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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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預約了蕭醫生看病,您方便迴避一下嗎?”狂花山人説:“不方便啊。”蕭醫生説:“滾。”

“好的。”狂花山人出去了。

伏心臣瞠目結舌。

蕭醫生不為所動。

伏心臣看着真診室關上了的門,才問:“直接讓狂花滾,他也不生氣?”

“為什麼生氣?”蕭醫生説,“他的脾氣沒有看起來那麼壞。事實上,你對他暴直接一點是更合適的。比如你剛剛婉轉問他是否方便,他就會直接回答不方便。你直接叫他出去,他反而會一口答應。”伏心臣愣住了,倒沒搞清楚狂花山人的腦回路。

無論是狂花山人這種直腸子、還是嶽紫狩那種花花腸子,伏心臣溝通起來都覺到了吃力。

遇到問題第一反應是自省的伏心臣便懷疑是不是自己溝通能力出了問題。

蕭醫生便解釋:“你怎麼和他打道了?”

“嗯,他是我的採訪對象。”伏心臣含糊地説,隨後又問,“他好像和嶽住持很?”

“是的。”蕭醫生回答,“他倆大學同學。”伏心臣很驚訝:“他倆上過大學?”蕭醫生一臉平靜:“他倆看起來是不像讀過書的樣子嗎?”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伏心臣愣了愣,“我以為這種……就這種廟宇道觀的繼承人是不需要讀大學的。”

“看情況吧,他倆在大學之前都是homeschool,就是……在自己家裏接受教育。到了十八歲了,二人都去帝國學院讀書了,因為帝國學院的宗教哲學是第一的。”

“他倆讀的是宗教哲學?”伏心臣問。

“是的。”蕭醫生回答,“所以是同學。”

“哦……我明白了。”伏心臣點頭。

“別説他了,説説你的情況吧。”蕭醫生不太愛説別人的事情,便把話題轉回正事上,他從屜裏拿出了一個藥盒,“這個是你給空梅吃的藥嗎?”

“嗯?”伏心臣把藥盒拿過來,仔細看了一下,“是的。”蕭醫生説:“裏面的藥片是治療依戀症的?”伏心臣聽到這個問話,覺得很奇怪:“這不是你給我開的藥嗎?怎麼還問我?”

“這不是我給你開的藥。”蕭醫生斷然道。

伏心臣震驚了:“怎麼會?”蕭醫生問:“你家裏還有這個藥嗎?”

“沒有了,不見了。”伏心臣想起這個,皺起眉,“説來也奇怪,明明還沒吃完。我記得是放在藥櫃裏了,結果今天去找卻找不到了。只從公文包裏找到這個拿出來分裝的。”蕭醫生彷彿明白了什麼,託了託眼鏡,説:“這個藥片是omega專用營養劑。眾所周知,omega發情期食慾減退、體力卻大量消耗,因此特別需要額外補充營養。這個藥片就是用來給發情期omega補充營養的。的確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但它不能治療依戀症。”伏心臣心下一沉,臉上出了驚異之

他的腦子裏亂作一團,神志混亂中回憶起過往種種,意識彷彿伸出了手來用力抓住了什麼,使他渾身為之一震。

“那個……”伏心臣恍惚地眨了眨眼,臉變得蒼白,“是因為我的藥被換掉了,依戀症才治不好嗎?”

“我作為醫生不能把話説滿。”蕭醫生用公式化的口吻回答,“只能説,這個可能很大。”伏心臣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依戀症發作的情況。

那個時候,烏燈黑火,他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在自己身上,彷彿要把自己噬,猶如貪婪的野獸一樣……

想把自己完全啃食乾淨的野獸……那是嶽紫狩。

伏心臣的眼眶發紅:“噢……是這樣嗎?”知道自己有依戀症的人並不多。

自從伏心臣發作之後,就搬到了紫台了。

紫台除了伏心臣和嶽紫狩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進來。

現在回去找,藥瓶卻不翼而飛了……

是這樣嗎?

是住持嗎?

住持為什麼從來不提這件事?

除了監控自己之外,他還做了這樣的事情嗎?

所以他一直隱瞞着?儘管經歷了那一場“坦白”,他也沒有真正的“坦白”?

蕭醫生看到伏心臣那蒼白的臉,便給他倒了一杯水,説:“別擔心,依戀症對健康影響不大。”伏心臣接過杯子,苦笑説:“影響不大?如果我離開了標記了我的alpha呢?”蕭醫生想了想,説:“不要想這些沒用的。”這話説得,讓伏心臣覺得刺耳:“為什麼這是沒用的?”蕭醫生敲了敲桌子,用看被獅子咬住的兔子的眼神看他:“你能離開?”你能離開?

伏心臣恍惚了。

他能離開嗎?

嶽紫狩已經織下了一張大網,將伏心臣捕獲了。

伏心臣的身體和心,都全然地依戀着嶽紫狩。

他能離開嗎?

一股近乎窒息的覺掠奪了伏心臣的意識。

伏心臣頭腦發昏,膝蓋一軟,往下歪——哐噹一聲,椅子倒下了。

在診室門外的狂花山人也聽到了動靜,推門而入,便見伏心臣倒在蕭醫生懷裏,臉紅,散發緬梔花的氣味。

看着這一幕,狂花山人一邊拿出手機拍照一邊説:“媽呀,小蕭你都這樣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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