怪……老臣,咳咳……」柳若萱給他擦着淚痕道:「本宮同樣知道老大人的難處,您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蹲着嬌軀,秦轅坐在椅子上,目光從她絕美容顏看去,幾絲亂了的長髮拂在雪頸,她肌膚又是雪白,美的挑不出絲毫瑕疵來,陣陣幽香隨之飄了過來,抹,隱約可見雪白渾圓的飽滿,滑膩誘人擠壓在一起,擦去秦轅淚痕之後,她美麗起身,淡淡回到座位品嚐新茶,秦轅老臉看來,咳嗽幾聲,氣氛幾分尷尬,吳鈞搖頭嘆氣,轉身出去,剛走出來就見宋捷正在門外等候,苦笑一聲道:「公子也在聽嗎?」宋捷冷聲笑道:「這老頭兒好一個獅子大開口,九重天誰人不知水國江都,富庶之地,富得都要油了,還養不起一個霧江水師?」吳鈞恨道:「可不是嗎,他卻偏要跑過來哭窮,故意刁難公主,怎不敢跑去龍城哭窮去?」宋捷擺手道:「他以為女子好欺唄,我且進去看看。」宋捷説着進了房間,秦轅當先看來,驚呼道:「這,這便是宋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啊!」宋捷淡然一笑道:「老大人過獎了,宋捷愧不敢當。」秦轅呵呵笑道:「那有不敢當的,小夥子,好的很呢,有你爹幾分影子。」宋捷展顏笑道:「家父一代人傑,小侄可不敢比。」秦轅嗯了一聲,讚歎道:「唔,真要説來,頗有幾分乃父之風,不過我這歲數大了,就先告辭了。」説着佝僂着,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柳若萱靜靜坐在那裏,燭火明滅不定,宋捷瞧了瞧四周無人,上前一步道:「他存心刁難,公主倒不用放在心上,我就不信,魔都水師真要打過來了,他會坐以待斃。」柳若萱輕抬玉手,把茶杯推到旁邊道:「坐以待斃他倒不會,見死不救,他做的出來……」宋捷皺眉道:「把柄就在這裏被人握着,一口氣就要二百萬兩,獅子大開口不説,況且我看他這次,似乎不是為錢而來,似乎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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