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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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業當了記者,要挖新聞,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白尋璧皺眉,説:“犯罪記錄確實不難查。你爸不是老刑警嗎?你請他幫你查就好了。”伏心臣也知道白尋璧會這麼説的,便説:“問過了,他説這樣侵犯公民隱私,他要是這些信息給我,屬於瀆職。”這話半真半假的,也把白尋璧給唬住了。

白尋璧笑了一下:“那你爸可真死板。”

“也不能這麼説,就是比較守紀律吧。”伏心臣心虛地替父親辯護了一句。

白尋璧又説:“那你請嶽紫狩幫忙也行。他的門路比我多。”伏心臣搖頭,説:“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麻煩他。”

“這是什麼歪理?你不想麻煩他,就來麻煩我?”白尋璧搖頭,“這可不行!嶽紫狩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伏心臣笑了:“你倒是好笑,像是怕了嶽住持似的?”

“誰不怕呢?”白尋璧説着,又瞧伏心臣一眼,“就你不怕他吧。”

“我……”伏心臣正想説“我為什麼要怕他”,卻又忽然住了嘴。

伏心臣想起來,自己不是不怕嶽紫狩的。

剛開始的時候,伏心臣是從嶽紫狩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的。

所以,當嶽紫狩給他機會離開的時候,他沒有太大的掙扎就跑得遠遠的了。

父親空口無憑地説岳紫狩有惡行的時候,他也立即相信了。

因為他當時是隱隱有恐懼的——而恐懼的來源是看着清冷高尚的嶽紫狩。

遠離了嶽紫狩之後,那股本能般的恐懼便漸漸消散,代之以戀與思念。

尤其是當他匹配了白尋璧之後,越發明白自己本忘不了嶽紫狩。

覺到了對嶽紫狩的喜歡是刻在他骨子裏的,是比信息素契合還深刻的一種引。

在艱難的思戀之中,伏心臣再次遇見了嶽紫狩。

小別重逢的嶽紫狩身上一點危險的氣息都沒有了,之前伏心臣的恐懼彷彿就真的如父親所説的是個誤會。

他覺得自己誤會了嶽紫狩。

嶽紫狩應當是無害的。

嶽紫狩沒那麼清冷了,越來越温柔、體貼,有温度。

就像是為伏心臣量身定做的一樣恰到好處。

每一次的靠近都那麼理所當然,就像是天註定一樣。

然而現在,那股被愛意所朦朧覆蓋的恐懼驟然突破,如尖鋭的錐子一樣刺破心頭。

伏心臣艱難地吐出一口氣,臉蒼白。

白尋璧見伏心臣臉那麼差,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伏心臣定定地看着白尋璧,半晌才緩過來,深一口氣:“沒事……我只是有點兒累。”緩了一口氣之後,伏心臣又不覺搖頭:我會不會太多慮呢?明明……嶽住持什麼都好……

他滿腦子漿糊,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但看着時鐘,時間已經很晚了。

伏心臣便撥通了司機的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回家。

司機很快就到了,就像是本來就已經等候在附近一樣。

車子在道路上飛快地行駛着,前路一片的通暢,但伏心臣的心路卻是堵的。

及至回到了無名寺,空梅又早早就在門邊等候了。

“夫人,慢慢走,夜晚路燈不夠明亮,容易摔倒。”空梅招呼着伏心臣走。

伏心臣笑道:“你就是一個孩子,還照顧我呢。”空梅笑道:“我才不是孩子呢。”伏心臣搖搖頭,半晌又問:“你和蕭醫生怎麼了?還纏着人家不?”空梅卻撇撇嘴,説:“怎麼是我纏着他了?我看他也喜歡的。”伏心臣笑了:“你怎麼看出來他喜歡?之前你不還煩惱他不喜歡你?”

“那是我誤解了。”空梅説,“幸好有住持給我指點津。”

“哦?”伏心臣覺得好玩,“住持怎麼給你指點了?”

“住持説,蕭醫生沒讓保安攆我,就是喜歡的。”空梅眨着乾淨的眼睛回答。

伏心臣忍不住笑了:“真的嗎?這也太奇怪了。”

“我聽着也覺得奇怪。”空梅點頭説道,“但住持説,每個人的喜歡都是不一樣的。”

“每個人的喜歡都不一樣的……?”伏心臣不自覺地琢磨起這話來。

空梅卻自顧自地説下去:“就像是您喜歡住持,和住持喜歡您,都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呢?”伏心臣問。

空梅想了想,皺起了眉頭,説:“我也説不上來。但就是不一樣。”伏心臣沉了一會兒,又説:“我當然知道每個人喜歡的表現形式都是不一樣的。但……如果有些太奇怪的表現,是不是也讓人不安呢……”

“不會呀。”空梅直接回答,“我覺得蕭醫生的表現雖然和別人不一樣,但我還是很喜歡的。”伏心臣便不説話了。

回到了紫台之中,嶽紫狩還是如常在那兒。每次伏心臣回家,嶽紫狩都站在原地,一副温柔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賢一般——這個想法讓伏心臣心裏打了個突。

嶽紫狩上前,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伏心臣就身體先於意識地攬住了嶽紫狩,嗅探那淡薄的雨鏽氣息。

伏心臣摟住嶽紫狩的時候,才發現多麼不妙:他已經這樣依戀嶽紫狩的懷抱了。

嶽紫狩輕撫伏心臣的肩膀,柔聲説:“今天去見了岳父岳母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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